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夏同志,你也帮我炒一盘吧,我也不蹭你们东西,我这就给你拿鸡蛋去。”董水珠走的越近,肚子里的小馋虫用爪子挠的她胃疼,这是真香。
“董大姐,你……”
宋大民是个憨汉子,嘴笨不知道咋说。
要说邻里之间帮忙没什么,就是这董大姐的品性实在是……
这年代,谁家的吃食不紧张,不光是鸡蛋,这炒菜的油都是金贵的东西,自个家都白占了大便宜。
“小夏啊,这是一两油票你拿着……”杨晴挺着肚子也过来了,宋大民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对、对,我们不能白占你们便宜。”
夏贝推辞了一番,看杨嫂子坚持的份上,夏贝就接过来了:“这也没用太多油,杨嫂子要是想吃什么,我手艺还行,信的过我,就让宋大哥把菜送过来。”
董水玉心里快编排死杨晴了,本来还想着白占几滴油呐。
“小夏啊,我这里有油,有鸡蛋。”董水珠闻着那香味,实在是馋的不行。
夏贝虽然在前世的时候,不怎么懂得大人之间的人情世故,也知道现在杨晴是再帮自己,不能扫了人家的脸。
虽说这邻里之间相互帮忙也没什么,就是这董大姐眼珠子溜溜转,怕是要留点余地,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
“董大姐,我……我那口子得要换药了,我得过去了。”夏贝说那口子的时候,差点把舌头闪了。
“哎呦,那可等不得,快去吧。”杨嫂子连忙催促着夏贝快去。
夏贝就顺着杨嫂子的递的绳子,麻溜的跑屋里了。
夏贝回到屋里,把碗筷收了收,正了正脸色,忍住嘴角上扬,敲了敲门:“我来拿碗筷……”
说完推开门眼正前方,走到床前,也不看魏言简什么脸色,拿着那个小桌子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经过这一次,夏贝也没有那么怵他了,甚至还觉得有那么一丝丝可爱……
果然长得帅的人,就算是个大魔王,也想在魔头上插个花。
夏贝收拾好碗筷之后,胆子就稍微那么大了一点点……因为夜黑风高催眠夜,夏贝默默的爬上某人的床。
“下去!”某人一脸冷漠。
“下面冷……”
夏贝小心翼翼的爬到边上,这床虽然比不上自己前十软乎乎的小床,可比夏家的硬木板舒服多了。
再说好大好宽的,她就睡边边上……
“我说让你下去!”某人俊脸黢黑。
“我洗澡了,不脏的……”夏贝小声说道:“我就睡床边上,你有什么事,这样方便……”
为了能顺利的蹭上床,夏贝一头趴在枕头上,把被子蒙上,拱成一个小包一动不动的。
“……”
外面煤油灯已经熄灭,喧闹的夜晚随着海风慢慢寂静下来。
大约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这么舒服的床,夏贝拱进被窝里,一会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夏贝迷迷糊糊的感觉旁边有人在动。
她眯着眼睛,忽然清醒了过来,睁大着眼睛,声音在黑夜里无比清晰:“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夏贝刚说完,那边翻动的声音立马停下来,空间里弥留着一股不自在的气氛。
自己自来到这都有一天了,这憋的……
“嗯……门口应该有尿壶。”声音沙哑中带有一丝恼羞成怒的味道。
“奥奥~”夏贝点点头,记起门口好像见到一个类似尿壶的小壶,就是和她平时见过的尿壶不一样。
这个尿壶有点类似与浇花的小壶,后头有个壶把,前面还有一个直筒型的长筒。
夏贝还没见过这样的尿壶,起来出门拿过来,递给魏言简:“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尿壶,它前面为什么还有个直筒啊?”
魏言简拿着尿壶的手青筋暴露,一张邪气的脸此刻硬是让某人说的一阵青一阵白,忍了又忍,张开薄唇:“出去!”
夏贝也没想着他能搭理自己,自个就鼓起包子脸,下唇微凸,一脸无辜的走出来。
“走远点!”魏言简严厉斥语。
等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又走远了些,魏言简这才开始释放自己。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哗啦啦的水声,魏言简恼怒的整个脖子都泛着红。
“脸皮真是……真是……”
夏贝再外面等了一阵子,屋里也没个动静。
外面小风呼呼的,把天上的云彩都撵跑了,露出亮晶晶的星星。
夏贝就穿着披了个上衣,冻的直打哆嗦。
犹豫了下,夏贝还是推开门走进去,看到魏言简已经躺下了,心里感叹一番,走过去把尿桶提溜出去,自己爬上床又躺下了。
没有了夏老太太举着巴掌吓唬着,夏贝来到这第一次睡个安稳觉,心里美滋滋的,更开心的是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在她那一堆破衣服发现了前天自己弄好的珍珠粉。
“小海豚、大海螺,咿呀呀嗨……”夏贝洗完小脸蛋,哼着歌美滋滋的挖出一小团珍珠粉,抹在自己的脸上,果真很滑嫩。
夏贝虽然很开心,但也有尺寸,不在一个刚出过事,人生出现重大事故的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人生美好的惬意。
夏贝不知道魏言简的具体病情,但肯定不会太轻,那些人还真是下手重。
今天是个好天气,夏贝收拾好,就把屋里和魏宗屋里的棉被拿出来晒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毛毯给魏言简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