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曦眼眸深沉,他刚刚从皇阿玛那里回来,回来就听闻四弟和六弟找上门来了,六弟去了福晋正院,四弟特地留下来等他。
可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怎么觉得手痒痒的,犹豫再三,还是果决的往弘星脑门上拍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高兴没有见到大哥?”
“哎呀,哪能呢?就一点点高兴而已。”弘星下意识回了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人拍了他脑袋,正想生气,不对,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大哥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脖子似乎卡住了,半天都转不过头来,“大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
经过好一番兄弟较量后,弘曦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吧,可是为差事找爷?”
弘星一边揉着自己生疼的肩膀,一边埋怨大哥下手真重,一听这话,倒是有些吱吱唔唔了,“哪能啊,大哥,弟弟不过是想到了三哥,你说皇阿玛是真的要将三哥给削除宗籍吗?”
弘曦挑了挑眉,“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吗?何况弘时生性放纵,怜悯八爷党的事都做出来,爷还真是怕他哪天就行事不谨慎害了我们兄弟。”
这话可不是说假的,最早的时候弘时就主动给八爷党求情,后缀被皇阿玛禁足一段时间,出来以后,非但没有体会到皇阿玛的用苦良心,反倒更加亲近八叔了。现在有这个下场,实属应当。
看见四弟眼里还有一丝不忍心,弘曦就没再多说了,借着喝酒的姿势将自己眼底的想法全数掩下。
弘星还是经历太少了,当初皇阿玛与八爷党争权夺利时,可没见八爷党对皇阿玛有一丝留情,何况八爷党还在皇阿玛登基后屡次给皇阿玛造谣生事,就差直说皇阿玛得位不顺了。
要是真把皇阿玛扯下来,弘时高高在上的皇子也不用当了,况且夺嫡一事本就腥风血雨,输了就是输了,连这种底气都搏不起,当初就别争皇位。
现下结果正好,弘时做了八叔儿子,又没了宗族身份,以后当个寻常人都好过再招惹皇阿玛暴怒了。
“行吧。”弘星微微叹了一声。
“对了,爷刚才从皇阿玛那里回来,就不便过去了,你就亲自替爷把这幅画送给皇阿玛罢。”
弘曦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将一幅画递过去。
弘星接过了画,心下稀奇大哥到底要送什么画给皇阿玛,慢慢展开以后,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哥。
面对弘星明晃晃的眼神,弘曦义正言辞道:“爷不过是担心皇阿玛太久没有见到自己孙儿,才给皇阿玛送去永瑾的画像罢了。”
弘星的表情更一言难尽了,大哥,做你儿子实在是太牺牲了,想想永瑾都是到娶妻的年龄了,还要被大哥画了小时候的模样,还穿上了洋装,怎叫一个丢脸了得。
不过能逗得皇阿玛开心就好。
想到这,他麻溜的收起了画像,“那大哥,四弟就先行一步了。”
“等等,你不带上弘昼?”弘曦见他拔腿就走,忍不住叫住他。
弘星一脸无所谓,“爷估计那小子还在向大嫂撒娇,等天快黑了你就把他送回阿哥所吧。”
说完就走,留下原地一脸迟疑的弘曦,弘昼可是皇子阿哥,怎么可能会向宜兰撒娇,岂不是失了阿哥气度,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
这样想罢,在听得身边的太监打听后,说道六阿哥跟大福晋哭诉自己没了童养媳的事,还将他最疼爱的小女儿给抛高高。
弘曦:拳头不但痒了还硬了.jpg
......
这会儿雍正得了自家四儿子毕恭毕敬呈上的画,心情极好。
还跟苏培盛言语间带了一丝炫耀,“朕不过跟弘曦稍稍提过这件事,没想到他还真记惦在心了。”
苏格盛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哪能不知皇上想听什么话,当下是好一阵子配合:“皇上,端郡王到底是时时惦记着您的。您不过感叹永瑾阿哥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端郡王就把画送来了,让您能时时见着永瑾小时候的模样,可谓是孝心可嘉了。”
这话说出去,他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的,端郡王连皇上近来喜欢换洋装之事都清楚了,说是不孝顺皇上,这话说出去他都不相信。
“瞧你说的。”雍正脸上洋溢着笑容,把画展开看了又看,最后轻轻地收起来,让苏培盛把画放到私库里,偶尔在闲暇之时除了玩些有趣的西洋物品,也可经常看看永瑾小时候的模样。
谁说他出了一个弘时就不会养儿子了,看看他的大阿哥多有孝心,还有弘星也是,话里话外都劝着他莫要为他人伤心,这话说的,有这几个儿子在,他心情就好得很。
雍正一时间心情颇为激荡,“懋贵妃此刻可在承乾宫?”
“回皇上的话,确实如此。”
“摆驾承乾宫吧。”
“是,皇上。”
......
与此同时宋婉晴才刚刚从御花园回来,就听得皇上过来寻她的消息。
心里免不了一阵猜测,皇上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想要吩咐她。
却不料想她是一脸懵逼听着皇上明里暗里炫耀两个儿子对他孝顺之事,重点还突出了一个最。
好家伙,这不是过来找事吩咐她了,这明摆着要她承认儿子最孝顺的还是皇阿玛,不是她这个亲额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