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
越想越气,小柳狰狞着脸挥手紧握成拳,狠狠锤了锤镜子。
“砰”——
硕大的镜子瞬间应声而裂成大大的蜘蛛网。
镜子下的洗手池缓缓淌下了几滴血珠……
这边秦棠鸢提着东西进了院子,刚关好门,还没转身就听到汤圆对着屋里头“汪汪”的叫了两声。
秦棠鸢刚转身,视线便与一道温和的视线撞上。
屋里门口大大敞开着,平日她最喜欢的一张舒服凳子上正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肤色很白,五官精致如画,左眼下方还有一颗淡红的小泪痣,给一张大病初愈、带着丝苍白脸上添了点颜色。
此刻那双乌黑深邃,泛着迷人光泽的眼眸,不像之前那般发出凶狠如狼的目光,正温温柔柔的看着她。
“嗨~”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秦棠鸢一时间感觉全身有些僵硬,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打着招呼:“嗯,额,……那个,你醒了。”
“嗯。”
男人颔了颔首,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温声细语道了句:“谢谢小姐的出手相救。”
“啊,客气了。呵呵~”秦棠鸢干笑。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汤圆吧?
似想到了什么,男人低了低头接着有些歉意道:“抱歉,曾无意间伤害到了你。”
提起这茬,被人捏痛了手这一事,秦棠鸢早就忘却了,她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何况那个时候,人家防备她也是对的。
这会儿人家温温柔柔,客气有礼的道了歉,一看就是个好相与的人,这么想着让她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没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秦棠鸢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走进去,她把东西搁到桌子上。
“肚子饿了吗?”她问。
“实不相瞒,有一点。”男人依旧一副温润的模样,让秦棠鸢不由心生好感,看来她没白白救人啊!
“我叫秦棠鸢。”
秦棠鸢介绍了自己,顺势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子抬起头与之对视:“我先给你检查一下伤口情况,然后待会儿给你煮点清淡的饭菜。”
说着她把男人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给动手解了下来。
被突然触碰,男人身子僵了僵,一股低气压悄然声息被释放出来。正忙活的秦棠鸢感觉怎么周边突然好像有点冷冷的,她歪头看了看还下着雨的门外,只当是下雨天带的凉意。
在她认真解着伤口的时候,男人盯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危险的微眯了眯眼,对方表情认真,动作很是温柔的给他涂着药膏。
看了好一会儿,他收起了全身的低压,恢复了刚刚那份温润亲和。
“伤口恢复没那么快,好在没有恶化了。”秦棠鸢给伤口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你现在醒了,你衣服里的伤口我就不便帮你包扎了。”
说到这,想到了之前帮人家包扎摸到的腹肌,还有上面那紧致的纹理,秦棠鸢脸不由热了下。
天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那会儿上药没想什么,这会想起真是让人有股莫名羞耻。不过……这男人衣服下的身材是真的好。
“咳咳,剩下的你自己包扎吧。”
面前的女生已经站起了身,正经着一张小脸,脸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泛着淡淡的红晕,小脸看上去又娇又艳。
坐着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把一切看在了眼里。
这怎么回事,他心里明清着。
上药自然避免不了会被对方触/摸,至于他自己被她摸了多少次……
男人眼睛黝黑深不见底,透着看穿秦棠鸢的睿智,他微勾起嘴角,低垂的眉眼一时间不知在想什么。
“有劳秦小姐了。”
嗓音温润低沉,听起来如陈年老酒那般淳厚,还不待秦棠鸢扬起笑容说什么,下一句“不过,我手因伤势有点抬不起来,还是要再劳烦秦小姐……”
说到这男人不好意思的顿了顿,一脸苦恼。
那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光大正大的表露:我需要你继续给我上药。
用秦棠鸢的意思理解那就是:我想你继续摸我。
秦棠鸢笑容僵住:……
“秦小姐。”
去准备做饭时,男人在后面盯着她的背影,声音淡淡低低来了句:“我叫阿九。”
我叫阿九……
秦棠鸢脚步停了下,心陡然加速了一下,她脸又热了,夭寿哦,她真是有出息了,听了个名字就闹了个大红脸,也太丢人了吧。
难道是她暗藏许久的颜狗属性触发了,让她一时对这大帅哥乱了阵脚起来???
“哦,哦,好。”
她胡乱的背对他摆摆手以示知道了。
木屋里头的设施装备简洁大方,有些镂空雕花设计看的有些年头了,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全屋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
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是什么样的,阿九早在无人在家之时就已经了解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棠鸢:嗷呜,捡的小哥哥……嗯,真是又帅又温柔!
花花:哦?是吗。我怕到后面……你会直接漏夜连滚带爬的跑路……还是直接扛着火车跑的那种……
第005章 偷偷嗅了嗅。
没人在客厅里,阿九收起了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样,他用伤势不重的另一只手懒洋洋的支着脑袋,歪着头垂眸看看身上被人替换过得衣服,眼里透着一股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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