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言简支起上半身张了张嘴,半响没有说下去,无措的手如同猫爪子闹毛球似的,落下之后又立马收回去。
头顶那一下疼一会便不疼了,就是仰面撞在床面的鼻子十分酸涩,夏贝又委屈又难受,捂住鼻子缩成一团,小屁股一撅就塞自己被窝里去了,背过身去不再搭理魏言简。
“……”
魏言简看了下夏贝又抬头看着屋顶,烦躁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随自己控制,刚刚幼稚的行为简直就如七八岁的孩童……
到了半夜他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魏言简支起身子坐在床头,伸手推开窗户,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
那月光清冷而柔和,顺着光线,魏言简瞧过去……
棉被已经被她搓成一团,抱着正睡的酣,娇娇小小的一只,棉被盖上去都快把她淹没。
魏言简觉得空荡荡的胸口像是被人填进了什么,却怎么也填不满。
这种滋味缠绕在胸口,直冲脑海……
身体比自己心思反应更快,等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手掌已经放在了那小身影的腰身上。
“唔~”夏贝感受到温暖的怀抱,舒服的喟叹一声。
魏言简的胸口似乎又被人扯了一下,好似知道要的是什么又好像不知,只是他明确的知道……
远远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魏言简的胳膊用力收紧:就这样吧,这憨货到底还是在这张床上,睡在他身边……
不管现在一切的可笑的行为是男人的占有和征服,或者是那可笑又廉价的爱,你就这样待在我的身边,不能离开……
第二天,夏贝慢慢转醒,怎么感觉自己的脖子这么僵硬?
咦,这枕头怎么这么硬?
不对,她抱的是什么?
夏贝睁开眼睛,维持着刚醒的姿势,慢慢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睁开眼。
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淡红的薄唇,好一副让人垂涎的睡美男图。
夏贝偷偷的吞了自己可耻的唾沫,她怎么又跑魏言简怀里去了!
她懊恼一下,立马爬起来,收拾收拾就穿上衣服跑出去了。
夏贝的动作不大,魏言简天有些渐明才睡过去,刚刚只淡淡清醒一下,便勾着唇又睡了过去。
早晨吃饭的时候,夏贝明显还记着昨晚魏言简的恶行,笑意盈盈的对着肖天和魏宗说话,对着魏言简就是半搭理不搭理。
肖天瞧了下夏贝,小嘴微撅,又瞧了下魏言简,冷淡的眉眼都带着一丝松动,今天怎么又反过来了?
大人的世界真的好难懂。
夏贝刚吃过饭,蒋媒婆就一脸喜庆的来大院找夏贝了。
“哎呦,丫头!”蒋媒婆坐在板凳上喝了一杯水开口道:“这事成了!”
“这么快?”夏贝惊讶的说道。
这才几天就定下来了,看来夏老太太真怕夏珠不能卖个好价钱。
“对,你奶说这两天就把夏珠给领走。”蒋媒婆撇撇嘴。
她哪不懂夏老太太那老虔婆的心思,不就是怕孙女死早了,卖不了好价钱了。
“你那妹妹身子?”蒋媒婆看着那小丫头不是肺炎,身子也不会怎么好。
夏贝虽然是叮嘱夏珠假装生病的厉害,可还是有些担心:“婶子,下面就交给你了,明天就把我那妹妹接过来吧。”
“早在我身边,我早放心。”
“行!丫头,明天就把你妹子带过来。”蒋媒婆一口应下,这事不用她用心,就夏老太太那样巴不得这个样子呐。
“谢谢婶子了。”夏贝起身从屋里拿过几个鸡蛋糕,用黄纸包着塞在蒋媒婆怀里。
“哎呦哎哟,这东西可精贵。”蒋媒婆眉开眼笑的收下,然后挥挥小手绢就奔夏家去了。
这丫头看来在院子里是真享福了,尤其刚刚从里屋里她偷偷瞧了一眼,那小伙子长的真叫一个俊俏。
就是眉间的冷戾有点骇人,蒋媒婆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瞧了。
想起明天夏珠就要来了,她激动的心脏都扑通扑通跳。
夏贝把夏珠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准备,把做好的棉被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这样夏珠睡在被窝里,就会舒服服暖呼呼的。
魏言简透过窗户看着她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占有情绪。
她应是只为自己忙活的,即使那是她妹妹。
他瞧了下门口正眯着眼睛一脸惬意瞧着夏贝的肖天,当即冷哼一声,便关上了窗户。
夏贝听到了也没有管他,嘴角撇了撇,便高兴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海边的风比夏贝前世居住的城市潮湿多了,夏贝趁着好天气把家里的棉服衣服都拿出来晒一晒。
手指正把一条被单挂在晒衣绳上,一只大手从后面掀了过来。
“啊!”夏贝被这突然出现的大手吓的后退两步,轻呼出声。
“这么胆小。”吴勇至从后面走过来,身上还穿着军装和军帽,正如夏贝第一次看见他的那样。
“你怎么来了?”
夏贝长呼一口气,白了他一眼,真是突然出现,还说她胆小。
“怎么?不能来看看你?”吴勇志言语带着一股刻意的音调,眼里都是戏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