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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庆丰:“……”
    我还得替那四个人谢谢你不杀之恩?!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也都像是田庆丰说的那样,就算是有他帮忙搪塞、掩盖真相,也没办法控制那四个盲流,他们肯定是会实话实说的。
    所以……
    “书记,咱们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我力气大是天生的,又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苏曼说着,从包里拿出板砖,道,“现在就去吧!顺便我再给欧县长表现个手劈板砖!”
    田庆丰:“???”
    苏曼:“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一般人,我还不给他表演呢!”
    田庆丰:“……”
    我还是把英姿叫来吧,起码能给老欧他,做个急救。
    ……
    大概是苏曼手劈板砖带来的阴影太大,欧县长在第二天早上起来,再见到苏曼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就看向了苏曼那双一看就是没干过啥重体力活,仍带着年轻人才会有的白嫩的手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欧县长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然的话,这样一双属于“体弱多病”的年轻小姑娘的手,怎么会轻轻松松就劈碎了砖头呢?
    “……欧县长,您在听我说吗?”憋了一肚子计划的苏曼在见到欧县长这个第一个欣赏了自己手劈砖头绝技的老同志起来以后,心潮澎湃地开始同对方介绍起了自己给他安排的“今日计划”,却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对方却一直都没有认真听?
    “啊,在听呢在听呢。”欧县长被苏曼怀疑的目光看得有些胆颤,总觉得自己要是承认走神的话,对方会像昨天对待板砖一样地对待自己。
    欧·糊弄学大师·县长:“咳,既然小苏同志你都已经计划好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苏·顺杆爬大师·曼:“县长您说的真的吗?您真的要从我们服装厂订购一批成衣作为县里同志们的工装吗?那真的是太谢谢您对我们服装厂工作的支持了!”
    “???”欧县长茫然,“啥,工装?”
    苏曼点头:“对啊县长,刚刚我们不就是在讨论服装厂的工作生产问题。作为县长,您能以实际行动表示对我们基层工厂的支持,真的是对我们厂最大的肯定!二百件够吗?其实我们厂不光生产成衣,被套枕套也都能做的,基层工作难,县里的同志也是需要一些物质奖励的,要不再来百十套家居用品,算是奖励家属的!”
    “……”欧县长点烟的手,微微颤抖地说道,“小苏啊,我终于知道为啥其他公社办不起工厂,卖不出去东西,而你们麦秆公社却能接连创收的原因了……你这口才,没能去商场商店当经理,多少也是有些屈才!”
    苏曼一边示意服装厂的会计开条子,一边故作憨厚地笑了笑,说道:“为人民服务,在哪里都一样!”
    就这样,在苏曼的陪同下,欧县长先是以县政府的名义订购了一批成衣,又在苏曼的撺掇下,以个人的名义买了十几套被套,最后还是在苏曼的哭穷中,给她批准了打谷厂的申请,顺便还应下了她一批试验田。
    欧县长:“……”
    请不要薅社会主义羊毛!
    ……
    在结束了“公社被薅羊毛一日游”以后,已经在麦秆公社这里待了快两天的欧县长和马秘书两个人也该准备回县里继续工作了。
    临别时,欧县长用他充满了沧桑与睿智的目光看向苏曼,说道:“小苏同志,希望等我再在下一次过来麦秆公社这里的时候,我再看到的麦秆公社能够变成你和我说得那样,人人都能吃上饱饭,家家户户都有余粮,孩子们能有机会好好学习,大人们也能各司其职,为公社的改变贡献力量。”
    “当然了,也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小苏同志你不要紧着我一个人‘薅羊毛’。”欧县长小声说着,许诺道,“不过,我到时候可以帮你介绍县里的其他厂子,他们的工装可也是需要服装厂来做的。”
    看着欧县长一脸精明相,直接点明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在薅他羊毛的行为后,更显老谋深算的样子,苏曼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半点被领导戳穿该有的心虚,反而是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十分感动地对欧县长说道:“真的是太谢谢县长您愿意帮我们厂牵线搭桥!”
    欧县长:“???”
    本来说这话的目的是想要给苏曼一个小小的警告,其含义就是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行为了若指掌,以防止年纪还小的苏曼会在前进发展的路上迷失方向。
    但为什么她没有任何被戳穿以后所应该有的表现,为什么没有半点紧张、窘迫的情绪,反而表现得落落大方?!
    看着苏曼噙着笑意对自己表示感谢的样子,欧县长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了什么呢?
    一直到真正离开时,欧县长的身影也都带着些许佝偻,可以说是非常首尾呼应地响应了他来时那副衣衫褴褛的样子,颇有种被苏曼薅羊毛薅得落荒而逃的感觉。
    对此,苏曼也只能说一声:骚凹瑞了。
    ……
    随着欧县长的离开,公社也要开始新的工作了。
    最先要开展的,就是砖窑这边准备要面向公社和几个生产大队进行的招工工作。
    这是最令社员们,尤其是男社员感到激动的了。
    只是相比较起他们最开始以为会很容易的招工要求而言,砖窑的工作虽然简单,但在人数上面却远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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