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果然她还是讨厌池靛!
从第一眼看到他,她就讨厌他!
那种装逼的样子,自以为是的态度,真是太讨厌了!
可是……
为什么第一眼看到温芫,她就被吸引了?明明这两个人简单概括,就是性转的关系……
时晴捧心流泪,果然她是个双标狗。
池靛站在飞桥甲板上,靠着栏杆,微微低头,看温芫乌黑的发顶。
感情冷淡、对他人漠不关心的男人,第一次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
时晴起身,站在温芫身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试探:“小芫,你该不会真的对Dylan有兴趣吧。”
其实她心里觉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温芫这个人很奇妙,看似冷淡,但其实外冷内热……热倒也谈不上,但的确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对人很尊重,不分性别,只要他们配得上这份尊重。
更别说温芫总是自然而然地向陷入麻烦的人伸出援手,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
当然,是她本身的强大造就了这份温柔。在这个女人们高高在上、普信女横行的时代,这种尊重感和这份温柔就非常吸引人。
……比如就吸引了时晴本人,以及臭男人一号二号三号们……
但是她好像从没对哪个人表现出特别的偏好,甚至是他们中最顶尖的丁麓……态度也一视同仁。
正是因为这样,时晴才一直心存幻想。
具体就是一种“反正别人也没得手,那我也试试”的心态。
没想到,温芫却看了看她,嘴角若有若无地勾着:“我的确对他很有兴趣。”
头顶,池靛握着栏杆的手微微紧了紧。下层,时晴大惊失色:“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自己非常棒。”
温芫摘下墨镜,若有所思地咬着镜腿:“遇到个这么像我的人,就忍不住想多欣赏欣赏。”
时晴:“……”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刚要继续说话,忽然一道刺耳的玻璃爆裂声近距离地响起!
时晴吓得尖叫一声,温芫反应极快地把她护在身后,游艇里的保镖们快速冲了出来。
温芫微微眯眼,看向离他们最近的一艘快艇——上面男男女女们正发出哄笑声。
一个短发女人站在快艇上,得意地举着双手嬉皮笑脸:“哎呀,失手了。”
温芫神色微沉,眼神掠过短发女人,落在她身边一个卷发女人身上。
卷发女人懒洋洋地靠在一个男人身上,脸上笼罩着淡淡的戾气。所有人在嬉闹间都会不经意看向她,显然她是这群人的头。
刚才那个瓶子是短发女人砸在温芫他们游艇上的,可卷发女却没有任何要道歉或是阻止他们的意思。
很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短发女人见老大没发话,越发嚣张。她冲游艇上看起来纤细瘦弱的女人伸出中指:“该死的黄皮猪,像蝗虫一样。快滚回你的猪窝吧!”
快艇上顿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短发女人叉着腰,笑声猖狂。可下一秒,她眼前骤然出现一团阴影,随即巨大的冲击在额前爆裂开来!
顿时,大笑变成了哀嚎。玻璃碎片像雨一样落下,顿时快艇上尖叫声此起彼伏。
在一片混乱中,卷发女人摘下墨镜,眼神阴沉地与温芫对视。
温芫还保持着把玻璃瓶掷出的姿势,轻笑:“我从不失手。”
卷发女人定定看着她,忽然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
她伸出拇指,在脖子中间横着划了一道。
可惜,她的道还没划完,手指还停留在脖子中间,只见温芫另一只胳膊飞快地一抡。
卷发女人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就感到一股疾风擦着自己脸颊掠过。
紧接着,耳畔骤然响起爆裂声,和一道惨烈的哀嚎!
卷发女人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到身后的男人正捂着脸,有血从指缝中淌下来。
飞溅的玻璃碴甚至有一片划过她的耳垂,尖锐的刺痛传来。
温芫手中已经举起第三个玻璃瓶。她握着瓶子的手前伸,闭着一只眼,瞄准。
卷发女人再也不敢装逼,忙催手下发动快艇逃了。
温芫“啧”一声,单手把玻璃瓶拄在栏杆上:“跑得还挺快。”
保镖们眼中混杂着惊诧和敬佩,他们的队长满面羞愧,走上前:“温小姐,抱歉……”
“不是你们的问题。”
温芫淡淡摆摆手,这海面上的船来来往往,没注意也正常。
再说刚才这状况,保镖们能怎么办?也不能跳海里游过去打。
时晴一脸惊讶地走到她身边:“小芫,你也太厉害了……”
刚才两艘艇隔了有十多米,对面那个短发肌肉女也只是把瓶子砸到艇身上而已。
而温芫一出手,指哪打哪。
温芫笑笑,忽然时晴皱眉摸了摸她的耳垂:“你耳坠怎么没了一个?”
“昨天就不见了,可能不知道掉哪了。”
温芫对这些饰品不是很上心,走回沙发上坐下:“刚才那是昂特家的人?”
时晴虽然对这里熟悉,但毕竟好些年没回来了。一道略显冷淡的男声响起:“对,她是昂特家的二女儿莲娜。”
名字居然这么秀气,跟人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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