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这是什么意思?”江年白打开抽好的签, 就见上面画着一条铁链。
他还想看看时漠抽到了什么,却被导演一脸神秘的拉下去化妆。
很快时漠也跟着化妆师离开。
抽签的这段, 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保密工作十足,导演打算做成花絮最后放。
他转头让人在官网上编辑了语句。
【本期六位老玩家合力破解医院无人区,无飞行家并,但有两位神秘嘉宾客串, 感谢小夏友情提供@夏尧野V】
【好不容易没有飞行嘉宾了又来个客串,明明六人就是最好的阵容了,非要塞人进来,和大家伙没有默契也没有存在感,有什么必要?真是无语。】
【别自己即世界好吗?什么叫没存在感?要不是上上期威姐来,我都不会入坑好吗?】
【还有上期小白和时漠短暂的出境了,被镜头扫过的时候他俩真的好和谐!我看了好几遍了,呜呜呜呜呜……】
【会不会这次就是他两客串?看到最后一句没?我夏哥邀请的!他可喜欢小白了,上期采访三句不离他。】
【哈哈哈哈不太可能吧。】
【信女愿三月食素换他们参加!下次在全息任务看到他们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拍摄恢复,江年白则带着眼罩直接被带着走进一间房,他坐在地上,听着他们窸窸窣窣的布置,等了好一会没有声音,听到提示他才摘下自己的眼罩。
“嘶……”等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应该是地下室,布局和楼上的房间差不多,但是空间要大得多,但给人的感觉更压抑阴森,连唯一能透光的小窗口都没有,甚至还有一股很淡的腥臭味来源是他身后的床。
味道很淡带着年久的陈腐气息,要不是他背靠床脚离得太近也不会闻得到,这里至少空了几十年依然有残存的味道,以前得有多少人在这床上流血或死去。
不过地下室的床和楼上普通病床不同,它宽度很窄,成年男子躺上去翻身都不够,比起床它更像是一块厚实的铁板,裹了一层现在看来是黑棕色的人造皮。
床板上有几个镂空的小洞似乎用来穿过什么东西,床面上的人造皮有不少划痕和破损,虽然它应该被潦草的擦试过,但有些痕迹过于老旧还是留在了上面。
比如飞溅的血迹半点在床边缘戛然而止,和墙面上的痕迹连接不上。
这支床大概之前不是摆放在这儿的。
床头上方有一连串突起的小圆点的按钮,下面延伸的乱成一团的导线……
江年白收回视线懒得再看,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还好现在医学进步,对于精神治疗相对温和。想想让九孤躺在这里接受所谓的‘刺激疗法’他怕是要控制不住要砍人的心了。
‘哗啦……’
他稍微动了动,铁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像个没完。
节目组是真的实在,锁链一点都不唬人,又粗又沉。他身上的病号服更是破烂的不成样子,上衣一截袖子不翼而飞,当胸还有一道口子,裤子更过分,膝盖下面的布料好像卷进了碎纸机一样一条一条,像两个行走的拖把。
脸上不知道被化妆师抹了什么,他最后甚至没来的看看自己的样子。
“有,有人吗?”阴森的环境里,甫一开口的小颤音还有点失声。
……
没人回应。
江年白欲哭无泪的坐回床脚,揪着裤腿的碎布条。
垮起个猫脸.jpg
“小白?”铁门上面的小窗口被打开,露出时漠的眼。
“时漠!……诶呦。”江年白兴奋的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脚脖子上的大铁链,被后拽了一步,差点坐回去。
时漠瞳孔骤然一缩,身体一瞬间僵直。
一样的!
“小心。”江年白差点跌倒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里和他黑暗的日子里生活的地方何其相似,尤其是那张熟悉的和刑具没什么两样的床。
而他最重要的人可怜兮兮的被锁在床脚蜷缩着,破损的衣物下白皙的皮肤竟是这森冷中唯一的美好,碎布条下的小腿匀称柔韧,皮质镣铐贴合的锁在纤细的脚踝上,和后面狰狞的铁链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脸上涂了一层粉底,唇色显得发白,丝毫没有平日阳光活泼的样子,反而有种破碎受虐的凄惨美感。
看到的第一眼差点让时漠失了魂魄,一瞬间忘记了是拍摄需要,心中燃起了莫大的愤怒。
他的太阳、他护在心头的人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直到江年白的惊呼声让他清醒过来,恢复冷静。
“时漠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江年白站累了又坐回去。
“对,里面有钥匙吗?打开铁门需要钥匙。”时漠在周围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没,里面也没有……等等。”江年白话没说完,一把铜质钥匙从天而降,江年白连忙走过去。
“怎么?”江年白突然离开视野,时漠急忙问。
“嘿嘿,我的嘴可能是开过光,正好掉下来一把,我扔给你。”
“好,小心,除了钥匙不要乱碰里面的东西。”
“知道啦。”
不一会江年白重新出现,不过走在半路突然停下,表情出离愤怒,“链子不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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