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在篮球部呆了俩学期了,但篮球毕竟是团体活动,他一直不是前锋,听到这里,忍不住有点心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样……这样我们部长和负责老师会不会不高兴啊?”
“怎么会呢?咱们虽然不是一个社团的,但最终目标不都是为校争光嘛!撑杆跳被隔壁学校吊打了那么多年,不像篮球部,时不时还能赢几次的,更需要你呀!到时候你可以和林玉音一起来,不但能参赛,还能让你们更方便互相较量,看看还能打多久的平手?”
楚越感觉又要上头了,代表学校参赛什么的,他一甩头,猛地灌了一口矿泉水,“不行,我得冷静一下。考完了给老师您一个答复!”
楚越实在冷静不下来,干脆把下一项体测选了长跑,玩命跑圈去了。
负责考试的老师给他监考,看着冲出去的楚越直摇头叹气,“这可是三千米长跑,他开头就跑这么快是想累死自己吗?医务室呢?学生情绪太激动,容易受伤,准备好担架到时候把人抬走。”
学生们热闹劲过去以后,想起还有考试,终于在老师们的疏导和维护秩序下再次散开,只不过议论声依然没停。
夏歌站在原地纠结了会儿,客套了一阵后,还是朝着上校的方向走了过去。
陈笑年在他身旁跟上,“我陪你一起。”
夏歌感动地点点头。
好兄弟!
陈笑年,“平时楚越太活跃了,时不时会触犯校规,每次被老师叫去训话,我们其它人也会尽可能陪着,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虽然傅上校看起来比老师可怕一些。
夏歌被他逗笑。
迎面看到傅薄妄肃杀气浓重的脸,顿时又笑不出来了。
傅薄妄和他打了个招呼,“我听说你在学校上体育课,想着正好路过,就提前过来了。”
夏歌点点头,“麻烦上校了。”
“你其实不用这么称呼我。”
傅薄妄平时也没怎么被叫过名字,但看到林玉音这张脸,总觉得俩人的相处也太不像是未婚夫夫了。
夏歌认真点头,“傅先生。”
傅薄妄:“……算了。你们小组另外两人也在?”
那意思如果都在,可以把事情提前安排在学校附近。
陈笑年回头看看,“我不确定,楚越是看到了,但他一时半会儿应该来不了。”
比完了也得歇一阵吧。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啊。
颜晓枫的话,他们都还没看到,陈笑年智脑联络了下,回答道,“她在更衣室,刚才好像游泳去了,在室内体育馆。”
有了傅薄妄在这边站着,本来因为‘林玉音’出了风头,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甚至想搭讪的已经考完的学生们,又顿时作鸟兽散,离得远远的了。
夏歌有点忐忑地站着,感觉傅薄妄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越来越紧张,“那个,上校还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来看看,你腿伤好了没有,”傅薄妄想起刚才那些欢呼的人群,“看来是好得很彻底。”
陈笑年在旁边搭腔,“现在特效药毕竟还是挺多的。”
傅薄妄不置可否。
要么是林玉音的迅速康复有猫腻,要么是之前伤到要靠外骨骼支撑正常活动是谎话。
这样的猜想,他还是没说出口,但看林玉音现在的模样,不像是还戴着外骨骼,或者用了什么违禁药物的样子。
一个体育测试而已,最后呈现在成绩档案上的,只会是及格、良、优秀这样的分档,可不会给具体成绩,在这种事上作弊,在傅薄妄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淡淡收回视线,傅薄妄终于暂时放下心底的疑惑。
“你还要考多久?”
“还有一个,”夏歌小声道,“这就要去报名了,上校别等在这里了,很慢的。”
“好,那我去场外等你。”
傅薄妄点头,没多说什么,“学校不让压犯人过来,到时候西门见。”
临走之前,傅薄妄从兜里拿出一个子弹头做的吊坠,递给夏歌。
子弹壳是纯银色的,但不像是真正的银质地,上面镶嵌了一小颗代表幸运的小细钻,杀伤力与精致的美嵌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反差的凌厉美感。
夏歌接过看了看,疑惑道,“这是……?”
“那天的歹徒想袭击你,朝你开枪没有成功,后来我专门找到了那颗子弹头,找人做了这个,”
傅薄妄解释道,“上面的蓝色细钻,是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子弹遗留的碳粉压缩制成的,这种蓝色有幸运的含义。”
夏歌看向吊坠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严肃起来。
好家伙,这是把差点搞死(并不能)他的东西给做成礼物送来了啊!
“祝你能保持这份幸运,一直平平安安。也顺便祝你撑杆跳取得巨大成功。”
傅薄妄不觉得这样的赠礼有哪里不对,送礼的念头,还是他和战友一起想了很久想到的,大家都觉得这个礼物非常有意义,可以让林玉音一看到礼物就想起上校。
实际想起了那些歹徒和危险状况的夏歌:“……谢谢您,这个礼物看起来好昂贵,我会好好保存的。”
“你喜欢就好。”
傅薄妄看了他的表情两眼,送完礼物,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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