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灯光，令人脸红心跳的音乐，那个人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但又那么抓人眼球。
    发现的不止方蝶，还有见色起意的人。一个喝了点就飘飘然的纨绔走到周笙离的面前，递上一杯酒。挑眉看着他，意思很明显。
    周笙离就跟眼瞎了一样，毫无反应。纨绔见美人儿这么有个性，更加开心。他伸出手想要揽过他的肩，可还没碰到就被躲开了。
    周笙离本意是不想纠缠，可对方却是个无赖。见他要走，立马拦住他。
    这一幕落在方蝶眼里，她失了往日的冷静。端着托盘走到两人中间，挤出笑容对纨绔说道：“老板，这是您点的酒，您看放哪儿呢？”
    纨绔压根记不起自己点了酒，挥挥手让她随意。可方蝶跟着他，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趁纨绔被方蝶缠住，周笙离一个侧身隐入了人群。纨绔见周笙离跑了，对着方蝶破口大骂。
    方蝶弓着腰道歉，嘴角却微微上扬，还好他跑了。
    周笙离快走出酒吧时，想起刚刚方蝶的举动。又返身进去找来一个服务生交待了几句。
    方蝶被同事找到时，她下意识就想到了周笙离。她并没有听同事的去见他，而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周笙离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冷着脸转头进了酒吧。
    方蝶站在角落，木着脸看着舞池里这些尽情放纵的男男女女。心里想的却是刚刚周笙离一个人坐在吧台上独自饮酒的画面。
    可能想得魔怔了。她好像又看到了周笙离。看着去而复返的周笙离，方蝶不敢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这不是梦后，她下意识是想跑。可还没跑两步，又回过头牵起周笙离的手一起跑。
    周笙离虽然奇怪，但还是跟着她。两人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停下来，方蝶靠着墙气喘吁吁，周笙离站在前面等她一个解释。
    “周……”老师两个字刚要出口又被她咽下。
    “刚刚那个人他在找你。”方蝶低着头，不自然的说道。
    “你认识我。”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没有。”方蝶矢口否认，头垂的更低。
    周笙离眯着眼睛盯了她好一会儿，喊道：“方蝶。”
    “到。”方蝶下意识回答，并站直了身体目视前方。
    完蛋了。这是方蝶看到周笙离一脸冷漠时的想法。
    行动永远比思想快，她跑了。对！没错！方蝶跑了！
    可她跑了没多久，又回来了。
    在周笙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方蝶已经拉开他的衣服钻到了他的怀里。她的一只爪子攀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
    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刚刚那个纨绔带着几个人出现了。
    周笙离原本想推开她的手也改为揽住她的腰，头也顺势低了下来。
    纨绔没找到人，爆了句粗口。见到角落的两人，他笑了。
    “小矮子都这样了你还不敢亲吗？”
    这说的是谁，方蝶和周笙离都心知肚明。
    周笙离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不想忍了就要正面刚时。方蝶顺着他的肩膀滑下来，原本是想去牵他的手却不知怎么落到了他的腰间。
    将错就错，方蝶的手顺着衣服的缝隙溜了进去。触手一片坚硬，这是方蝶怎么也想不到的。
    周笙离感受到方蝶在他腰上的写的字，按捺住想要爆发的情绪。调皮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大手用力箍住她柔软的腰肢，提醒她适可而止。
    方蝶恋恋不舍的从衣服里滑出来，见纨绔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头偏过去贴住他的脸颊上下磨蹭。
    旁边看着的纨绔恨铁不成钢，竟在一边指挥了起来。
    “小矮子怕什么？亲他！用你的柔软去征服他！要不要哥给你示范阿？哈哈哈哈！”
    周笙离听到这，眼尾泛红。环住她腰间的手松开，头刚抬起一点就被面前的人吻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周笙离浑身僵硬，方蝶全身颤栗。也许是被纨绔的话刺激到，方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她闭上眼凭着本能，含住他的唇研磨。尝到一点味道就像吸食鸦片一样，上了瘾。
