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雅公主是北疆人吧?”裴元浚不客气的打断了奇雅公主的话。
“是,奇雅是北疆的。”奇雅公主茫然不解。
“北疆的人应当都知道辅国将军府上的刘大小姐有眼疾吧!奇雅公主怎么就觉得这画上人就是本王的王妃,没想过景王妃就是辅国将军府上的大小姐?北疆的消息这么木纳的吗?”
裴元浚俊美的眸子落在奇雅公主的身上,笑意不及眼底。
“我……我当时一时没想到。”奇雅公主一慌。
“没想到?怎么就觉得本王的王妃了?奇雅公主应当没见过本王的王妃呢?一张极简单的画,就让奇雅公主想的这么远?一口咬定这是本王的王妃,如果不是本王的王妃一直病着没见过你,本王还会觉得是不是你和本王的王妃有什么嫌隙!”
裴元浚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我……我……”奇雅公主的脸色暴红,却不得不解释,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既便已经有心理准备,奇雅公主也慌乱起来,不是都说英王对于这位王妃很不喜欢的吗?
眼下这种灾星的命格,他就不在意?
就不怕被这位不喜欢的王妃克了?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为什么不愿意摆脱这位王妃。
“我当时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到京城的一段时间,大家说的都是英王妃,乍一看到,就以为是英王妃。”奇雅公主站起来,对着裴元浚深深一礼,“此事是我的不对,还请英王原谅,若需要我补偿的地方,请明言。”
裴元浚拿起面前的画像,在手中抖了抖,斜睨了一眼裴青旻:“魏王觉得如何?”
裴青旻自打进来后,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偶尔侧过头低低的咳嗽声,苍白的脸色透着几分赢弱,谁都看得出他身体不好。
事情就算是直指他,到现在他的脸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仿佛大家说的并不是他的宫殿,所有人怀疑的也不是他似的,他只是一个过来旁听的看客,游离于众人之外。
对放在裴元浚桌上的画像也没有半点好奇,就算他坐在裴元浚的身边,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后注意力就是这位北疆公主和宫女的身上。
听裴元浚这么一说,伸出削瘦的手,从裴元浚的手中接过,看了看之后,摇了摇头:“这画不是本王画的。”
“这怎么可能不是三弟画的?难道这不是从三弟的宫里不小心飘出来的,这上面画的不是……”裴玉晟下意识的问道,“英王妃”三个字几乎冲口而出,幸好他马上醒悟过来,立时住了嘴。
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裴元浚,一脸的歉意。
这话就算是没说出来,大家都已经明白,这话说的就是英王妃。
“不是什么?”裴元浚含笑看着裴玉晟。
裴玉晟急忙摇头,笑的尴尬不已。
“二哥,这画不是本王画的,二哥觉得不相信,还是二哥觉得本王就是这样的人?”裴玉晟挑起眉眼,问道,声音不高,语速也极慢。
“这个……本王怎么会觉得三弟是这样的人呢,可能三弟也是随手画的,并没有其他意思在里面,倒是别人想的多了。”裴玉晟打了个哈哈道。
“二哥是怎么也不相信本王的话了?”裴青旻低低的咳嗽一声,也扬了扬手中的画卷,“二哥是从哪里觉得这画必然是本王画的?”
说完又继续仔细的查看起来,若有所思……
“这个其实……”裴玉晟看了看一边的裴元浚欲言又止。
“说!”裴元浚忽然开口道,精致的眉眼依然带笑,只是这份笑意让裴玉晟心头一憷,可是这么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他也不愿意就这么放手。
看了看坐在上面的皇后,自打他们三个说话开始,坐在上面的皇后娘娘,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并不插话,象是一个木头人似的。
这里面关乎到裴元浚,皇后娘娘果然是不敢得罪他的。
裴玉晟心头冷笑,这脏水怎么会朝英王妃身上泼他不管,他只觉得这是千年难得的好机会,而且皇后娘娘还卷在里面。
事情的发生固然是北疆的这位奇雅公主引起的,如当时跟在奇雅公主身边的宫女是皇后娘娘的,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裴元浚就算恨恼,也是恨恼的皇后娘娘,跟自己和母妃没有半点关系。
“本王之前听闻……有一些传言……”裴玉晟道,“其实传言都是不可信的,但现在看到三弟的画作,本王一时就想起来了,不过这可能也是一个误会,三弟的寝宫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必竟这是宫里。”
裴玉晟的话一句进一句出,很是活络。
这事碍不到他身上,他乐得看个热闹,顺便把水给搅混了,不管是谁出事,与他都是有利的。
如果在适当的时候伸伸手,助一下力,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个有力的助手,三弟虽然没什么用,朱静妃那边也还有一些小小的势力可以借用,总是比没有好。
至于裴元浚,能让他跟皇后一脉撕破脸,就最好了。
那样的话,裴元浚不站在自己这边也不行。
至于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英王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下场,裴玉晟觉得都跟自己没关系,自己的正妃是辅国将军的女儿,是刘蓝欣,向来不喜欢出现在人前,也不可能也染上这种事情。
英王妃的底子终究还是薄了一些,就算现在突然冒出是玉国公的女儿,必竟没有多少人看好她的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