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被问得怔了下。
    司霖揉了一把景川的头发，“吃了，还想吃饭，走吧，下班了。”
    景川笑着跟在司霖身边，就算不能在人前牵手和拥抱，他也无所谓。
    反正和司霖过日子的人是他。
    南方的秋天特别短，刚感受一丝凉意，一夜间又降温十几度。
    上一次见到二哥，他还穿着衬衫西裤。
    这次二哥忙完工作，回1区前，再来看弟弟时，已经是裹着毛呢大衣。
    景川戴着之前司霖给他的羊绒围巾手套，接到哥哥时，脸颊被秋风吹得红扑扑。
    回到公寓，司霖已经准备好了火锅。
    景川看到穿着围裙的司霖，还没来得及洗手，就扑上去抱住他。
    “我们回来啦！”景川活泼道，目光落在桌上的配餐。
    牛羊肉到猪牛丸，桌子中间的锅子已经咕噜咕噜烧开了水。
    司霖招待道：“来得正好，洗完手可以开饭了。”
    等兄弟俩回来，司霖连酱料都已经为他们调制好。
    景丘搓搓手，“今天我住你们这儿，不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吧？”
    一抬眼，就看到司霖给他弟弟倒饮料，景川则揉了一把司霖背后的尾巴。
    他们俩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在自己身上。
    景丘觉得自己问了白问，怎么可能会打扰！想多了！
    景丘不管他们俩，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上热腾腾的火锅，人也暖和起来。
    景川在秘岛上吃了五年的海鲜，回来又是在夏天，现在还是他第一次吃到火锅！
    景川闷头一通猛吃，将面前一盘百叶包，吃光了一半。
    这时候景川才想到，要给司霖和二哥涮一点。
    身边的两人，碰了碰啤酒罐，已经聊得热火朝天。
    景川竖起耳朵一听，他们竟然在聊工作。
    景丘这次去28区，与他们之前侦破的那起诈骗案件有关。
    景丘放下啤酒罐，“因为是你们，我才说的。你们之前抓捕的时候，察觉到那两个头号嫌疑犯，和普通的Alpha都不太一样吧？”
    司霖严肃地点点头，“他们的信息素很不正常，劲力很强。”
    景川听得却笑，心想，当时最强的信息素，明明是司霖才对。
    景丘：“上面怀疑他们进行了基因改造。”
    司霖下意识地捏了下啤酒罐，差点把罐头给捏变形。
    司霖：“这是禁止的！”
    景丘点头，“而且技术早已被国家封禁，连我们研究所，都拿不到更进一步的研究技术了。”
    司霖面色凝重，“你们现在能确定，这两个人是经过基因改造吗？”
    景丘：“台面上来说，还得经过科学研究分析。从我个人观点出发，他们一定修改过DNA信息。”
    在进入新世纪的人类，最先进的科技技术，就是修改人类基因。
    这项技术被封禁至今，但不代表没有人会重新研发。
    有些国家在法律上甚至没有明令禁止，自然可能存在灰色产业。
    两人越聊越深，听得景川没什么意思。
    他抄起公筷，给他们俩一人一碗里，堆满涮好的牛肉羊肉。
    景川说：“快吃！不准说话！不把碗里的肉吃完，你们就……就再把丸子吃完！”
    说着，几只丸子“哐哐哐”丢进锅里，搭配的是景川严肃的目光。
    司霖和景丘见状，哪儿敢说话，闷头吃起火锅来。
    两人塞了一肚子的羊肉牛肉，但刚才的话题没聊完。
    等收拾干净餐桌，他们转移到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刚才的话题。
    此时渐入半夜，司霖和景丘依然聊得热火朝天。
    景川听得疲乏了，眯着眼睛，朝司霖肩头一靠，都要睡过去。
    司霖见状，打横抱起景川，安顿在床上。
    其实景川没有睡得那么熟，隐约感觉到司霖的举动。
    他躺下后，迷迷糊糊地对司霖说：“早点、睡觉呀……”
    司霖坐在床边，摸了摸景川的脸，说马上就来。
    楼下，景丘还坐在沙发上，搁着二郎腿看手机。
    司霖走过去，又与他聊了一会儿天，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景丘从背包里拿出一副围巾手套，说是母亲让他带给景川的，差一点就忘记了。
    随后，景丘坐上网约车，赶去主城的飞机场。
    景川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决定戴司霖给他的那一套。
    他依稀记得昨晚的司霖，是过了好久才回来睡觉。
    但他问司霖，司霖却说与景丘没有聊很久。
    景川只当他们俩对工作太过痴迷，所以没有过多追问。
    几天后，上面因为28区诈骗案的告破，给他们特调科记了一功，加了三个月的奖金。
    景川高兴地坐在电脑前，用愉悦的语气吐槽，“那可不，奖励多，要写的报告也多，我们只是去协助，为什么也要写报告啊！”
    另一边的麦信倒是有点酸。
    因为他没有去，也没有奖金。
    麦信闲得喝了两杯奶茶，“哎！我也想替你们分担，奈何我没参加！”
    正说着，他听到身后大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麦信下意识地跑去查看，愣在那里不动。
    景川听他没声音，顺势抬头，看到司霖从门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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