“在乡下曾经做过小公子继母的那女人,可解决掉了?”
郭成和尹良对视一眼,齐齐沉默。
昌平公主皱眉,很是不满:“探子来报说那女人蛇蝎心肠竟然敢虐待小公子,你们竟然没杀了她。”
“世子确实派人去暗杀过她几次,不过都没有成功。”
“哦?一个乡野妇人居然能三番五次地躲过暗杀,若不是有人故意放水便是她会武功?”
“确实会些,只是功夫到底如何还未曾可知。”
“这样的人留在小公子身边实在太过危险,既然已经进了京城,便早些将她解决了,除了这后患。”
郭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尹良隐晦的碰了一下,他只能闭嘴回了句“是”。
“行了你们退一下吧。”
等郭成和尹良两人退出去,昌平公主便看向身边的嬷嬷:“嬷嬷他们有事瞒着我,你让人去查查霁儿在永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公主这般去查,世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霁儿孝顺,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嬷嬷只管派人去查便是,他若是生气自有我来解决。”
昌平公主既然这样说了,嬷嬷便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往下劝。
只能应了后人招手来让人去查沈霁到永州发生的事情,又差了人去询问之前跟着沈霁一起到过永州的人,没一会儿便有小厮弯着伸进来回报。
昌平公主听着沈霁曾在林家小院中住过几日,与那林幼娘关系似是十分亲近,脸上已有了恼怒的意思。
等那禀报的人退下去之后,昌平公主便跟身边的嬷嬷道:“我倒是小看了那妇人,没想到她都已经是嫁过人的人了,霁儿怎么能对如此粗鄙之人有兴趣?还将人带来了京城,莫不是那女人仗着曾经抚养过恒儿的孩子以作要挟?嬷嬷,咱们定国公府万万不能容忍有这样的女人进度府。霁儿也不能有个这样的妻子,”
“公主也别着急,说不定是那禀报的吓人,不知道情况。待会儿世子过来了您问问他,听听世子是如何回答的。”
“嬷嬷也算是看着霁儿长大的,难道还不清楚这孩子的秉性?瞧着倒是听话,然而心里却是有主意的很,我便是当面问他,他也有理由搪塞过我,更是会心生警惕,倒不如我先去探探那林幼娘的虚实,她若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我便替霁儿解决了这女人,刚才是不是说她们住在折风客栈?”
“是了,就在那客栈里。”
昌平公主与身边的嬷嬷正说着话,便见沈霁又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袍重新回来了。
他坐在昌平公主下方的位置上,端了杯茶饮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
“你出去这许多时日,如何?”
“永州虽然离着京城偏远,倒是民风质朴,人也有趣的很,您要是有机会也可以在那边去看看。”
“听你这意思,像是在那边经历了许多有趣的事,跟娘讲讲?”
沈霁手里摸着串珠子,抬眸看了一眼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见他看过来掀春微微一笑,还是一副温柔母亲的模样:“不过是些闲人散事。讲出来怕得污了阿娘的耳朵,便是不讲也罢,您在京城跟我爹怎么样?”
沈霁不愿意讲,昌平公主便没有追问,抚了抚头上的珠花道:“你爹爹整日忙着公务,你又不在府中日子无聊的紧。”
“阿娘不是最爱去其她夫人家办的是诗词花会?”
“年纪越发大了,那些是聚会去的都是年轻的娘子们,瞧着那些好颜色,只感慨时光匆匆,便是越发不爱去呢,还不如在家里清净些。“
话题到这儿,昌平公主便又讲了句:“你年纪也不小了,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若是有中意的告诉阿娘我为你去打听打听。”
“阿娘可是想抱孙子了?这倒是巧了,去了这趟永州倒是有个大惊喜,我大哥居然还有个流落在外的骨血,此次回来也将人给带了回来,只是他尚且年幼,身边离不得亲近的人,再过几日,我便将他带回府中让您看看,以后您也能含饴弄孙不用再羡慕其她家的夫人了。”
昌平公主脸上做出惊讶的表情,手都有些不稳当了,震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哥哥还上有骨血在世人?!”
“我只阿娘心忧,万不可过于激动伤了身体,过几日您便能见到人了。”
“好好。”昌平公主两手合十悬在空中默念了两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沈霁自以为应付过了娘,跟人闲聊两句便到自己赶路乏了要回房休息。
昌平公主担心儿子身体健康,便赶紧将人放了回去。
等人一走,脸变又冷了下来,她在府中已经一刻都待不住。
想到沈霁或许是为了那女人才将恒儿孩子的事请提前讲了出来,为那女人打掩护,昌平公主心中便越加不满。
“嬷嬷走,咱们去看看,这里永州来的娘子跟咱们京城的娘子,有什么不一样?”
嬷嬷本来还想劝上一劝,不过她瞧着昌平公主的神色明白这人已经听不进去,主仆有别,公主顾念多年伺候的情意,她却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主子的事儿,哪儿是下人能够多参和的,该劝的她之前早就已经说过。
只是找你大公子战死疆场之后公主的情绪就越发不稳定了。
嬷嬷便只能差人去安排了马车,载着昌平公主一起去了折风客栈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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