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这一次夏贝绝不能出事。
80年代香港的夜晚,霓虹街道,车水马龙,夏贝坐在车上望着热闹的街道,恍若不知是前生今世。
“夫人,后面有人再跟车,坐稳了。”司机的话把夏贝从恍惚中唤过来。
“跟车?”夏贝诧异道,扭过身探头一看,后面陆续紧跟着一辆车。
“对,夫人,别担心,先生都已经安排好了。”坐在副驾驶的保镖拿起大哥大播出一串号码:“车辆已出现,前面路口马上汇合。”
夏贝感到车速突然加快,知道情况紧急:“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是何家斗不过先生,狗急跳墙,想绑架您威胁先生。”
“什么?那肖天和夏珠,还有老管家!”夏贝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别担心夫人,程家四周已经被程先生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敢进去抓人的。”
后面车辆紧追不舍,似乎已经察觉发现了他们,踩紧油门紧跟。
到了前方路口,突然从左右车道来了几辆和夏贝所在车辆一模一样的车,相互并排行驶,扰乱后面车辆的视线。
这时,人行道亮起绿灯,人潮拥挤,一辆大货车从右方缓缓驶来,突然从车上掉落几框色泽鲜亮的贡桔。
“贡桔,是上好的贡桔。”人群中有人大喊:“快点抢啊,一个就要10张大票。”
一时之间骚乱尖叫,人群一哄过来扎堆捡漏,推搡哄抢,引得车辆堵塞,鸣笛四起。
“艹!老大,跟丢了!”后面跟踪的黑衣男人恶狠狠道。
“哼,以为这样就能跑出去,笑话,何家在香港上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旁边坐着的男人冷哼。
说完他向远处的交警眼神示意一番。
交警点头拿起对讲机吩咐下去。
“看来下了不少本钱,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几乎整个警司的人都出动了,一群白皮狗。”保镖狠骂,随后不屑冷笑。
“夫人坐稳,先生马上就靠岸了。”
夏贝透过后视镜看着跟随的警车,还有四面八方拥挤而来的车辆,几乎要把她们包围。
紧接着后面又来几辆汽车,不要命的往前冲,硬生生的给夏贝她们撞开一条生路。
“砰砰!”
后面开始无所顾忌的开木仓。
“艹,开始狗急跳墙了。”
“良哥手下的人马上就到,现在必须保护夫人的安全。”
夏贝听到枪声弯腰趴在座椅上,惊讶的瞳孔微缩,这做个生意怎么玩这么大,连英警司都出动了,木仓也随便放,太猖狂了。
想到魏言简包揽到手的航线,深想便明白里面的利害相关。
“夫人别怕,就算我们被逼停,他们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有你在才能牵掣住先生,你要是出事,依先生现在的筹码,谁也别想活。”
夏贝心口略松,但眉头却没松开。
如今何雄与英警司勾结,却不是铁板一块,依着现在大陆和香港的关系,何家或被踢出局,但就怕何家图穷匕见。
她倒不怕,手中握住珠白手链。
她有金手指,有危险找到一块水池就能瞬移逃开。
魏言简只是一个□□凡胎。
利令智昏,何家在黔驴技穷之下,必定不会和魏言简和平罢休。
夏贝双手紧攥,魏言简马上就要靠岸,何家或许有后手。
心脏似被人紧攥,呼吸急促。
“你快和魏言简联系,别靠岸,码头很可能有埋伏。”
夏贝打开窗盯着跟随的车辆,更为确定。
他们虽然紧追不舍,还连开几枪,声势浩大,整条街都被卷进这场混乱,但仔细瞧,他们根本就没出全力,不远不近的跟着,那几木仓都没有往车胎上瞄准。
魏言简虽心有丘壑,但心急意乱……
想到这次的重逢,魏言简疯魔的样子。
夏贝焦急道:“快给魏言简拨号,告诉他码头很可能有埋伏。”
“夫人,现在联系不到先生!”
“加速甩开他们,我们去码头。”
“不行,夫人,魏先生下死命令必须把您送到安排的地方!”
“去码头,出事我担着,但必须甩开后面的人,不能发现我们去码头,把他们都引开。”夏贝阻止保镖再说。
前面几天夏贝还能安慰自己不去担心,现在情况紧急,夏贝不能心神安稳的待下去。
“好的,夫人。”保镖看出夏贝眼神中的坚定,加速前行,并使其余同款车辆围着他们绕行。
他们在一个人流拥挤的路口,急速下车,遮挡耳目,上了一辆不起眼的汽车,在黑夜中向码头驶去。
……
“呵呵,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一个女人就让你乱了手脚。”
黑夜的码头上,魏言简阿良等人被人一层层包围,气氛紧张焦灼。
何雄冷笑:“几个儿孙不争气,但我还没死,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在我何家指手画脚,李博文只是一个马前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子还是太嫩。”
“这个码头埋伏的都是我的人,哼,你的那些人都去护着你老婆去了吧,看在你也是重情义的汉子,给你们留个全尸,不丢在海里喂鱼,也全了咱一个老祖宗的根。”
“我就知道你这老狐狸心是黑的,策反李博文,让小辈打头阵,老母猪穿衣服,一套又一套,说的冠冕堂皇,你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的根在哪了吧!呸!白皮猪的走狗!”阿良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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