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星脸色大变,伸手去抢,嘴里大叫着:“你不许看。”可哪里来得及。
虎子本来只是顺手去捡,听他叫得这么着急,反而起了好奇心。拿起瓷盒子不算,还索性拔开了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虎子轻轻抹了一些在指尖,就着指尖的温度搓揉开来,又湿又润又是滑腻。这瓷盒里装的居然是上等的白色油脂。
“少爷……”
虎子目瞪口呆看着夏南星。身下那人早已经脸红得几乎滴血。却还死撑着板着一张脸嘴硬,“看什么?赶紧把东西还我。”
到了此时此刻,虎子若是再能忍得住,他哪里还是个男人?他凑到夏南星跟前,咽了口口水,虎目圆睁瞪着他,“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装?你心里难道就真的没我这个人?”
夏南星转过头不看他,只恶狠狠地说了一声,“赶紧给我下去。”
虎子哪里肯听他的,凑到他唇边再也忍耐不住地,恶狠狠地亲了上去。将夏南星花瓣似的粉唇吮吻得殷红,哑着声音问他,“你心里如果不想同我一起,好好的将这脂膏天天带在身边干什么?”
夏南星被他吻得头昏眼花,双目含着春水似的又是温柔又是多情,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搭在虎子宽阔的后背上,嘴里却欲拒还迎地逗他:“你管我带着这脂膏干什么?我就不能同别人相好?你这恶奴才好大的胆子,敢欺主啊?”
“不能。”虎子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恨不得将这位宝贝少爷整个儿揉进自己身体骨血之中去。一只手略带着几分野蛮地去解他的衣衫扣子,“你这辈子只能同我相好。我欺负了你,这辈子一定好好的伺候你。这以下犯上的恶奴才,我今天当定了!”
“混账,就不能等回了绍镇……”
“我等不了了。”
夏南星嘴里骂着“混账”,人却乖乖地躺着一动不动地任凭他解开衣裳扣子,露出纤细的脖颈,他生来千娇万宠,身子底不算多强,从小就荣养。一身皮‘肉’细滑白嫩。下午虎子替他揉肩头时稍微用了些力气,就留下一道道青紫的印子。此时解了衣衫看起来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虎子低头在他肩头亲了一口,皱着眉看着他,心疼地问:“疼吗?”
夏南星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伸手握住虎子的手,嘴里轻声骂道:“这种时候还管这个?你是个棒槌吗?”
虎子哑然失笑,解开夏南星的衣裳,搂着他紧紧地贴到了自己怀里……
“是不是棒槌,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这里有一辆车飞过)
回绍镇的火车是下午,但是阿贵一大清早还要起来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收好了,再检查一遍,别有什么落下。
夏南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虎子又是除了伺候少爷,旁的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甩手当大爷的。
他一大清早跑来敲夏南星的房门。
“少爷,醒了吗?”
他轻轻敲了半天,门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正拿不准主意是继续敲还是收手,门突然被人一下子拉开了。虎子恶狠狠地盯着他,压低声音骂道:“敲敲敲,什么事你急成这样?少爷差点被你吵醒了。”
阿贵也是委屈,明明是少爷说过上午要让他过来收拾。他只是老实听话。怎么又做错了?
“下午的火车,我来收拾东西。”
虎子回头看了一下房间,态度虽然凶狠,声音还是压得低低的,“东西不是早就收拾好了吗?有点什么零碎,我来弄就行了。你去给少爷买碗豆花回来,再配根油条。等少爷醒了给他当早饭。记得要去宾馆门口走一条街路口第二家买豆花,他家的新鲜。油条就在豆花隔壁买,那家的脆,少爷喜欢。再给我随便买几个馒头回来就行。”
阿贵老实地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平时这些事不都是你做的吗?”
只要是夏南星的事,小到穿鞋着袜,大到出马行船。但凡只要虎子在,他从来是一手包办,从来不假手于人的。这次给夏南星买豆花的事居然落到了阿贵头上,他只觉得奇怪。
虎子笑得眉眼飞扬,一张脸神采奕奕,却又故意装出一副压抑不肯让自己笑出来,故作深沉道:“少爷现在离不开我。叫你去就去,哪里这么多废话?”
阿贵从鼻子轻哼一声。眼见着虎子当着他的面又关上门,只好转了个弯下楼去买虎子交待的早饭。
他前脚刚走,虎子就迫不及待地又折回了床上,被他折腾了一夜的夏南星闭着双眼睡得正香。一只光溜溜的手搭在被子外面,肌肤又白又亮,晃得虎子心里猫抓心似的痒痒。
只是下午还得坐火车回绍镇。他心里再想又哪里还舍得再折腾夏南星?只轻手轻脚地在夏南星身边躺下,握着他的手臂送进被窝里。
他手刚一动,夏南星的身子就往前挪了一步,手臂搭在虎子的脖子上,整个人往他怀里一缩,闭着眼睛舒服地叹了口气。
虎子手里拿着药油,低下头在夏南星的唇上亲了亲,温柔地说:“再睡一会儿,等一会儿阿贵给你买早饭来,你吃一些。我给你揉揉肩膀。”
夏南星闭着眼睛摇摇头,迷迷糊糊道:“不吃,想睡。腰酸得厉害。”
虎子一边给他揉肩膀一边轻声哄他,“现在不吃,等下再吃。你睡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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