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懂,她当时就不会把信送到父亲面前。
也就是让父亲全权安排的意思,是生是死,但看父亲的意思,而今既然父亲决定了,那自然是正确的。
“父亲,太子应当也会过来,殿下觉得这事蹊跷,让我先来查一查此事,我们要如何回复殿下?”定了定神,柳景玉顾不得悲伤,压低了声音问道。
“娘娘放心,此事为父的自有安排。”柳郎中看着比柳景玉镇定多了,必竟也是当过尚书的人,从最初的惊慌到现在,也还能控制得住情绪,想出法子……
裴洛安到柳府的时候,柳景玉父女两个已经哭的眼眶红肿。
裴洛安看了看这父女两个,在当中的位置上坐下。
父女两个上前见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夫人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暴毙了?”裴洛安抬起头,看了看这悲伤欲绝的父女两个,问道。
“太子殿下……臣妻她……她是……她是自缢而死的。”柳郎中哭着上前禀报道。
“怎么回事?”裴洛安一愣,问道。
“为臣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想不开了,为臣府里的事情……往日都是臣妻在管着的……殿下也知道臣妻是齐国公府的女儿,为臣往日……往日里也不能多说什么。”柳郎中满脸羞愧的道。
妻强夫弱,最后造成的结果都是如此。
虽然外面都在说当年的柳尚书夫妻两个感情极好,象裴洛安这样的却隐隐听说过柳夫人很强势的话……
柳郎中现在这么说,无形之中和之前的一些隐隐的传言贴上了。
以柳夫人的强势,柳郎中确是弱势了许多的……
那这事就蹊跷的很了……
“柳夫人……之前一直好好的?”裴洛安沉默了一下问道。
“她之前一直好好的,腿脚也好的差不多了,请了一个大夫过来看,听说也是一位神医,腿伤已经不成问题,可就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不开了。为臣怕这件事情对殿下也有所不好,这才说她突然之间急症暴毙没了的。”
柳郎中一边落泪一边道。
“柳夫人这段时间跟什么人来往过?”裴洛安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沉声问道。
“为臣不清楚,臣妻因为爱好安静,这院子也设计的和别人不同,就在单独的靠后门处,因为和为臣吵架,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没见到为臣。偶尔为臣过去,两个人也不高兴,自打为臣……纳了妾室之后,为臣夫妻两个的关系……很是淡薄。”
柳郎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得出对于发妻也是百感交集。
好好的柳夫人怎么可能会去死?
裴洛安眉头皱了皱,目光审视的落在柳郎中的脸上。
“殿下……此事您看为臣办的妥当不妥当,还是要让衙门里的人过来查一查?为臣实在是怕办错事情,不敢把实情宣扬出去。”柳郎中恭敬的问道,问计于裴洛安。
裴洛安沉默了一下,他这个时候最不愿意的就是落人口实。
什么事情都会往下压,并不愿意别人关注到他的东宫。
“没有被人谋害的迹象?”裴洛安问道。
“没有,为臣特意的查问了臣妻身边的人,那两个人也是把臣妻的话说了之后,这才自尽去追随臣妻的。”柳郎中说的是那一对“忠仆”,柳夫人的贴心人,就这么追随着柳夫人一起去了。
外人说起来,无不翘一个大拇指,感叹两个下人的忠义。
“孤去看看。”裴洛安站了起来,这件事情他虽然不敢闹大,但也得问问清楚,莫名其妙的岳母死了,这让人怎么看他。
暴毙的理由,虽然不算什么,但总是让人有几分怀疑。
“是,为臣带您过去。”柳郎中急忙道。
他在前面引路,裴洛安只带了一个内侍跟在他身后,柳景玉抹了抹眼泪,也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往柳夫人的院子而去。
柳夫人就停尸在那里,裴洛安伸手掀开柳夫人盖在脸上的白巾,看到的也的确是勒伤,用的劲还不小。
裴洛安也曾经在刑部任过职,看柳夫人的样子,也的确是被勒死的模样。
手一松,白巾落下,重新把柳夫人的脸给遮了起来,看了看院子,院子很大,也很空落,只零星的有几个下人在,都哆哆嗦嗦的退在远处跪地。
白布灵幡并不多,这里应当不会是最后的灵堂,现在只是暂时停灵。
“此事原本要禀报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没有什么要问为臣的,为臣才能把臣妻收殓起来,放到外面的灵堂处,让人祭拜。”
柳郎中道。
也就是说现在只是暂时的,还得让裴洛安拿主意。
这话说的裴洛安还算满意。
抬头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就收着手走到内屋。
内屋的一切都很华美,看得出住在此处的主人应当是比较得势的,所有的东西竟比方才在外面的花厅里还要好几分,可见柳伯瑞说的妻强夫弱也是真的。
裴洛安随背着手随意的看着,忽然看到妆台处的一片纸角,伸手指了指,那是什么?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父女两个都看到了那一处纸角,愣了一下之后柳景玉上前,看到的是一个精美的妆盒处,露出在外面的一处纸条。
有纸被夹在了妆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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