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泣不成声,眼泪一颗颗落在地上,流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风珏磊,几多深情,几多痛楚,她是真的没有选择,风珏磊被关起来己有一段时日,可是到现在皇上也没有松口,看样子是打算把王爷关到死,或者关于皇上龙行天下那一天,而把王爷留给后来的皇帝处置。
如果没有契机,王爷不知道还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现在南蛮公主来访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如果娶了南蛮公主,看在南蛮国的份上,皇上也不能太过份,至少要把王爷放出来,这以后有了南蛮和明国公府的支持,宫里的母后也可以运作一番,甚至还可以有定国公府,王爷实际上是很有机会的。
差只差一个被放出去的机缘。
而这次机缘送上来了,怎么能不要!
“月娥,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同意的,你才是我的元配,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我的嫡子,这以后既便我得了……这孩子就是我的继承者,我不能因为自私把他好好的嫡子之位弄没了。”
风珏磊一脸的痛色,抬眸看着尢月娥,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替她拭去眼角止不住的泪水,一边抹还一边柔声安慰她道:“别哭,怀着孩子可不能哭,如果让我们的儿子知道他母亲爱哭,你以后在他面前怎么竖得起威。”
被风珏磊这么一哄,尤月娥脸上的泪流得更多,一下子扑进风珏磊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试问那个女人愿意让出自己的丈夫,又有哪个女人自愿意成为妾室,若不是万不得己,谁愿意这样。
“王爷,妾身真的不在意……”话说不在意,哭得越发痛难自抑。
风珏磊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推开尤月娥,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月娥,我不会负你,所以让出正妃之位还是不要说,如果那位南蛮公主看得上我,以平妻之礼娶之就行,至于想抢月娥的正妃之位,想也别想。”
这话又是承诺,又是认真,听得尤月娥整个心如同泡在温水里一般,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拿帕子掩去眼角的泪痕,只觉得今生嫁给风珏磊,是此生最大的幸福,这个男人竟然面对那么大的诱惑,一心一念的还是自己,怎么不让她感动。
“王爷,你……你一直关在府里,如何让那位南蛮公主属意你?”吸了吸鼻子,知道不必让出正妃之位,尢月娥平静多了,扶着风珏磊两个人重新坐定。
“我……哎,我是出不去了,如果王妃出去,可以让南蛮公主对我有好感,或者还有法子,你大哥方才也是这么跟我说,可是我怕你伤心,原本不愿意用这法子,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再抬个人进来,这心也装不下了。”
风珏磊笑的苦涩,眼角含情的看着尤月娥,完全是一副没有法子才如是做的样子。
“王爷,我出去就去找我大哥,让他帮我们想想,怎么样才能把南蛮的那位公主抬进府里,到时候我一定操持一场盛大的婚礼,决不会让南蛮公主失了面子,虽说是平妻之位,以后进府有什么,看在王爷的份上,我也会让她。”
尤月娥诚肯的道,但随既又皱起了眉头:“王爷,你现在被关起来,我也被关起来,我们两个都没办法出去,这可怎么办?”
“我是没办法出去,但月娥,你是可以的。”风珏磊道。
“什么法子?”尤月娥又惊又喜的问道,她被关地府里也有那么长时间了,再大的新鲜劲也过去了,想起以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有时候心情特别的烦燥,就象方才一般,对着丫环无缘无故发火也不是一次。
“月娥你还记得之前皇上让你回府的时候说过什么?”风珏磊提醒道。
说过什么?尤月娥想了想,立时勃然大怒:“以墨雪琼正名?”
至于说让她为墨雪琼祈福一个月,每天去点一柱香,这时间算起来也有一个月左右了。
“月娥,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墨雪琼己经死了,再正名也没什么用,况且你是正妃,这事也不能全怪到你身上,难不成她还越得过你不成,就算是为她正名又如何!”见她气的咬牙,风珏磊劝道。
尤月娥咬了几次牙,才忍住怒气,恨恨的道:“要怎么正名,难不成还要我三拜九叩的去给那个贱人上香?”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有什么脸见人,一个小小的侧妃都比自己强。
“这个当然不用,我一会就写一道折子,让人传给父皇,只说自己对墨雪琼失去管教,才使她发生这样的事,此事最大失职的是我,而后就是你,说你会去墨府道歉,希望墨府原谅我们府上慢待之责。”
“而且最主的是说,墨雪琼是被人冤枉的,故意被人骗到后面去,实际上私奔的是另外一个妾侍,看到事情闹大了,就躲起来,这阵子我们天天在查,终于把事情查清楚,所以要还墨雪琼一个公道。”
风珏磊那里早就打好底稿,这时候一五一十的说给尢月娥听。
说墨雪琼是被人陷害的,自然就是给她正名,到时候还好好的安葬她一下,最多她的牌位进燕王府就是,尢月娥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不是很难接受,就是多送上些礼物,再承认自己失去管教之责而己,算不得什么难事。
“这样皇上就能放我出去,让我参加南蛮太子和公主的宴会?”尤月娥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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