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图也坏了?”丫环也是知道的,吓了一跳,急忙道,“县君,那可怎么办,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继续,坏了也好,原本也是要坏的。”柳景玉咬了咬牙道,这么一想,心里也没那么疼了。
“还是跟之前的一样?”丫环压低了声音道。
“不变,跟原本的一样。”柳景玉阴沉着脸,眸色阴寒,这是她早早算计下的事情,就算是图损坏了,也不会改的。
“可这损坏的东西,还在原本放置的地方吗?县君,奴婢当日跟您进太子府,到府里也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如果是去其他地方找,恐怕奴婢找不到。”丫环慌乱的道。
嫁妆放置的地方,应当就在大婚之处,是很好找的,但现在损坏的一些,是不是扔在什么地方,还真不好说,丫环怕到时候没办法找到这张图。
“一会你去,然后把这些受损少的东西放置在一处,让太子府的人安排一个就近的院子,那些受损大的就直接带回来,那图却是必然要留下的,不管损伤的有多少。”柳景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临时应变
找了对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是,奴婢一会就去!”丫环道。
这事现在不办妥当,到时候恐怕会坏了县君的事情,这就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环能担得起责任的。
“顺便也去见见那个丫环。”柳景玉低垂下头,神色已经恢复了冷静。
“奴婢明白。”丫环心领神会的离开……
柳景玉的十里红妆,生生的被人破坏了。
之前大家都在议论的是十里红妆,许多女子羡慕不已,只是既便是再羡慕又如何,柳景玉要嫁的是太子。
但也有人暗中议论,都说这位景玉县君,比起先太子妃差了许多。
当然也有人争论,先太子妃都不在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景玉县君比不得当时的太子妃,但必竟这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说起来景玉县君才是有福的那位。
没想到,好好的送嫁妆的仪式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有人故意扔了大捆的鞭炮出去,冲撞了嫁妆的队伍,柳府送嫁的人摔成一团不说,后来还被慌乱的行人撞过去、踩过来,等得局面稳定下来,地上已经散落了许多物件。
大红的绸缎被被踩在地上,精致的瓷器打碎在地,还有画轴、孤本之类的东西,每一件都是精品,现在却是一片狼藉。
红色的碎纸屑满天飞。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满天的红色碎纸屑,如果是白色的,倒是和太子妃送葬的时候一般模样了。
这话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之后众人看着这场闹剧的眼光就变了味,又听说太子府的侍卫没抓人,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能在太子府的侍卫手下逃走,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吗?还是说,这里面另有蹊跷,比如说……先太子妃所为?
感应到这意思的人,全部觉得浑身战栗,背心冒冷汗。
先太子妃在的时候,是武将之女,听说身手还不凡,现在不在了,就算是做鬼,必然也不是一般的,这要真动起手来,谁还会是她的对手。
必然是她不喜欢太子大婚,所以才弄出这么一件事来,否则好生生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干这样的事情。
而且干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能逃过太子府的人,甚至让太子府的人也没敢往里深究,这里面必然有些讲究的。
柳府的嫁妆过去,那一处街道的人却久久未散,也不知道是谁想起来,居然扔了一些纸钱在那里,燃烧着。
算是暗中祭拜先太子妃的意思,之前的传言越说越让人觉得玄乎,大家心里发毛,祭拜一番求个心安。
之后扔着的人越发的多了,许多人走过,虽然不敢说先太子妃的事情,最多就是觉得这位景玉县君恐怕德行有亏,但这纸钱还是要扔的,无声的祭典着那位曾经的太子妃。
等太子府那边得了消息,过来赶人的时候,大街上的纸钱已经烧了一茬又一茬,哪里还找得到谁第一个干这种事情的。
至于后来被抓住的人,都说看到前面的人在烧纸钱,他们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图个热闹,顺势也扔了一些纸钱罢了。
太子府的人没办法,又不能把这些跟风的人怎么样,只能把人群趋散了,然后又喝止那些跟风的人。
大街上的人终于散了,没有人再敢在这里聚集,但是流言还是这么传了出去,都说这位景玉县君德行有亏,才使得先太子妃显灵满示不满。
就算是流言,这个时候也不敢迁涉到那位东宫太子殿下,但许多听到这个流言的人,都免不了在心里衡量一下,如果先太子妃真的不满,是对这位景玉县君不满,还是对太子殿下不满?
这话大家不敢说,只能推到柳景玉的身上,自此柳景玉又担了一波流言。
柳景玉听到这个传言之后,又气的砸了好几个琉璃盏,恨不得把传话的人当场撕了,她也不是能吃亏的人,明面上不能做什么,暗中也派人手查访,她现在不比以前,手底下有柳夫人的人手在,查事情也比以前的简单。
可她不管怎么查,这事到最后也没查出来,所有的一切,仿佛真的是天意似的,跟人为没有关系。
裴洛安也听到了这个传闻,听到这个传闻,之前满身的怒气,竟然一下子全消了,静静的在书房里坐了许久之后,披上斗篷,带了贴身的内侍,往灵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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