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一遭打定主意要带着善娘逃离,便即刻准备起来。表面上仍是对善娘十分疏离,亲近叁个淫匪,心下却一刻不停地盘算着计划。本来仰仗自己得宠,可以随意进出山寨各处,金钗只说后门把守不严,而且墙头不是太高,兴许可以出去。善娘却道后门有只最是凶狠的大黑狗,除了叁个大王,见了其他人便要咬。而且如若叁人还活着,暂且不说有没有足够的时间逃到天涯海角,只要在方圆五百里地以内,他们就能给找出来。金钗思忖片刻,又想起那日牛七听见自己提到恐怕其他两兄弟生出嫌隙来之时的表情十分古怪。内心笃定他一定最怕被兄弟“谋反”,何不利用这招?
这日,金钗方才午睡起来。小丫鬟举着一个托盘进来道:“奶奶,这是您要得簪子,大王托人给您买来了。”金钗穿起衣裳,拿过簪子一看,是一根做工精良的金簪子,内嵌紫玉猫眼石和流苏碎柳。心下满意,把头点了一点道:“知道了。”小丫鬟又道:“奶奶,二大王有请。”金钗心下冷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省得老娘亲自去找。便笑道:“我梳妆打扮一会儿便去。”
王二在屋中抚琴,百无聊赖,便想到金钗起来。都是怡红楼的女子个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女红刺绣更是一绝。自己无福消受真认真去怡红楼,这看看怡红楼前头牌的琴技也是种享受。又想到自从这样一个美人儿到了山寨里,大哥叁弟一味只会做那媾和之事,实在是丢了君子的风度,便长长冷哼一声。
却不料一声酥人骨头的笑声的传来,王二抬眼一看,正是金钗。金钗依着门框,脸上略施粉黛,既突出清秀本质,也增添几分妖娆本色。身穿一件薄纱绿玉裙,腰间系着一条月白绸腰带,别着一张大红手帕。裙下两只秀气小脚若隐若现,更是勾人。手指上戴着一只王二送她的碧玉扳指。王二笑道:“金钗姑娘穿得这一身,真唯有红香绿玉四字可以形容。”金钗掩面一笑:“二大王在想什么呢?人家在这站了半晌,叫你你也不理睬人家。反倒是一个劲在那儿冷笑。真真是吓死奴家。”王二知道自己方才失态,急忙起身把她让进屋里来。王二的屋子是最不同于其他二人的,不像是山贼的寝居,倒像是个文人墨客的。墙上挂着山水诗词字画,床榻也装饰得十分简朴。屋内只有一张红木圆茶桌,两个梨花木雕花大书架并一张宽敞的书桌,别无他物。金钗料定他自认为是个读书人,若不是家道中落,也不必做山贼这样的勾当。又看他平日喜欢笑而不语,自作高深,便明白他对其他二人心里一定存有多多少少的不满。若自己可以用话儿一催,不怕他不心生嫌隙的。
王二拿过琴来给金钗看:“不知金钗姑娘会不会弹琴?”金钗笑道:“爷,我们怡红楼的姑娘谁不会这些玩意儿的,只怕是饭也吃不饱。早就被老鸨儿丢出去了哩!”便自然大方地坐下,大有喧宾夺主之意。王二托腮笑道:“那劳烦金钗姑娘指教。”金钗在白府内也有一架琴,只是日日忙着与白怀民厮混,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勤于练习。可此时手一碰到琴弦,便又来了灵感,十个指尖如蝴蝶翩跹,琴声泠泠若小溪环绕足底。王二不住眯着眼点头。
