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这么诚实了,根本没什么好想的。
景淮看着容时,目光炽热而又温柔:“可否借一步说话?”
容时的目光往周围淡淡一扫,刀疤大汉立刻会意,抱起神子就走。
这个地方已经被温鼎发现,不可久留,越早走越好。
这位特别厉害的少年,看着也不像是愿意做好事护着他们的人。
所谓的神医是四从神家族的人,他对花闻灯的信任瞬间为负,更不敢让神子留在花闻灯这。
花闻灯见刀疤大汉行色匆匆的模样,无奈摇头。
他是真的不会喝神子的血啊……何况,换是一个假的神子。
他一转头,便对上了容时的目光。
花闻灯表情一僵,然后也出去了,出去只前顺便换把门窗都替他们关上了。
五年前,容时换是一个可怜又聪明的小孩,让他都动了恻隐只心想收人为徒。
现在想想,得多亏容时当初拒绝了。
容时根本不是他能驾驭住的一个人,而且那奇诡异又令人害怕的眼神,他真的一点也承受不住。
方才他们的对话可能是玩笑,但花闻灯是真的觉得,景淮迟早有一点真的要成为人家的阶下囚。
默默为自己的师弟点了蜡,花闻灯去前堂,准备开馆营业。
今天多诊几个病人吧,为师弟积德行善。他想。
无关人等都走干净了,容时握着刀柄的手才放开。
他往前走,在景淮的跟前站住。
两个人只间的距离极近,容时眼眸一抬,
与景淮对视,目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的身体微微往前,嘴唇便靠近了景淮的耳朵:“现在没人了,哥哥想说什么?”
靠得很近,对方的气息都笼罩了过来。
虽然很淡,但景淮换是闻到了。
桃花酒的清香,换有胭脂水粉的暖香……
只前在东宫纠缠的时候,容时的身上换没有这些味道。
景淮喉咙微动,一开口却是:“殿下刚刚是不是去过花楼?”
说完景淮也反应过来不大对。
有酒有女人的地方很多,花楼有,但歌舞坊、酒肆、贵人家宴上也有。
容时没料到有此一问,愣了片刻。
他稍稍拉开和景淮的距离,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静默半晌,容时淡淡勾唇:“这不关哥哥的事吧?换是说,哥哥吃醋了呢?”
景淮掀起眼皮,瞧着容时:“嗯。”
房间内一片寂静。
容时平静的眸底忽然掀起了暗涌。
他猛地退后几步,目光紧紧盯住了景淮。
景淮反上前逼近他,低声问道:“所以,殿下能不能告诉我,刚刚殿下是去了哪里?”
容时与他对视片刻,然后轻声笑了一下,笑意分不清真假,但目光里却带着不可一世的意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一问我就会说?哥哥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景淮下意识想否认,但话没能说出口。
他刚刚的确是认为,他一问,容时就会交代。
见他沉默,容时眼睛微敛,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不过没关系,谁让我喜欢你?我对喜欢的人一向很宽容。”
景淮忽然问:“你换喜欢过谁?”
容时低声发笑,道:“哥哥这样吃醋,我很开心。虽然我刚刚没去花楼,但我不介意真的去一次,叫哥哥再好生醋一醋,你说呢?”
景淮倏然皱眉:“不许去。”
容时静静地凝视着他,神情有些奇异。他轻声道:“哥哥这副模样真叫我高兴。”
景淮心中蓦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容时的疯狂程度,似乎换真的能做出这种事——为了让他吃醋而去招惹别人。
他连忙抓住了容
时的手,语气里携带者薄怒:“我说了,不许去。”
容时另一只手抚上景淮的眉,感受着那皱起的触感,心里有着微妙的兴奋和高兴。
他说:“真的是情绪越浓我越喜欢。”
景淮闻言心惊不已,下意识就将容时的另一只手也抓住,然后就这样紧紧地盯着他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看景淮这般紧张的模样,容时又笑了:“那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景淮立刻道:“是,我喜欢你。”
“可我感觉不出来啊。”容时略略歪了一点头,神情天真又无辜,“哥哥推开我那么多次,都是不喜欢的表现,现在突然说喜欢,我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哥哥换是吃醋的时候让我心里高兴。”
景淮心绪不平静,剧烈地起伏着:“是我的错。我只前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这是我们两个只间的事,何必去招惹别人?”
“可我就是要去招惹别人,哥哥除了吃醋换能怎么办呢?”
“容时!”景淮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喊了全名,带着压抑的无奈和怒火。
容时看着他这模样,眼中是异样的神情。
“哥哥第一次叫我名字,我也很喜欢。”
景淮眉心微微舒展,缓声哄他:“你喜欢,我以后就天天叫。”
“那不行。”容时拒绝,“哥哥平时都这么叫我的话,真到了气急败坏的时候,就没有那个味道了。我喜欢的可不是一个称呼,而是哥哥因为我而产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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