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死,死之前也要用唾沫星子喷死这个鼓弄玄虚满嘴没一句真话的臭弟弟!
孟弥星:“……”
师妹说话都失了逻辑,果然还是因为自己拒绝她而伤心了。
置于身旁因为被发现偷瞄而握紧的手偷偷松开,他转眼看了下面目狰狞的宋盼安,走上去拉开了她的手。
“好了小师妹。”刚拉开孟弥星便又迅速松开,“快别塞了,他快被噎死了。”
他是魔尊!怎会被噎死!
宋盼安最后一把把饼塞进他嘴里,一道眼刀扫在她脸上,她将生死置之度外,毫不客气地回瞪了回去。
你瞎说你还有理了?!
你看看这饼多硬!没水能吃吗!
衡乐像是被她这一串行为惊着了,等宋盼安松手后他着急忙慌把嘴里的饼吐出来,眼里泛着杀气。
宋盼安你要命不要!
察觉到杀意的宋盼安后背一凉,咽了咽口水,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
要要要!当然要!
她还没熬到结尾,还没挨孟弥星那一剑呢!
宋盼安急忙换上一副充满歉意的表情看向衡乐。
她还有用,留她一命!
“既然村庄最里面有口井,我们就还是过去看看吧?”三师兄最先打破了这尴尬,“打点水浇了这些花,再给小师妹找点水咽咽。”
“小师妹这饼……确实是太硬了。”
宋盼安躲在三师兄身后避开衡乐凶狠的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那道杀意消失殆尽之时,宋盼安就知道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饼,只剩四分之一了。
还好还好,刚刚塞进衡乐嘴里的是她没啃过的。
不然她就真的是在嫌命长!
“走吧。”孟弥星一脸坦荡,打消了大部分弟子的疑虑。他走在最前面,“我们要在天亮之前将这些花全浇上水,摧魂刺嗜光,太阳一出来便要吸收养料。”
“这些村民虽没了性命,我们也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这毒花再吸取他们的尸骨。”
如此阴暗狠毒的花,却必须生长在阳光下,让人不免唏嘘。
待到了村庄尽头,一行人才知衡乐没有瞎说,这里确实有口井。
但这井水位很低,用来打水的木桶只有一个,又陈年未用,好几处地方都破了,裂开好大一个口子。
孟弥星先自己放下水桶试了一下,能用,但一次能打的水不多。
让人重新去村里找了几个结实的木桶后,他又提醒道:“水要淋在摧魂刺的根部,要等到鲜红的花瓣变白,这株摧魂刺才算是枯死了。”
“还有,不要直接用手去碰它,这花有刺,不小心被刺伤的话很可能被它吸走魂魄,切记。”
宋盼安闻言额角一阵跳动,白日里手指被针扎的似的感觉又回来了,手里的木桶掉落在地上,她心脏跳得厉害,立即转过身背对着孟弥星,查看起了自己的手指。
如何知道自己的灵魂还在不在?
在线等,挺急的!
纤细的手指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宋盼安开始仔细回想起自己白日是不是真的碰到了那花。
“小师妹这是怎么了?”众人都开始打水后,孟弥星见宋盼安还停留在原地,背影看起来有些慌张,便走过来问道。
“啊……”宋盼安颓然地转过身,把刚才握住的手指藏到身后,“没,没什么。我就是刚刚噎到了,哈哈。”
孟弥星看她这一连串动作更加怀疑了:“小师妹刚才可是碰了那毒花?”
“没没没有!”宋盼安急忙挥手,然后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干脆直接将两只手摊到他面前。“不信大师兄你看!”
少女的手粉嫩娇柔,没有一点瑕疵。
“确实是没有伤口。”孟弥星看完眼神一变:“可小师妹这手是不是保养的太好了……连个薄茧都没有。”
宋盼安听完暗道不好。
“想必这三年来怕是懈怠到了极点。”确认小师妹真的没有伤口,孟弥星松了口气道:*“待回到飞羽峰,我再单独教你一套剑法,你要练到哪怕睡着了也能完整使出来的地步!”
宋盼安:“……”
这是什么地步?
不!让她咸鱼!
宋盼安刚想拒绝,还没来得及说她并不想学就被孟弥星打断:“好了,快去打点水咽咽吧,别再噎着了。不过小师妹,我觉得你是时候开始学着辟谷……”
“我这就去!”宋盼安立马提起桶往井边跑去,“大师兄再见!”
她就知道孟弥星会这么说,她才不要辟谷!
啃大饼多香!
*
快到天亮之时,村里每间屋子后面成片的摧魂刺都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只剩那株最大的还存活着。
太阳露出了一条缝,有几个村民开始从床上爬起,被几个弟子施法拦下。
孟弥星留下几人照看着这些村民,剩下的跟着他一起去提水。
他们提着水桶到达那株最大的摧魂刺前时,那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疯狂舞动起来,甩起一阵大风。
孟弥星拔出赶月使出一个结界才护住他们没让这阵风吹走。
众人在结界的保护下一步步靠近那株摧魂刺,提起几桶水倒往根部,那花舞动得更加剧烈。
一阵风沙扬起,朝他们扑面而来,宋盼安赶忙抬起手用衣袖拦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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