    她无师自通，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大口吮吻。伸出舌头试探的在双唇边缘徘徊，慢慢的撬开他的牙关伸了进去。
    如果前面还只是清粥小菜，那后面就是吃药两部。方蝶把他们的身份抛在脑后，无所顾忌。
    她的舌头进到他温热的口腔就开始四处游荡寻找他的那一部分。
    等找到，她的舌头卷住他的一起嬉戏。两人吻的更深，体温也是节节攀升。
    旁边的纨绔看的很欣慰，不时在旁边拍手叫好。
    亲到浓时，方蝶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她想起之前和金珠珠偶然一起看过的小黄书。手慢慢移到他的胸前，可入手并没有想象中的丰满。甚至平的有点过分。
    刚想继续往下，她的手就被抓住了。周笙离很用力的捏了她的手一下。睁开眼，对上满含警告的眼神。方蝶不淡定了。
    那边纨绔被她逗出了声。“两个男的哪来的胸可以摸！真是个傻子！”
    周笙离听到这话，眼神瞬间犀利。搂住她的腰肢往怀里一扣，化被动为主动。大舌卷过她的一齐带入口中，吸的啧啧做响。在他的攻势下，方蝶瞬间就没了力气，任他摆布。
    纨绔在一旁看的口干舌燥，低声咒骂一句就带着手下走了。
    等他们走了，周笙离放开怀中的方蝶。可后者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手攀附住他才站得稳。
    等方蝶缓过气来，周笙离已经平复好体内的躁动。
    这个尴尬的场面，方蝶不是很想面对。
    “去哪儿？”
    方蝶顿住脚步，心虚不敢回头看他。
    “上……上班。”她答的结结巴巴的。
    背后周笙离不知为何，也没有直视她。
    “什么时候下班？”
    “阿？”方蝶诧异的转过身，他隐在暗处她根本瞧不清楚他的表情。
    “什么时候下班？”周笙离又问了一遍。
    “我自己……自己可以回去。”
    见她油盐不进，周笙离也不再问。
    等方蝶下班时，她意外的看到站在树下抽烟的周笙离。
    那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抽烟。和在学校抽烟的他不一样，学校的他遥不可及，烟雾缭绕中更显他神秘。可这一刻她却觉得他下凡来了，真实的不像话。
    等一支烟抽完，周笙离也看到了在台阶上傻傻看着他的方蝶。
    小小的个子包在宽大的外套里，头发已经放了下来。显得脸更加只有巴掌大，平常在学校像一滩死水似的眼睛此刻却是那么澄净。周笙离直觉告诉他，她是因为看到了他。
    因为周笙离瞪着她，方蝶不敢不过去。走到他的旁边，她第一反应就是道歉。
    可腰还没弯下来就被拦下了，然后就被带着上了车。
    方蝶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也不敢动，可心里的小人高兴的在那儿跳舞。
    周笙离目不斜视的开车，一直到方蝶家门口，两人也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周老师，对不起。”方蝶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她来的，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是她冒犯了他。哪怕她是出于好意。
    见周笙离沉默不语。方蝶慌了，举起手来发誓。
    “我方蝶绝不会把今天晚上的事说出去，如果说出去就……”
    誓没发完就被拦了。
    “以后不要去了。”
    不要去哪里，方蝶心知肚明。她应的好好的，可并不打算照做。
    周笙离看着乖巧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想到之前她在酒吧的举动。蹙起眉头，道：“方蝶，我是个正常的人。”
    方蝶如雷轰击。她怔在原地，良久才小声的说道：“周老师，我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周老师不喜欢女人，她性取向正常。不正常的人是她。痴心妄想的人也是她。
    “周老师，我回去了。再见！”方蝶匆忙说完就飞快的跑了。
    周笙离看着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表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里，方蝶哭了一整个晚上。
    周笙离难得的做了一次春梦。
    梦里一个女孩坐在他的身上慢慢研磨着他的小兄弟，嘴里还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周笙离……”
    他翻身把那个女孩压在身下，一举冲进她的甬道释放自己的热情……
    完事后，他看清楚了那个女孩的脸。
    方蝶。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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