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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欺压的女子仍然无法鼓足反抗的勇气!
    【这事固然重要,对世界线的影响还不是最大。】
    353:
    【如果没有您,卢菲一辈子都不会和世界主线长公主发生交集,更遑论为了复仇把命换给她的儿子。】
    【世界主线痛失爱子,那么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人,她会做出什么事?】
    卢菀喃喃道:“我难以想象。”
    倒计时的数字几乎要流转殆尽,一人一系统相互补充着将要点全部梳理完毕。
    353:【宿主,您想好了吗?我能抗住解体的时间不多了!一旦我被解体,您就将彻底失去啊啊啊啊翻盘的机会!】
    卢菀深吸一口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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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全世界开启慢速,整个大荆朝如一部慢放的剧目,就连尘埃都在空气中缓慢而又沉重地凝滞——
    只有一个人。
    他嘴角挂着已经发黑发棕的血,满身都是灰尘和伤痕,身上是破碎的戎装,被黑血浸透的军靴大步流星;
    他快速踏过沉沦的一切,站到了明池之前!
    左手拎着滴血的长鞭,右手将胸前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护心镜扔到一边;
    随手将落到额头上的碎发往头顶一捋,露出下面满是杀意的明亮眼睛。
    “我来了,”高大的男人笑了一声,手里鞭梢一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
    “怎么,秦大娘子不认识我?我就是你们念叨个没完的世界辅线,花修明!”
    水台之上,光焰冲天,盛放着光芒的水莲花簇拥着盛大的火焰,热浪和湖光翻涌向前,几乎将守在旁边的秦亭推了一个趔趄。
    “原来你就是花大将军。”秦亭看了看他:“和菀主布庄门前的画像不大一样。”
    花修明纤长有力的指擦过嘴角的血沫:
    “差不多行了嗳,让你和陆家那婆娘派的杀手追着杀了半个来月,看着能一样吗?”
    “三百精兵,其中还有一百多位是我和小陆在大荆各地重金聘请的刺客。从东肃境内到大荆边线,沿路寻找追杀。”
    秦亭由衷赞叹道:“可是花大将军还是来了,真是好身手。”
    花修明:“废话少说吧,是你自己抹脖子还是我动手?”
    “我用主系统湮灭的力量换来的‘世界静止’,本想着就算有援兵,也是任我处置。”
    秦亭:“千算万算,竟然漏了一点——世界主线和几位辅线拥有气运,可以不受控制。”
    花修明:“行,那就我动手。”
    “……”秦亭看着他鞭梢:“原来菀主拖延时间,是在等你——还请大将军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菀主有难的?”
    花修明看了看水台,袖口里滑出一个黑板:
    “她给我写情书,天天写,实在是肉麻得紧。你瞧瞧这密密麻麻的?真是一天也离不开我!”
    上面当然不是情书,而是卢菀从秦亭和卢菲上了水台开始,就一直在暗中对花修明说的话!
    几乎将所有必要信息都传达到了!
    而花修明察觉事情不对的时机,比卢菀想象得还要早得多:事实上,长公主让卢菲做了通传使之后,就已经通知了花修明;
    打从花修明知道卢菲还活着,就开始马不停蹄往回赶——
    路上遇到的截杀越多,他就越确信卢菀是出事了。
    一路杀一路抓着问,从刺客们临死前留下的零零碎碎的口供里,总算是拼出了点真相出来。
    秦亭,小陆,还有卢菲,他们要联手害死阿菀!
    “大将军要杀我,就动手吧。”
    秦亭转身看着水台,灼热的风将她的鬓发吹拂流动:
    “但是没有用的,当一切再次开启,世界上将不会有你,不会有卢菀。而我,将重新见到须……”
    胸口剧痛!
    她怔怔垂眸,看向从胸前穿刺而出的刀尖——
    花修明甩甩手,将玉宝那柄珠光宝气的匕首抽出来扔到一边。
    秦亭的尸身哗然落下,她狭长的美丽眼眸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这高大神武的将军,带着满身的伤痕,满面不耐地看着她,仿佛看着什么脏透了的垃圾:
    “嘴碎得很。”
    这男人再不理她,抖开鞭,看向恨不得将天都燃烧殆尽的水台。
    “救救我……”
    “好痛,被烧死真的好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以不姓花的……为什么这样对我……”
    火光映红了他刀削斧凿的侧脸,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容颜带了血,浓黑的睫毛将他深邃的眼眸遮住。
    也是这么大的火。
    这煞神一样杀到此处的男人,握着鞭的手却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他仿佛听见年幼的自己,被困在那间好像永远也打不开的柴房,滔天的火焰吞噬着他。
    水台上三人高的大镜爆裂着轰然倒下,碎成炽烈的光华——就像八岁那年柴房之中,燃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梁木。
    “所以那天,我到底为什么没有死?”
    花修明压着内腑的震悚,深吸一口气,喉结耸动:
    “或许就是为了今天吧。”
    他抄起秦亭的家主椅向明池中心一丢,木椅便如浮萍一般飘在了从岸边到水台的中心!
    花修明纵起身法,如天人临世般飞身而起,脚尖在浮动的椅子上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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