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是后怕,她早先打听到侧福晋喝的安胎药成分,据说侧福晋怀着双胎时胎儿并不是非常大,大概就是喝的药起效用了。
又想着自己怎么减都减不下的胃口,实在害怕生孩子时没了命,让府医查了那药对孩子无害,便狠下心来喝了好几天这安胎药。
后来,不知这药是起效用了,还是因着心里有了安慰,她自觉胃口比以前减了,谁想得到今儿会有这意外发生。
幸亏她的孩子没事--
至于侧福晋那里,是导致她出意外的源头,不正好当作她的借口吗?反正她是“如实”说的。
“幸亏孩子没事,伊格格,以后你可不得这般冲动了,你遵着侧福晋的法子养胎,也算是对孩子有心了,只是不太适合罢了。”福晋淡淡说道。
“奴婢知道的。”伊格格点了点头,“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这时武格格开口了,眼里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伊姐姐,您这情况可就说不定了,您怀的可是府邸的二阿哥,侧福晋身下有大阿哥,您还是多长长心眼吧,可不能全学着侧福晋,保不准侧福晋是故意误导着您,是怀着别的心思故意让您知了这法子--”
“我怎么就怀着别的心思了?”人未至声已至。
宋婉晴的声音传来,在场的人都征住了,当事人武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迅速镇静下来。
宋婉晴走进屋门,看着床上面色暗淡的伊氏,又看了一眼在场齐聚的人,挑了挑眉,李氏、武氏、萨克达氏及苏氏这一个个都来了,该说伊氏怀的这胎真是金疙瘩吗,来的比福晋生孩子时还要齐。
“来,武格格,你来说说,我还真想知道这所谓的别的心思是什么?”宋婉晴朝着武氏笑了笑,温声道,实则眼底不含一丝情绪,施施然坐到椅子上,等着武氏的答案。
被这般盯着,武格格额头上直冒冷汗,“侧福晋,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您是怀着想让伊姐姐养好孩子的心思,是好的,您是顶好的善人。”
这该死的奴才,不是说侧福晋不过来了吗?怎么突然就来了人,还不提前告知她。
武格格的脸色不大好看。
宋婉晴笑了笑,没跟她计较这个话不对题的回答,“看来妹妹还挺念着姐姐的。”
武格格瞧她并无动怒的神情,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她这茬子是被揭过去了,“姐姐说的是,妹妹还盼着什么时候去找姐姐聚一聚。”
还没等她半颗心完全松下来,宋婉晴又笑眯眯道:“可是妹妹也得记住,背后说他人话可是大忌,姐姐可是最记恩仇的,有时候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妹妹可多惦量惦量自己的能耐了。”
武氏一颗心完全提上去,竟是不知道回些什么了,有些发怔,以前宋氏无论待任何人,态度都是极温和的,没想到今天会显露出另一面,宋氏成了侧福晋果真与以前不同了。
她也许真的不该仗着宋氏脾气好随意欺辱人的。
武氏开始意识到宋氏已经不再是后院格格的身份了,心里半是忌惮半是不安,“宋姐姐,妹妹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妹妹想您大概是误会些什么了。”
宋婉晴嗤笑一声,正想回些什么话,福晋这时候开口了,“侧福晋,你莫不是忘了该有的规矩,本福晋在你眼里倒是视若无睹了?”
宋婉晴态度端正了几分,相比之前却好不到哪里去,福晋说的也没错,她的确是只顾着武氏这人,早就把福晋抛在脑后了。
“妾身不敢,妾身这就给福晋请安。”宋婉晴慢慢起了身行了礼,也没等福晋回话,就开口问道,“只是妾身实在好奇一件事,可否请福晋答疑一二?”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氏,别忘了你身为侧福晋的规矩。”福晋眉头微皱,“难不成你还要我派人过去教你规矩?”
“妾身当然没忘,也不麻烦福晋对妾身如此上心了。”宋婉晴淡淡的笑了,“只是敢问福晋,妾身对此事完全不知情,武格格说得妾身好似怀了坏心眼,故意在伊格格耳边传去安胎用的法子,可妾身还不至于闲得发慌时刻关注着伊格格的肚子--”
“而且妾身寻思着妾身当时怀的是双胎,伊格格怀的是一个孩子,就算伊格格想用这法子,怎么相通呢?”
“姐姐,这事是妹妹的错,您别问福晋。”伊氏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抬起头时,声音柔和之至,“妹妹想着妹妹这胎是减不下去了,唯恐在生孩子之时有个意外发生,没法给爷留下血脉,便想着姐姐怀着龙凤胎时,姐姐能平安生下孩子,平时养胎的法子一定是有妹妹可学习的地方的。”
“哦?那本小主要是不平安生下孩子,养胎的法子就配不上你了,是吗?”宋婉晴这会儿没笑了,眼里闪过讽刺,这明明是先撩者|贱。
“妹妹没有这个意思的,妹妹一直盼着姐姐平安生下孩子的。”伊氏脸上的颜色比刚才淡了几分,显然是被宋婉晴这话打击到了。
福晋不禁喝声道,“侧福晋,伊格格的脉象刚刚转好,你别说些不该说的话。”
“请福晋放心。”宋婉晴不慌不忙应道,头也不回的直往伊氏床边走去,“既然那些问题不行,那我再问问你,怎么你话里行间字字都吐露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出意外是因着用了我养胎的法子,好似我暗示给你的法子,瞧瞧这误会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武格格如此,我还得猜猜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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