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芸脸涨得通红,又惊又怕。
那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她已经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又被翻出来。
王然看她一眼,就跟侯老师道:“老师,您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事,当初周芸芸和许丹在背后诋毁林溪那事,林溪说过,她当时泼了周芸芸一头的水,也训斥了她一番,那事就已经翻过篇了,就算没办法成为朋友,却也不打算再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追究,让别人来就这个事对周芸芸产生不好的想法,怎么现在又突然来翻旧事?”
侯老师皱了皱眉。
她明白王然的意思。
这事不说清楚,谁知道周芸芸心里怎么想,这姑娘就是个心思重的。
他也没必要瞒着什么。
他道:“问你们这个不是要追究什么,而是因为许丹她爸妈找了我们几个学院老师,说因为这件旧事的影响,你们宿舍一直都有矛盾,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也方便帮你们解开矛盾,以后好好相处。”
说完看了一眼这会儿面色更是又惊又恐的周芸芸,道,“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那都是过去的事,这两个月来我听说你在宿舍一直很照顾别人,画展的事也积极帮忙,人谁不犯错,犯了,已经改正了,那就很好。”
周芸芸面色这才好些,但还是有些难看。
侯老师这才看向王然,道:“你先说吧。”
王然这才把报道那天周芸芸说的话几乎大致不差的说了出来。
侯老师原先神色还装作很温和,可越听那脸也越温和不起来,周芸芸是越听脸越红。
等王然说完,侯老师看向周芸芸,周芸芸立即哭了出来,道:“老师,我错了,当时我真的,”
她咬了咬牙,想到许丹父母不顾及她,竟然把这件事捅到了学院领导那里,肯定还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这会儿也不愿再替许丹做各种描补了,哭着就道,“老师,是我的错,我当时就是看到许丹她听王然说齐老先生和傅助教很赏识林溪很不高兴,为了哄她,就习惯性地找不好听的话堆到林溪身上,但我真的,那些话其实根本就不过心的,也绝对不是有意诋毁造谣,更不会对外面说,就是为了哄许丹高兴,我习惯了,一看到她不高兴就会这么做,老师,对不起,许丹她爷爷是书画院副院长,是我爸的领导,要是我惹许丹不高兴了,回家我爸能活剥了我,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说着就“呜呜”地哭出来。
侯老师看她这样皱了皱眉。
这会儿连王然看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行了,我说过,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连林溪都没再跟你计较,你就把这事翻过去吧,只是,”
他道,“林溪这段时间,她真的联合宿舍其他同学排挤和针对你和许丹吗?她在担任学习委员期间,有没有什么本来应该邀请或者通知你们的活动没有通知你们,或者你觉得她做的有失偏颇,故意排挤和针对你们,失了公平公正?”
周芸芸看了一眼王然,然后就垂下了眼,抿了抿唇。
故意排挤和针对,失了公平公正?
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也曾经怨恨过林溪太过记仇,怎么也不肯放下最初的那件事,不管她怎么做,也不肯接纳她。
但她心里更多的是后悔。
因为她是看见了林溪是怎么对王然,赵忆雪还有孙明明的。
她这么多年那么捧着许丹,事事照顾她,以她为先,可许丹对她的态度也不过就是那样,高高在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像现在,她爸妈还不是说弃就弃了自己,完全不顾这件事闹出来,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不出声。
侯老师就看向王然,道:“那王然你先来说吧。”
王然就仰了下巴,态度很诚恳但总有几分促狭道:“林溪从来都没有徇私过,学习委员要通知大家的事或者活动,她从来也没有漏过她们,在各种班级或者学校的公事上,也绝对没有偏颇。不过,林溪她也不是什么菩萨,她们背后曾经那么诋毁她了,她当然也不可能像对待我,忆雪还有孙明明那样,拿她们当朋友,平日里她对我们几个的好,也不可能拿来对她们,如果这就是许丹所谓的排挤和针对,那我想说,没人是她妈,就活该对她无私奉献活该对她好捧着她,把她当公主的。”
“我知道她为什么觉得委屈,不就是画展的事,许丹觉得林溪交给她的工作是打杂的工作,没有给她在傅老师,齐老先生和委员会那边表现的机会吗?可是大家帮忙不都是这样的吗?初衷都只是想帮忙,最多也就是在帮忙的过程中学到一些东西,增添一些经验,如果表现很突出,别人自然能看得到,但这却绝不是一开始提出帮忙的目的吧?如果她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目的,那为什么不直说,直说的话,林溪肯定会直接拒绝她,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这也叫别人联合起来排挤和针对她?”
王然摊手,道:“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公主。”
侯老师看着她一时也有些无语。
明明这些话都是对的,拿哪里也没错,不过,也的确是够让人闹心的。
……他几乎可以看见在这几个姑娘神采飞扬的光芒之下,许丹和周芸芸得该有多心理失衡了,可能怪她们吗?
他心里叹了口气,看向周芸芸道:“是这样吗?还是你觉得林溪她们有联合起来排挤和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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