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面的传言“最初”就是从那时,也是从陈家那边传出来的。
所以等赵进带着宝咏梅去陈家,得到的也就是这位大师的法号和寺庙地址。
然后赵进再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寺庙,求大师的解救之法。
等搞完这些,赵进就回了一趟陈家村。
这回他还直接带了两个公安,指着叶美蓉,就道:“就是这个女人,之前就有诈骗未遂的案底在,还被判了管制三个月,这才刚刚出管制期,不,当初还没出管制期呢,就上了我家们,带着个孩子,说是我们家孩子,躺着不走,要钱要东西,公安麻烦你们查查,她上一个案子,就是唆使人上门冒认孩子,想骗人家家产的。”
赵家二老都傻了眼。
叶美蓉喊道:“赵进,家福他真是你儿子?”
“我儿子?”
赵进道,“要是我儿子就把他留下,回头我带他去验。但就算是这样,也不是你跑我家不走的理由,我老婆还在呢,难不成你还想对你前夫原配一样,毒死了她再赶走她儿子,拿你的假儿子骗他家产?然后气得陈家两位老人家几次去医院急救?我告诉你,你前夫受了你的骗我可不会。还有,我已经申请了管制令,以后不许靠近我父母半步!”
然后不管她的嚷嚷,直接请公安带走了她。
叶美蓉就这么被拖走了。
赵老太太上前,道:“阿进,这,这是做什么啊?就算是你不想她住家里,可她到底是家福他妈,你就这么让公安拉了她,这,这可是怎么好?”
赵老爷子也发怒,跺着拐杖,道:“怎么能找公安,怎么能找公安,好好的人家,怎么能惹官非,你是不是又被你媳妇撺掇了,好好的,搞得家里不太平!”
而另一面,就在房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
他看到他妈被警车拉走,竟然半点没哭没闹,就是手扶着门框,木呆呆地看着一切。
那是赵家福。
这大半年来,在他身上经历了太多的事。
他早已经不是陈家颐指气使的小少爷。
他曾经被陈家所有人捧着哄着,可是突然那些人个个都对他目露鄙夷,就连平日里对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奶奶都突然对他厌恶至极,那一刹那,他的世界都颠覆了。
他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已经知道了发生这所有变故的缘由是什么。
因为他亲眼目睹了他“爸”和他妈的争吵。
然后他妈跟他说他其实不是陈家的儿子,赵家这里才是他的父亲,爷爷和奶奶。
让他讨好他们。
不然他以后就无家可归了。
他反复跟她确认:“那里真的是我爸,是我爷爷奶奶吗?”
她跟他保证,还把以前的事跟他说了。
他才放下心来。
这会儿却又发生这种变故。
他觉得恐惧。
他对公安拉走他妈已经麻木,可却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恐惧。
他的目光从穿着制服离去的公安还有被押着的他妈身上移到他现在的“爷爷奶奶”还有“爸”身上,莫名地抖了抖,然后就对上了三个人看过来的目光。
一个复杂。
另外两个的眼里却还是疼爱的。
那抹疼爱拯救了他,他立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露出了可怜惊恐又无辜的表情。
赵老太太立即就投降了,她过去一把抱住了赵家福,看儿子,道:“唉,这都叫什么事,家福你可别怕,你妈犯了事,公安抓走了她,但你还有咱们呢。”
赵老爷子对儿子这样行事更不满了!
这两人可没怀疑赵家福不是自己儿子的种,因为赵家福的长相,跟赵进小时候太像了,根本就是赵家人的长相。
赵进听了他爸妈的话,神色阴沉,他看了赵家福一眼,也没再理会赵老太太,就转头跟赵老爷子道:“爸,我们去房里说话吧。”
房间里,赵进把最近发生的事,还有他找陈家人和寿安寺的大师说了。
他冲着显然已经变色的赵老爷子道:“爸,我是做建筑生意的,手下几十号人天天在工地上寻饭吃,这血光之灾可不是小事,出一件事分分钟我公司就要倒闭还要另欠一屁股的债,陈东平被戴了绿帽还不惜拿了房子跟她离婚,这件事不可不信。不,其实不管是真是假,都得把她弄走,不然我的生意已经没法做了,我那些工人都已经不肯上工地开工了。”
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颓败之色。
他心里也不是不怨怪他父母,非要把这个女人弄回家住的。
赵老爷子已经被惊得不行。
赵进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门却是“吱哑”一声一脸惊惧的赵老太太冲了进来,她一把抓住赵进,道:“你说什么,说什么血光之灾,你工人都不肯上工地,生意没法做了?”
赵进扫她一眼,言简意赅道:“叶美蓉命中带煞,带血光之灾,走到拿,就会祸害到哪。前些日子我工地上那起事故,就是因为她住到了我们家引起的。”
赵老太太一下子瘫坐在了竹椅子上,吓得面色发白。
“那家福呢?”
赵老爷子还算顶得住,道,“那家福有没有问题?”
“陈家人没说,应该是没事。”
他道,“不过留着也让人心里膈应,还是把他送走吧,送的远远的,去读寄宿学校,对外面就说那都是叶美蓉上门诈骗的,他,根本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公安已经破了案,她就是已经被公安抓过几次的诈骗犯!等她出来,我们就给她一笔钱,让她以后再也别回新安,也别再去见孩子,她要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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