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她生性淡漠,也许是脸皮太薄,迈不出第一步,于是江承希“体贴”地主动过来找她了。
但……她怎么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难不成她打算把礼物混在其他宾客的礼物之中?
她知道会有多少客人过来吗?
明白到时候要找出来会有多麻烦吗?
见面前高大的男人光盯着她看却不说话,江雪安眼神逐渐狐疑。
“我脸上有东西?”她伸手在脸颊两侧抹了抹,指尖却依旧干净白皙。
江承希默默叹了口气,一番天人交战后,最终决定“善良”地配合便宜妹妹的演出。
他随口另找了个话题,问:“你男伴找好了吗?如果实在找不到,总不好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丢脸,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充当一下。”
不等江雪安回应,他又飞速补充道:“要不是乔乔已经被霍骞那小子定下了,我才不至于要沦落到跟你一起呢。”
“哦,那你大可放心。”江雪安笑得格外善解人意,“我已经有男伴了,不会勉强江总委曲求全的。”
江承希一时失语,眼中惊讶一闪而逝。
“善解人意”的江大小姐又像是出于好奇地反问:“想必江总应该也有女伴了吧?这下好了,你也不用担心要放人家女生鸽子啦。”
以为要帮亲妹救场于是并没有邀请任何女伴的江总:“……”
第33章 .二更也不知是恰巧顺路,还是在刻意跟……
江承希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两秒,随即冷笑一声:“呵,我当然有女伴。而且,因为想做我女伴的人实在太多,她们不得不经过了一番残酷的厮杀,最后才勉强决出了最终胜者。”
他像是只公孔雀般扬起下巴,好似猛然间发生了某种基因变异,视觉从眼睛转到了鼻孔上。
然而,江雪安却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露出崇拜的目光,而是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柔声安慰道:“那些女生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物化男人?你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又不是她们的战利品,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江承希:“……”
常言道,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江总瓦特的脑子稍稍恢复了正常,决定及时止损,不再纠结于这个走向奇怪的话题。
他生硬地问:“不说我了,呃,你之前说你找到男伴了,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见过他,不过肯定是听说过的。”江雪安勾起唇角,“就是我的司机小程啊。”
“……怎么又是他?!”江承希惊怒道,“你之前不是否认了跟他有那种关系吗?难不成那都是骗我的?!”
江雪安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他:“江总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找的是男伴,又不是男朋友,谁说一定要有‘那种关系’了?按你这种说法,你之前提议要做我的男伴,难不成是想搞骨科?”
江承希:“……”这天没法聊了!
他像是斗牛场中的公牛似的喘了几声粗气,恶狠狠瞪了便宜妹妹一眼,转身噔噔噔走向自己房间。
何启望正在好友房里打游戏,抽空抬头瞥了他一眼。
见他两手空空,便幸灾乐祸地问:“怎么?你妹没给你准备礼物?”
江承希一噎:“咳,当然不是。她性格古板,比较注重仪式感,打算明天再给我。”
“哦?是么?”何启望目露怀疑,犹豫片刻还是高情商地决定看破不说破,又问,“那你干嘛一副被人欠了钱的样子?实木地板都快被你踩穿了。”
江承希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把他和江雪安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末了,不等好友作出评价,他先声夺人道:“你说,她那个司机是不是很有点不对劲?该不会是那种打算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吧?早知如此,当初我爸招人时,我就该在旁边把把关的。”
“那人是不是软饭男我不能确定,但我能确定另一件事。”何启望把手机扔到一边,像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妹的那个猜测倒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啊?”江承希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何启望揶揄地冲他挤挤眼:“要不你找面镜子照照?就你现在这堪比怨夫的样子,还真挺像是搞骨科不成所以嫉妒人家小司机呢。”
江承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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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湖城贺家。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美妇翘起二郎腿,右手无意识摩挲着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左手则高举着一张信用卡对账单。
她一条条扫过密密麻麻的消费明细,看得格外认真。
上面显示的消费时间就在最近几日,而地点则是在几个欧洲国家。
从摘要里的店名来看,卡主大半时间都在酒吧消磨时光,有好几天甚至彻夜买醉。
“这个账单有问题。”贺母陡然开口,“我怀疑用这张卡的人根本就不是小尘。”
“嗯?”贺父浇花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着摇摇头,“怎么会?欧洲那边小偷的确猖獗,但小尘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不至于被人偷走信用卡吧?更何况,前天他不是还跟咱们视频了?也没说丢卡的事儿啊?”
贺母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丈夫一眼:“如果不是被偷的呢?”
贺父微怔,片刻后恍然问:“你怀疑他人根本就不在欧洲,还特意让别人假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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