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定此时正在房车中画着符篆。他虽然不是专门修学‘符篆’的修真,可是这一门是所有正统修真入门时必须学习的,粗浅一些、常用一些的符篆他们每一个都得会用、会画才行。当然,他学过之后基本没有自己画过,有需要的话自会有人送给他,再不济,还能自己购买。
黄表纸、朱砂、胎毛笔这些都是在下界买的,桌子上除了一张烟黄色的是他从上界带下来的符篆之外,其他的都是他照这样子自己描画的,虽然没有原版那么大的威力,可,用在下界这些死魂身上却是足够了。
“定定!定定!”习湛是人未到,声先响。
听到他的声音,卫定一挥手把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
刚收起来,习湛就拉开车门跑了上来,“定定,快看看呱呱,他晕倒了。”
卫定一听神色立马紧张起来。把呱呱接过来,卫定就闻到了‘红月松’的味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瓜子、桃子还有……”
“还有茶叶。是他自己吃的。”武婴跟着走了上来。
卫定翻看呱呱薄薄的眼皮看了看,放松了下来,“他这是醉了。”
“啊?”
“没听过茶也醉人的吗?”卫定把呱呱放到自己的枕头上,又给他盖了一张毯子,“没事,让他睡一觉就好。”
“哦!”习湛长出一口气,“快把我给吓死了。这要是真出什么事,你不得揭我一层皮啊?”
“他还小,茶水是不能喝的。”卫定怜爱地摸摸呱呱的绿球球,小呱呱原本那粉嫩的脸上泛起了两团红晕。
“他真可爱啊!”习湛也看到那两团红晕了,就像抹了两块红胭脂似的,又可爱又好笑。
“行了,没事的,你们回去吧。”卫定开始赶人。这些家伙下午晚上过来已经够麻烦的了,他可不想白天也和他们见面。
“才来就赶我们走啊!”习湛小声抱怨了一句。
这时候武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单位的电话号码,接起来后,他的神色很快就变得严肃了。
“好!我马上归队!”说完,武婴就往外走。走了两步他才回头跟卫定打招呼,“有大案子,我要回去工作了。晚上不一定会过来,替我向果果解释一句。”
卫定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在想‘大案子’,恐怕这所谓的‘大案子’和那废楼里的藏尸脱不了关系。
见武婴走了,习湛也跟着一块儿走。他白天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正好搭武婴的车。
“什么案子?”习湛问了一句。
“有可能和之前贩卖器官的案子有关……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
“这次你可小心点儿。”习湛嘱咐他道,“要是再出事,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你别咒我。”
武婴稍微转动眼珠子往后瞟了瞟。出事?他现在可不怕出事,身旁有这么大一座靠山呢。
习湛回去后带了一瓶茶水精华,和十几片泡过的茶叶去拜访他大伯。
习湛的大伯那可是道上最大的那位‘大哥’,习湛从小就是这位大伯养大的,两人关系很好,与其说是伯侄关系,他们更像是朋友关系,以前习湛还带着亲大伯去‘月舍’玩过。
这位被称作‘习爷’的大哥,看到习湛手上抱着的东西,原本无精打采地躺在躺椅上抽着旱烟的,一个打挺,身形矫健地站了起来,一把就把那壶茶水给抢走了。
“和老宋那一模一样?”习爷晃了晃瓶子,谨慎地问。
“嗯!”习湛得意地扬起下巴,“比那还纯。我试过了,你可以勾兑着喝,那味道……绝了。”
习爷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口气,“我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你不知道,我喝了老宋那一小泡,好几天晚上都梦见它来着。我的宝贝儿呀!”
“您省着点儿喝,没有了。”
“你这用的什么瓶子装的?”习爷仔细看了看手上的矿泉水瓶,皱起了眉毛,“你用塑料瓶子装它?你这个败家子!快,快把我的白瓷瓶拿出来。”
没多久,有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年轻人抱着只一尺高的瓷瓶走了过来,“爷,是这只吗?”
习湛的耳朵动了动,这人的声音还挺好听,他下意识就看了过去,看到一张长得还不错的年轻面孔,就是年纪轻轻梳着个油头,还戴一副银边眼镜,看上去有点儿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书生。
习爷乐呵呵地按按手,“就是这只!不错!”
他把那瓷瓶拿过来,自己亲自动手把塑料瓶里的茶水转移到瓷瓶里。
银边眼镜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小寒,你忙去吧。”
银边眼镜后退开来,半鞠一躬,走开了。
“他谁呀?”习湛问道。
“老寒的儿子,毕业了说是想跟着老寒干,我就让他来学习学习。”习爷全神贯注地忙着装他的茶,想起什么特意叮嘱习湛一句,“你可别招惹人家啊!”
“嘁!您当我饥不择食啊?”习湛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有目标啦。”
“哦?是老宋说的那个姓卫的小子。”
“是啊!”习湛揉揉鼻子,“您不是早就知道他了吗?”
“可是,老宋那孙子也看上人家了啊。”习爷稍微停下了动作,盯着习湛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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