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么说本王,本王不乐意了?怎么象是看不起本王似的?如果大哥真的这么计较,本王就想和大哥去父皇面前说说此事了。”裴玉晟见裴洛安看仇人一般的看着自己,不乐意了,以为他不肯原谅自己。
那自己不是白来了吗?
眼睛一转,忽然觉得捅到父皇面前也没什么,自己不得好,最多是换个王妃,裴洛安没肚量,又一直关注于内院,也不象是一个皇家太子的气度,也得让父皇知道知道,这个伪君子这么多年一直在父皇面扮演着好儿子的形象,裴玉晟觉得很看不过眼。
裴洛安用力压了压火气,觉得火气压不住了,他现在满脑子的想着“孩子”的事情,心情激动混乱,盯着裴玉晟的气压越来越低,眼睛也红了起来,裴玉晟说的越说,他就越觉得裴玉晟是故意的。
见他居然不思悔改,还想把自己拉到父皇那里去,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邪火再控制不住,伸手照着裴玉晟脸上狠狠的一拳头打去。
裴玉晟没提防,被打的连头也偏了过去,嘴角一疼,血迹挂了下来。
“太子,你想干什么?莫不是要谋害本王?”裴玉晟往后退了一步,堪堪扶着身边内侍的手站稳。
“孤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裴洛安目光阴鸷,把所有的混乱和怨气都扑在了裴玉晟的身上,反问一句之后,又握了拳头上去。
裴玉晟第一次是没提防,这时候提防了又岂会让裴洛安白打,两个人直接就打斗起来。
两边的内侍、侍卫想上前护着自家的主子,到最后却和对方的内侍、侍卫打了起来,场面乱成一团。
裴洛安和裴玉晟都是稍稍练过的,两个人动起手来也不可小窥,一个杀气腾腾,一个阴狠诡诈,怎么看都不象是亲兄弟在过招……
柳景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吓的她尖声大叫起来……
大殿内,皇上高高的坐在上面,阴沉着脸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满脸的失望。
裴洛安脸上青了一块,也肿了几处,破皮见血了,裴玉晟也差不多,虽然衣冠已经重新理过,但这伤势一时半会却是好不了。
两个人的身边被砸了好几本折子,皇上暴怒,把两个人大骂了一通。
一边的椅子上裴元浚斜靠在一边桌子前,桌子上也放着许多折子,都是皇上那里送下来的。
他这几天在帮着皇上处理折子的事情,就殿里放置了一张桌子。
侧着身子,一手支着肘,裴元浚一副悠然的样子,看着打成这么一副狼狈模样的两兄弟,俊脸温和而清雅,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让他就算是坐在大殿下,也依然有着贵公子赏景般的清雅自如。
“堂堂一国太子,你居然……你居然跟你弟弟打架,你……你哪来的脸,敢打架?”皇上指着裴洛安又是一顿大骂。
比起裴玉晟,裴洛安是东宫太子,是国之体面,所担的责任更大。
“父亲,儿臣……儿臣……也是气恼之下失了控,儿臣的孩子……儿臣的孩子……没了。”裴洛安红着眼眶低下了头,声音哽咽。
“你的孩子,你哪来的孩子?”皇上没好气的骂道。
“父皇,季庶妃怀了儿臣的儿子……是……是景王他……他让刘小姐去季太夫人闹事,气病了季太夫人,季庶妃就是去看季太夫人的时候出的事情……父皇,请父皇为儿臣做主。”裴洛安向皇上重重的磕了两个头,抹了抹眼泪道。
他这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皇上还是都听懂了。
裴玉晟也听懂了,他之前倒没慌,第一个打的又不是他,这会听裴洛安这么一说,吓得急忙解释:“父皇,儿臣听不懂大哥说的话,什么有个孩子,什么季庶妃的孩子,这个孩子怎么了,儿臣是真的不知道,儿臣今天去就是因为刘小姐冒犯了季太夫人的事,儿臣是去向大哥陪罪的。”
“没想到大哥会突然过来打儿臣,儿臣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裴玉晟委屈的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你……你就是过来看孤的好戏的。”裴洛安伸手一指裴玉晟,气恼不已。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为弟过府也没说几句话吗?大哥就打了为弟……一副要跟为弟拼命的样子,为弟的到现在也很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大哥这么恨为弟的。”
裴玉晟急忙辩驳道。
“你若不是早知道,又岂会让刘小姐去气季太夫人,然后布下恶毒的算计,算计了季庶妃,算计了孤的孩子。”裴洛安一口咬定道。
气恨的瞪着裴玉晟,和他往日看着温和病弱的样子完全不同,仿佛吃了裴玉晟的心都有的。
“来人,去查此事。”皇上瞪着两个儿子,两本折子又飞了出来,一个砸一本,立时安静了下来。
力全应命出去吩咐人去东宫打探消息。
能从东宫打到皇宫来,太子和景王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力全暗中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丢脸,更何况这里面一位还是太子殿下。
柳景玉是跟着一起过来的,现在就守在门外,带来了好大一队丫环、婆子,被宫里的内侍带走,分开询问,又派人到外面去打听。
没一会儿,事情基本已经打听清楚了,力全进去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皇上说了一遍,然后退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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