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现在去家政公司投简历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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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商务车到达江家别墅。
刚跨过门槛,江雪安就敏锐地感觉到,这栋房子现在的气氛和当初已经完全不同。
记得她初次来到这儿时,还没进门就能听见客厅里江乔和江母的欢笑声,而现在,迎接她的却只有一片死寂。那时的佣人们虽恭敬严肃,却并不像现在这样全身紧绷、好似一个小小的失误便会让他们丢了工作似的。
江雪安自诩并非江家人,自然也没立场管人家的家事。
于是她只是沉默地对迎上前来的张婶点了下头,便自顾自上了三楼,走向江父的书房。
三声敲门声后,房里传来江父低沉的声音:“进来。”
江雪安推门而入,意外地发现书房里竟然并非只有江父一人。
“吴总监?”微讶一瞬,江雪安很快挂起礼貌的笑,“幸会。”
这位吴总监已年过半百,是公司的市场销售总监,总管市场部与销售部两个部门,也就是翁之意的顶头上司。江南集团旗下的两大产业——房地产和酒店业,都是由他来总管,可是说是公司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了。而且他在江南集团工作了近四十年,忠诚度显然毋庸置疑。
既然江父能把他请到江家,想来他应该算是江父一派的人?
吴威和蔼地点点头:“江经理别来无恙?”
俩人寒暄几句后,便各自在办公桌旁坐下,静待江父说明忽然急招他们过来的原因。
“据可靠消息,承希那小子要给那个翁总监开放权限了。”江父道,“好在他还没有完全利令智昏,打算在下周的董事会上提过后才行动。”
江雪安抬头盯着江父。
他眼中有轻蔑、有惊讶、还有些许怒意,但所有的情绪明显只是冲着儿子江承希而去,翁之意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看来,江家父子应该都没发现翁之意隐藏的身份。
不然的话,以他们俩对祖宗基业的重视程度,绝不可能表现得如此镇定,甚至准备将公司的客户资料拱手送出。
“关于翁总监——”江雪安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说,“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得跟江董透露一下。”
说完,她歉意地看了眼身旁的吴总监。
江父张了张嘴:“……你说?吴总监不是外人,你直说就是。”
江雪安欣然颔首:“这件事我也才发现不久,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前段时间翁总监找我谈话时,我无意间发现他对锦家的金少态度不太对劲,像是俩人曾有私怨。后来我找人调查了下翁总监的家世,发现他是单亲家庭,父不详,而小区邻居曾见过有人开着豪车过来找他。实不相瞒,这剧情让我想起了某些狗血剧里的桥段,所以我闲着没事就做了个小实验。”
“什么实验?”江父一头雾水地问,像是依旧对此毫无头绪。
而吴总监则若有所思地蹙了下眉,却并没有出言打断。
江雪安轻描淡写地说:“我借机拿到了金少和翁总监的毛发,送去基因鉴定机构做了个检测。”
“嘶——”
江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话没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你是说,他们俩其实是父子?!”
江雪安:“……”
吴总监:“……”
冗长的沉默后,江父才意识到自己口误到了何等离谱的程度。
侧过头轻“呸”了一声,他老脸一红改口道:“咳,你是怀疑他们俩其实是兄弟?”
江雪安眨眨眼,很有素质地选择性忽略了方才那尴尬的一幕,点了点头:“至少鉴定报告上写着,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狼子野心!”江父噌地站起身,焦躁地在办公桌旁来回踱步,“金家真是恶心至极!居然搞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手段,是想套取咱们江南集团的情报?呵,承希那傻子还差点就上了人家的当!”
江父气到面色涨红,让人不由担心他会突然脑溢血。
吴总监连忙柔声劝慰:“江董,稍安勿躁,江经理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江父倏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不动如山的女儿。
自始至终,她都端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坐在原地,即便在听到亲哥险些酿下大错时,也不曾有过任何慌乱。
这种沉稳笃定,不止来自她先天的从容气派,更像是她已经成竹在胸了。
江父双眼微亮:“雪安,你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打击报复的好方法?”
江雪安:“……”为什么江父口中的她听起来这么社会?
“反击的事先暂且不提。”江雪安慢条斯理地将节奏重新掌握回自己手中,“我觉得在那之前,我们先得确定这位翁总监来江南集团的目的。他是敌军还是友军?面对他,我们应该准备意大利炮还是意大利面?”
江父听得脸皱成了沙皮犬:“你想干什么?走私军火是违法的,你可别乱来!”
“……”江雪安无语地撇开眼不看他,转而注视着抿唇偷笑的吴总监,正色道,“即便翁总监的确是锦家尹总的私生子,我们也不能武断地认定他一定会对生父言听计从。说不定他甚至会因此对尹总怀恨在心,进入江南集团便是想联合我们的力量一起对付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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