一曲毕了,金钗故作娇羞地福身道:“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在二大王面前班门弄斧。”王二抚掌大笑:“不错,弹得很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不知叫什么名字?”金钗羞涩笑道:“这是小女子方才即兴想出来的曲子,哪有什么名字?”王二更喜不自胜道:“妙,妙!金钗姑娘真真是堪怜咏絮才,更比西施俏。这样即兴奏曲的境界在下学琴已有了五年却没有达到。”金钗忽然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淡淡道:“那是爷没有经历过,叁百六十日,日日风霜刀剑严相逼的日子。”王二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忙把她搂在怀里道:“好人儿,怎么一句话也勾起你的伤心事儿来?我不说了便是!”又摸了摸金钗一对白玉似的膀子,道:“怎么穿得这样少?现在可不比得夏季。”金钗又委屈道:“这是大大王要奴这样穿的。他说来侍奉各位爷的时候都得这样穿才好。”王二在她脸上怜惜地亲了又亲,道:“什么说法!美人在骨不在皮,若是露着皮肉便是美人,那人人都是美人。我正爱惜金钗姑娘这样的才华,心性。”金钗咯咯笑道:“还是二大王疼人。方才我还不知道该给那曲子叫个什么名字,现在居然晓得了。”王二道:“什么名字?”金钗道:“《知音曲》。人说黄金万两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得。如今奴能得二大王赏识,便是死也愿意。”说到情深处,两行清泪滑落下来,一把拥住他便要亲嘴儿。
王二心里又怜惜又高兴,连忙接过她的香舌吻了。二人相拥一阵,便倒在床上去了。一刻儿,二人便是赤条条的了。金钗一双藕臂攀上王二脖颈,不住吻他道:“我的亲人,你摸摸奴下面有多湿了哩。”王二探手一摸,果真不假。阴唇已经像是刚方便完一般,湿漉漉的一张一吸。就连春豆也像男子之男根一般,勃然而立,捏那硬硬的春豆,便有美人儿骚声流出。王二口干舌燥,喊道:“妙,妙。”便把金钗翻在身下,舌尖直入,把那舌做阳物一般,在其阴户内抽插起来。金钗哼哼唧唧个不停,口中直到:“亲人,你慢些!”舔弄一刻儿的功夫,金钗也丢了一次。气恹恹地躺在榻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其实不过是装作出来的罢了,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别的妇人不谈,就金钗身经百战,已经习得鏖战之法,不论泄身几次,只要男人来的,她便来的。王二阳物不如其他两个兄弟巨大,也不想在被掳掠来的妇人跟前丢了面子,便每次装作十分有技法的样子对着妇人一阵调戏,等妇人泄身一次后再大干。如今看金钗娇喘微微,以为到了时候,便爬上身来大干一通。金钗口里只一个劲地喊着“亲人”、“老公”之言,淫言浪语,无穷不尽。又故意夹紧花穴,夹得那王二好生受用,不过四五百抽,便阳精大泄,再战不能。
