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鸢嘲讽道:“刚刚不是很牛逼轰轰吗,现在怎么不敢了?”
打女人这种不要脸的事亏他一个大男人做的出来!
刀疤男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贱人身上竟然还带着枪!这会儿主动权不在他手中了,让他再怎么嚣张不爽都不敢呛一句话。
“呵呵呵……美,美女,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说。”刀疤男这脸就跟京剧变脸一样快,说变就变,现在被秦棠鸢枪指着,倒是识趣乖顺起来了。
见对方态度软下来了,秦棠鸢依然不敢松懈,警惕十足的拿枪指着他,然后一步步往后慢慢退着。
退到安全距离,秦棠鸢枪口往男人腿部方向移去,接着眼睛眨也没眨的直接扣动扳机快速打出一枪。
砰——
陡然惊起藏于树林的一众飞鸟。
“啊!”枪声刚落,刀疤男痛嚎声就响起来。
看着踉踉跄跄单腿跪倒在地的刀疤男,秦棠鸢面上一派平静,实际上心跳的厉害,手心全都是汗,紧握枪的那只手虎口被微微震的此刻有点发麻。
秦棠鸢确定人不会再追的上来,收起枪,转身又麻溜的撒开腿就跑。
“贱,贱人……哎呦!”刀疤男试图站起身去追,结果腿部立马传来锥心刺骨的痛,他手赶紧捂住鲜血直流的大腿,不甘心的死死看着秦棠鸢离开的方向!
*
江席聿坐上直升飞机时,把跟着的江闵郁也给叫了上来。
坐在一侧的江闵郁还有点懵逼,自己偷偷尾随九叔,不知道何时被发现了。现在不仅被发现了还被带上一起坐直升机要去某个地方。
他听见九叔沉着声音有条不紊的安排手下人去做什么埋伏、突围准备等等的。
九叔没有避开他,江闵郁刚刚还在情况之外,现在从九叔与手下人的通话中,隐隐得知秦家小姐被绑架了!
他们此刻正要赶往目的地去救她!
到底是谁?
江闵郁想问是谁绑的?
还有……这秦家小姐跟九叔貌似关系匪浅。
江闵郁突然想起之前在机场就撞见九叔怀中抱着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
当时他惊讶万分,寻思到底是谁能近九叔的身,甚至能让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温柔相待。
直到秦家出事,看到九叔出手相助,江闵郁内心就隐隐有一个猜测。
现在看来,当时那个女人的确就是秦小姐了。
见九叔挂电话了,江闵郁犹豫了一下刚想问点什么,然而还未开口就被九叔那副冷冰冰的雕塑样给直接劝退了……
一路上,叔侄俩没有任何交谈。
江席聿心情特别不好,薄唇紧抿,本人更是懒得开腔。他低着头一直看着那个定位追踪器,生怕秦棠鸢被转移不在目的地了。
想到江远飞,江席聿体内暴躁的因子怎么都压制不住,眸光戾气很重,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江闵郁。
早已做好的算计顿时浮现于心。
让自己的儿子亲手了结自己……
这会比死还痛苦吧?
*
秦棠鸢后面还是没逃跑成功。
在逃跑途中,很快再次被抓到了,许是刚刚的枪声把人引来的。
然而,这次抓她的却是另一伙人。
这伙人皆包头包脸的,只露出一双没有温度的双眼,手上还持着各种枪械。这一个个的看起来俨然要比之前那两个男还要不好惹。
秦棠鸢被反手用粗粗的绳子绑起来,很快手腕间勒得隐隐作痛起来,还不待她吐槽一句,嘴巴就毫不怜惜的贴上一个紧致的胶布。
秦棠鸢心一沉:“……”
这下真是生死由天了。
“两个男人竟然都看不好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秦棠鸢见反抗不了,被人推倒在地后就乖乖坐着静观其变了,这会儿听到前面有道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便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被缓缓推到离她三米开外。他受伤好像很重,身上缠绕着很多绷带,有一只眼也包着绷带。
双鬓泛白,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吧,面色苍白又憔悴,不过那只可以看路的眼睛倒是有几分精神气。
这就是绑她的人吧?
秦棠鸢搜寻了一下记忆,表示没有见过他。
接着她听到这个绑匪头头继续开口道:“收了钱连人都看不好,留着也没什么用。”
说话的时候,他锐利的目光落到秦棠鸢身上。
这话一出,身边的人即刻会意,持枪离开了。
秦棠鸢心里立马涌上一股寒意,他这是要杀掉刚刚看守她的那两个男人……
与对方那只独眼对上,她从中看到了居高临下的蔑视。
“这就是秦家那位藏起来见不得光的千金?”
啊呸。
你才见不得光!
秦棠鸢心底默默骂了一句。
“这模样倒是长得不错,只是可惜眼神不好,竟然与那个野种好上了。”江远飞嗓子被狼挠破了,开口的声音嘶哑到极点,难听至极。
野种?
好上?
秦棠鸢秀眉微微蹙起,与她好上的是阿九,难道这个大叔口中的野种说的是阿九?
那绑她是因为阿九的缘故?
“没错,那个野种指的就是江席聿!”似知道秦棠鸢心中在想什么,江远飞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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