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知道,但是看着应当会抓住这些人。”裴洛安道,侍卫下去之后,又有一些黑衣人冲了出去,双方人数原就不平衡,现在就更不平均了,有几个高壮的黑衣人已经躺倒在地,还在坚持的只有三个人了。
原本他是想活捉的,可以先喊话,再施以重利,但是裴玉晟来了,有些小的行动,便不能再做了,只等着在人数压倒之后,把人抓住,好好的审问一番,京城居然还有这么一股
子势力,是谁的人?
裴玉晟来的也太巧了吧!
自己前脚到,他怎么后脚也到了,这倒有些不太方便,人手不能落到裴玉晟的手中。
“那就等大哥把人抓起来,本王也要看看,这京城重要,居然还有这么一些人藏着,本王居然一无所知,也怪不得会出现这么大的舞弊案子。”裴玉晟也冷笑道,斜睨了裴洛安一眼,自家这个大哥最是虚伪,做什么事看起来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阴毒的很,他可不认为这件事情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裴洛安想干什么?
两兄弟表面上亲和,实则各怀鬼胎,说话间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了对方的套,对方面更是怀疑的很。
都在等着那几个高壮的黑衣人落网,眼下看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几个高壮的黑衣人要逼到山穷水尽了。
裴洛安和裴玉晟的脸上都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微笑,静等着这接下来的后续。
突然之间,几个黑衣人当中的一个摇摇欲坠了一下,他被当胸一剑,踉跄几步就要摔倒,两边的两个急了,想上前救助,却见黑衣人,手握着对方的剑,居然狠狠的往里一拉,剑入当胸数寸,鲜血横溢,立时倒地身亡。
那两个黑衣人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剑往对方当胸一刺,各自入胸,一剑毙命,左右倒了下去。
居然自杀了?
没有活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看着这几个人就要被抓住了,最后居然是自杀在当场,线索断了?
“大哥,居然……死了?真是枉费了大哥这位太子殿下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守着了!大哥额头上的伤势应当还没有好吧?这……这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劳烦大哥了!”裴玉晟也愣了一下,但他忽然反应极快的笑了起来。
裴洛安既便是再好的涵养,这个时候也忍不下去了,脸色气的铁青:“二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二弟不是白来了不成?”
这话裴玉晟不敢接,马上摇了摇手:“大哥,言重了,本王自然也是白来了,但本王只是一位景王,大哥位高权重,又身份尊贵,特别现在还伤着,这么大晚上的不睡,没想到最后什么也没有,还不如当时早早的派了本王过来,说不定也不会弄到现在的地步。”
裴洛安怀疑他?
但他也怀疑裴洛安。
“下去看看!”裴洛安被气的七窍生烟,大袖一甩,转身大步往下走,裴玉晟笑着相随,同样丢脸做无用功,裴洛安总是在自己前面,父皇就算是要怪责无用,裴洛安也是第一个无用的。
两兄弟一前一后的离开,上面平台处,裴元浚挥了挥衣袖,弹了弹衣袖上面根本不存在的污质,静等着下面的动静,唇角无声的勾了勾,俊美的脸上笑容阴寒,这场戏挺有意思的,黑衣人的身份,更有意思……
京城严查,就有一些人忍不住,要跳出来了,眼眸微微的挑起,无尽的黑夜中,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随意的扫过那一片血色残肢,颇为感叹的啧了一下……
第二百二十章 一番演戏,父慈女孝
京城的舞弊案结束的很快,曲莫影起来的时候,就听说事情已经了结的差不多了。
“小姐,听说是东宫的洗马,勾结了景王府的一个重吏,两个人一起得利,做下的事情。”雨冬从外面打听了消息回来,禀报道。
曲莫影接过雨春手中的巾帕,洗了洗脸之后,坐定在了梳台前:“这两个人一起的?”
“不是一起的,听说还是景王府的这个人起的野心,和东宫的洗马,也是表兄弟的关系,就利诱了这个东宫洗马,两个里也不知道怎么就真的勾结到了一起,利用太子以往知道殿试流程的漏洞,又买通了一个内侍,这才得的手,准备买给殿试的考生,可是东宫的洗马又害怕了,这考题其实最后并没有泄露出去。”
雨冬颇不以为然的道,说实话,他是不太信的,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背后一个主子撑腰,谁敢这么不要命的枉想了?
钱财固然让人心动,但也得有命来拿才是,现在这命都没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你觉得不是?”曲莫影笑了,并不意外。
裴洛安做出这等姿态,又是磕晕在了大殿下,如果没有实锤,这事不可能再牵扯到他身上,国之太子,必竟也是一国的重本。
伸手按了按手,原本以为昨天做了恶梦,今天既便是睡醒了,也会头痛难忍,没想到最后居然还睡的不错,现在头脑也清醒的很。
“小姐是不是不舒服?”雨春关切的道。
曲莫影摇了摇头,她就是太舒服了,才会伸手按了按,怎么就这么安心,后来居然一觉到天亮了!
“小姐,奴婢觉得奇怪,东宫洗马,这么重要的职位,应当不是一个蠢的吧,怎么就让景王府的一个小官吏给糊弄了,就算是这个小官吏诡诈,这个东宫的洗马,也太过没用了吧!”雨冬想了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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