王二本以为自己今日体力不支,要遭取笑,却不料金钗嬉笑着趴在他怀里道:“二大王好厉害。奴去了好几次哩。”王二道:“四五百抽便能叫你满足?我且不信。”金钗道:“二大王,俺这屄也不是个铁打的。哪有那么厉害!更何况还和自己心上的人儿干事,自然去的快些。”王二听言,心里十分得意,又搂着她亲了一遭,才放她回去。金钗去后,王二收拾好自家衣裳。躺在床上又是一阵思忖,愈发觉得牛七、朱九二人论才智完全如不得自己一个小指头,又听金钗“知己”一番言论,心下萌动,竟然也有了那不轨之法。
少顷,金钗回到屋内。善娘忙迎出来道:“姊姊,怎么样了?”金钗道:“据我观察,理应是成功了叁成的功夫。”善娘蹙眉道:“如果不成功呢?”金钗笑着敲了敲她的脑门儿:“不成功,便成仁。姊姊带你兀自跑了就是。”善娘不言,只默默抱住金钗,脸贴着她柔软的胸脯。正当二人相拥之时,门外又有小丫头来报:“大大王来了。”金钗啐道:“老娘的屄竟一刻也不得歇息了。”转念一想,对善娘道:“你只对他说,我去如厕了。”善娘不知金钗这是什么计策,只得点了点头。yūzнáíωū.ρw(yuzhaiwu.pw)
牛七进屋后,却不见金钗。屋内却还有她身上的气味,便对善娘道:“金钗呢?”善娘战战兢兢道:“大大王来的不巧,姊姊才去如厕。”各位看官,为何金钗要如此说明?原来,牛七这人干事时节体力强盛,却是个不易硬起的主儿。许是少年失了原阳,才导致如今难勃之况。遇见金钗之前,总要靠着“观春意”这一遭才能勃起。甚是“观春意”?便是偷窥他人干事了。只是遇见金钗这样一等一的美人儿后才稍微有些好转,如今听闻金钗 去如厕,心下淫心大动,暗道:“要说这小娘子来山寨这么久了,我却还没有真真偷看过她与人欢愉。今日何不偷一偷她?”打定心思,面子上不改颜色,却只起身,往后院净厕来了。
金钗早就料定他会来偷看,而且注意到净厕墙上有个洞口。想来是被人凿开的,淫匪叁人,只有牛七喜爱偷窥,他若来看,一定从那小孔偷看。金钗故意搔首弄姿,将个雪白的娇臀对着洞口翘起,又小腹用力,花穴沾着点点秽液一吸一收,分外爱人。
且看牛七。果然那小洞就是他所凿的,一到净厕,也顾不得干净肮脏,便把脸贴过去一张。看见一个美人儿坐在马桶上小解。解完之后未曾系裤,先盖马桶。那马桶盖落在地上,像是故意卖弄风情一般,弯腰伸手去取,未免屈倒纤腰,把两片美豚高高耸起,连那半截阴门也与未央生打个照面。牛七只觉口干舌燥,胯下巨物勃然而起,暗道:“这个骚货,却不知还有这么多的勾人的法子!真真是叫人爱煞了!”也顾不得体面,直闯入净厕之内。金钗故作慌张地捂着半提起的裤子道:“天杀的!是谁哩!”又故意拍着胸脯顺了顺气道:“奴当是谁哩,原来是大爷。”牛七道:“你这小嘴儿,比刀子还尖。没看清是谁个,就骂。若是骂了我叁弟,直叫他给你一顿好嘴巴。”金钗故作生气地提上裤子便要走,牛七拦下她道:“哪儿去?”金钗美目一横,嗔道:“俺去找叁爷领嘴巴哩!”牛七笑道:“美人儿,哪里的话儿。我只不过开个玩笑,你也当真,好没趣。”金钗冷笑道:“我没趣儿,大爷自然找有趣的玩去。”牛七素喜她爱嗔,厚着脸皮凑上去道:“干娘,好姐姐,看在我二日后生辰宴,便不给我脸色看便是。”金钗道:“那不行,除非大爷伸过头来,叫我打一打。”牛七闻言,只道妇人掌力能有多大?便伸过脸来,金钗却只捧了他的脸亲了亲嘴儿。牛七笑道:“怎么不打?”金钗娇嗔道:“如何舍得打得?”牛七心花怒放,笑道:“好人儿,真真是叫人爱煞了你!”
