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雪琼则是其中受了蒙骗的那个,想想也是,一个容颜尽毁的女人,又怎么能得到燕王殿下的宠爱呢,能拿来当棋子中,再顺便处理了这个丑女人,真是太合算了。
轩王妃则更是无辜!众人这时候都站到了墨雪瞳这边。
“你……”尤月娥被墨雪瞳轻飘飘的话音一扫,再看看她看似温柔,实则带些挑衅的目光,以及眼角闪过的得意和蔑视,尤月娥气的几乎闷过去,她自来身份高贵,何曾这么憋屈过,更别提别的夫人,小姐看她的眼神,似怜,又似怀疑。
墨雪瞳真是太毒,太放肆了,最可恨的是,自己现在还拿她无能为力,明明把柄就要握在自己手中了,明明就要铁证如山,看墨雪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却在最后的关口反落到她手中,而且还让她把握住机会逃脱,想到这个怎么不让尤月娥恨恼不己。
用力的咬咬牙,压下心头的怒意,尤月娥厉声道:“轩王妃真是太大方了,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王爷的名声自然不能跟轩王殿下相提并论,墨侧妃做出这等羞辱皇家体面的大事,难道轩王妃觉得这样还不足以死谢罪,那致我们王府的颜面何在,致皇家的体统何在?”
因为怒极,尤月娥言语之间己允满火暴味,言词之间更是咄咄逼人,直把个墨雪瞳逼得无话可说,长长的眼睫闪了闪,似乎有些怯意,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谁也承担不起啊!尤月娥就不相信墨雪瞳还敢为墨雪琼求情。
看墨雪瞳被逼的说不出话来,尤月娥缓缓吸了口气,脸上慢慢的露出得意的笑脸,但是下一刻,这笑脸顿时僵在脸上。
“那,墨艳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王爷的,这样……不好吧?”墨雪瞳为难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墨艳,又看了看尤月娥,意似犹豫了一下,有些怯意的问道。
她说墨艳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这样不好吧?
堂堂的王爷,瞒着自己的妃子,却和妃子身边的丫环勾搭成奸,而且还疑有身孕,这简单就是直直的打在尤月娥脸上的巴掌,尤月娥猛的抬头,眼睛里闪过一片血红,恨得咬牙切齿。
“来人,把这个贱人拉下去,跟她那个主人一起杖毙了。”一而再的被墨雪瞳下了面子,尤月娥突然失控的大叫道。
因为没人理墨艳,这时候只有墨娇偷偷的过来半扶起她在边上哀哀的哭,墨娇是个胆子小的,早被今天的阵势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又看到自家小姐狠毒的狂踢墨艳的肚子,一副恨不得生撕了她的模样,又想起以往三人在一起,还算融洽的情景,哭的越发伤心。
听得尤月娥吩咐,过来两个婆子,一把推开墨娇,拖着生死不知的墨艳,象拖死狗一样的往外拉,身后留现一道浓浓和血痕,看到的夫人和小姐无不掩鼻往后退了几步,看向尢月娥的神情多了几分怪异。
这还是明国公家那位传说娴良恭德的大小姐吗?
这个丫头再不是,肚子里怀着的也是皇家血脉,她这个正妻就一点也不顾及,让人这么拖出去,这肚子里的孩子必是没用了,想不到燕王妃竟然是这么一个外表娴德,内里恶毒的女人。
有几位小姐以往还跟尤月娥关系不错,这时候也警惕的退后两步,生怕她靠近过来的样子。
看着众人这样的眼神,尤月娥心头咯噔了一下,头脑立时清醒过来,但是两个婆子为了巴结她,拖的很快,才一转眼就拖有没了影,只留下道红红的浓浓的血迹,再次提醒别人,眼前的燕王妃,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副娴德样。
“燕王妃,请先不要处治四妹,我……我这就进宫,请父皇作主。”墨雪瞳假装没有看到尤月娥近乎要吃了自己的目光转过来,拿帕子掩掩眼角,含悲带痛的道,而后冲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的尤月娥福了一礼,施施然的带着丫环婆子往寺门内进去,看这匆匆的意思是要进宫去。
把事情闹到皇上面前?
尤月娥猛的一哆嗦,眼中的血色退去,唇角立时变得发白,她在原地跺了几下脚,狠狠的道:“走。”
想起这事如果闹大了,会对王爷不利,她必须和王爷,大哥商量一下,当下也顾不得再理这后面的事,急匆匆带人往寺里赶。
见两位王妃全走了个干净,众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没说什么,但都心领神会的退开,带着各自的小姐缓步进了寺庙,今天的事可谓是高潮突起,一波接一波,但是弄到最后,却还都是燕王府的丑闻,怎么不叫这一众夫人,小姐有想法。
寺僧处忙着处理外面的血迹。
谁也没有注意到,马车夫上了马车,轻巧的把马车顺着后门的小道赶下了山,一路赶着直到京城,在一户人家门前后门处停了下来,看看左右没人,马车夫到后门口用力的敲打了几下,随后隐起身形。
后门处一个粗壮的婆子走出来,看了看门外没人,一边骂人一边往里走,忽尔看到门前停着辆马车,马车的位置上还没有马车夫,就走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待得看清楚,果然没什么人时,婆子眼睛一转,大喜,拉着马的缰绳就往里拽,拉到门口,又叫了一个人出来,两个人合力把马车拉进了门。
后门重重的关上了!
马车夫看一切都妥当了,才回去。
寺庙后院的厢房内,风珏磊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的走,窗口的靠椅上坐着尤月城,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泛着青黑,眉头紧紧皱起,两手紧紧握起,放在桌前,另一边,尤月娥又急又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一下子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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