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觉得不太对,这里面似乎……似乎没人。”雨冬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道,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其实之前撞上去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身子重重的撞上棺椁,里面给他的感觉似乎不象有东西似的,或者说不象是有人,很空荡的感觉。
方才撞那么一下,里面如果有人,总是有些动静的,但不管是方才还是现在,都似乎没有任何的动静,这种感觉很奇怪。
这话雨冬原本不敢说的,但既然小姐一再的这么表示,雨冬这话就出了口,待得说完,自觉荒谬,急忙摇头否认道:“小姐,不是的,是奴婢感应错了,可能是里面另外的套棺装的比较严实。”
这话一说,他也真的吃不准了。
曲莫影眼眸哀伤的看着眼前的棺椁,看起来这里面的确没有装爹爹,原本还有几分期许,明知道不太可能,她还是存了几分希望的。
“无事,可能是你弄错了!”曲莫影轻渺的摇了摇头,声音暗弱的道,眼睛闭了闭,再睁开已经是一片清明,眸色幽寒若水。
“我们出去吧!”
雨冬急忙上前扶着曲莫影,自打自家小姐出现在灵堂着,雨冬就觉得和往日的感觉有些不同。
台阶下轮椅还在,曲莫影坐上去,雨冬推着她出去去往凌安伯的院子。
事情是她安排的,周嬷嬷也是她差使去的,甚至于连爹爹放置一些私信的地方,也是她告诉周嬷嬷的,那封信自然也是她私造的,爹爹的字迹,她早就会了,现在只是造一封信,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至于印鉴,爹爹的私章,她也早就刻好,用萝卜刻好了一枚私章,季寒月于字体上面很有研究,小小年纪的时候,便会刻录印章,爹爹当年的印章就是她刻的,少时的她刻的还带着几分生硬,边角处还有些瑕疵,很不起眼,但是熟悉的人却是知道的,就算有高明的人另刻,也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瑕疵被发现。
才没走几步,忽然看到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过来,看到曲莫影,带着几分骄横的问道:“看到季侧妃娘娘了吗?”
“方才看到了。”曲莫影淡淡的道。
内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也没认出她是谁,以为是凌安伯府那些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亲戚,神色之间越发的倨傲,“侧妃娘娘哪里去了?”
“季侧妃应当去休息了。”曲莫影含糊的道,已经明白眼前的内侍是裴洛安差来的,看起来季悠然已经向裴洛安求救了,不过看这样子应当是语亦不详,裴洛安派人来打听清楚,眼下这个时候却不想让裴洛安出面。
“没看到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内侍不悦的道。
“应当是往那边去了。”曲莫影随意的指了一个方向道,那个方向是内院最深处,而凌安伯的住处却是在内院和外院交叉的地方。
内侍不再理会她,急匆匆的离开,但得看到内侍走远了,曲莫影才让雨冬缓缓的推着她往凌安伯的住处行去,这个时候应当已经找到了信,并且拿到信公布了的时候了吧,季悠然想让裴洛安阻止,也来不及了……
“走,我们去见季太夫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咬牙吃暗亏
信是在众人的注视中,从凌安伯藏私信的地方拿出来的。
看着书案下面那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弹出来的一个小匣子,季悠然几乎晕过去,这里还有一个密制的藏书信的地方,她居然不知道。
不是她不知道,连太子殿下也没查到,这里面会拿出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吗?季悠然六神无主,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她是太子侧妃也拦不下了,只能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巴望着太子这个时候能出现在门口。
她方才让丫环去偷偷的请太子去了,可到现在还没有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耽误了。
再耽误下去,就来不及了!
她眼下最怕的倒不是香姨娘说的那封“遗信”了,她怕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从这里面出来。
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揉成一团,目光紧紧的落在那里面不多的几封信上。
“侧妃娘娘……”肖氏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道。
季悠然被吓了一跳,恶狠狠的瞪了肖氏一眼,肖氏吓了一跳,急忙住了嘴。
香姨娘取了最上面的一封信,递给当先的一位族老,信上面写的就是香姨娘的名字香玉,很清楚这的确是写给她的一封信,而且上面还盖着章,并没有启封。
几位族老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一边笑嘻嘻,仿佛看热闹似的吉海,当先的一个自觉的接下了信。
拆开看了几眼之后,递给边上的一位族老,这一位看过之后,也递了出去,每一个看到的族老都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吉海身后的内侍上前一步,从一个族老手中拿过信,递到了吉海面前,吉海接过看了起来。
季悠然身边的一个丫环不得不退后一步,方才季悠然不耐烦的派丫环上前想去拿信,却被吉海身后的内侍抢了先。
那两个内侍一看就是阴沉沉的,莫名的让人看了心寒,别说是普通的丫环,就连几个族老看了也是心底发憷,下意识的离他远了几分。
“这上面的确写了要承继一位嗣子,几位,可看清楚上面的私章是凌安伯的?”吉海的手扬了扬,问几位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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