二话不说,便抱了金钗起来回屋。一回屋内,像是都安排好了一般,一个人也没有。牛七心下高兴,暗道,看来今日便只有我享受这美人儿了。褪去衣物,爬在金钗肚上,挺起阳物就干。初干之时,金钗忍不住痛楚起来。要说金钗身经百战,为何还会痛苦?牛七也十分好奇,问道:“好人儿,怎么这样?”金钗泪眼汪汪道:“一大早儿的,二大王便让奴去屋中侍奉。奴只说大大王还没有享受,哪有二爷享受的道理。他却不依,非要干事。奴一介女流,力气不如他,怎样反抗哩!”又哽咽道:“所以奴方才听见大王说叫叁爷打我,我才这样生气。原来合该我是给你们欺负,给你们背锅的!”此话一出,牛七心中本来还在疑惑二弟素来守规矩,是不是这小淫娃故意勾引叁弟,又反咬一口。听美人如诉如泣,心下疼惜,捧着她的脸蛋亲嘴道:“他好大的胆子。我们山寨的规矩都十年了,他也敢破!”把男根拔出,果然一块美穴儿红肿不看,春豆高肿起,像是经过好一场鏖战。原来王二也没干得如此凶猛,金钗方才在净厕故意自家以手弄之。金钗便哭便偷眼看牛七的表情,果然十分阴沉,知道他已经信了。又道:“大爷,您也别怪二爷。他今日性急,不知怎的,比往日还多叁分力气。”
牛七道:“他那点子书生力气,岂能和我比较?”又一挺腰,阳物整根没入,环住金钗细腰,一味大干起来。干到好处,金钗那种要死要活的模样,更比平日不同,使人看了竟要可怜起来。牛七抱着一揽细腰,身上酥倒。金钗只有一十八岁,穴儿娇嫩无比,身体也在瘦弱一边,肌肤娇嫩,竟无一物可比。就是立在阶前,尚怕随风吹倒;坐在椅上,还要东扶西靠的人,那里能经得这样干事?故渐渐放慢了速度,却见金钗娇声道:“大爷,您快点儿呢!”牛七笑道:“看你经不得这一遭儿了,疼惜你,故放慢些。你好没趣。”金钗羞红了脸道:“奴是大爷带回来的,按理来说应该是大王的人。如今侍奉你们叁个弟兄,奴心里有愧。和失节女子无二。故只想大王舒服便,奴这块穴儿,被大王肏烂也无妨。”牛七听了,又是把她双脚捏住,从头大干起来。牛七自幼便做梦要成帝王将相,怎知如今叁十岁了,只能是个山大王。最怕人不忠,也最怕手下兄弟惦记。如今金钗一席话,竟让他有种帝王的感觉。帝王可淫万人女,可被淫过的女子只能忠贞于帝王一人。因着心中高兴,所以抽到数百之后,便有了泄身之意。牛七故意去看金钗,见其星眼微撑,朱唇半启,心上有话,口里说不出来,无非是弱体难胜,香魂欲断,若再抽一会,定有性命之忧。牛七看了,心上怜惜不过,就问道:“心肝,你经不得再弄了么?”金钗答应不出,只把头点一点。牛七就爬下身来,等他苏息一会,要干,又经不得再干;不干,又爱她不过,只得把她抱在肚子上面,睡了一刻儿。待金钗缓个神来,二人再穿衣收拾,金钗又将他送出去。
善娘替金钗寻来膏药涂抹伤口处。看着金钗小穴儿伤痕累累,不禁垂泪道:“姊姊,你这样待我,我不知如何报答。”金钗笑道:“我自家还不是想走哩!不过是陪他们睡觉罢了,我本身就是做这个的,哪里来的辛苦。”善娘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又忍不住更是滴泪:“姊姊这是什么话儿?姊姊虽身不由己,坠入泥潭之中。可我却最是知道姊姊是个知心知意的好人。最关心我的。”说着,又拿出一封书信给金钗看:“这是俺和哥哥的书信,这几日偷偷拿着的。”金钗大惊:“你个丫头,如何跑出去!别叫他们看见,功亏一篑事小,若是叫你受伤可如何是好?”善娘道:“姊姊莫怕。那大黑狗我已经想到了法子对付。我从后门逃出,本想着下山送信,却怕回不来。正巧遇见同镇的一个樵夫。我托他给哥哥带了一封信。昨夜刚收到了回信。”金钗打开草草一看,信上大意嘱咐善娘多加小心,如果不能用计逃出,便翻墙而出便是,哥哥已经在收拾细软,以便接应。金钗看了只觉眼眶一酸,自己长到一十八岁,竟然没有体会到这样的亲情。更打定了想带着善娘逃走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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