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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许久之后,那丝金光再次捕捉到让人倍感压力威势的力量,作为本身就掌握一方不完善规则的厄琉斯,这次确认那确实是规则之力。
    她心下一喜,什么祈愿者心愿,什么支柱全被丢到脑后,另一只手几乎是热切的抱住支柱,在看不见的地方,掌心光芒大胜,数不清的金光急迫的钻进支柱深处,像是饥渴了许久,狼吞虎咽的吞噬着触碰到的支柱残留的些微规则之力。
    正忙着汲取残留的规则之力的厄琉斯,突然背脊一凉,那股压迫力十足的威胁视线又撅住了她。
    冰冷无情,危险锐利。
    是天道。
    显然她现在正在暗搓搓的偷取属于天道的东西。
    规则之力是何等的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她才不管后果,完全忽略了被天道紧迫盯着的威胁感,加快了吞噬速度。
    大不了被小心眼的天道扔出去,反正真打起来,她也不虚。
    但是让厄琉斯不解的是,直到她把支柱内残留的规则碎片卷走,天道也仅仅只是吓唬人般威慑她,并未真的对她出手阻止她,也没把她扔出世界外。
    “这里的天道难不成这么大方的吗?我都偷到它头上了,它也没反应。”
    知道了什么的002暗暗诽腹:呵呵,不是天道大方,是‘祂’现在不在线。
    紧接着002反应过来【不对啊,宿主,你顺了什么东西?你连天道粑粑都敢惹?】它明明没看见宿主干什么啊,除了刚刚莫名其妙的抱着柱子。
    幸好天道粑粑现在是离线状态,不然...002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觉得它刚刚差点被吓死机。
    “我说什么了吗?你幻听了小二子。”
    厄琉斯坚决不承认。
    【你可轻点作吧,宿主,得罪了天道粑粑咱俩都得在这玩完。】
    厄琉斯冷漠无动于衷:“哦。”
    002气结,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麦,它决定单方面屏蔽宿主这个祸害半个小时。
    刚得了笔横财,不,是偷了点规则之力厄琉斯心情好得很,懒得跟002这蠢货计较,曲腿往支柱上一靠,慵懒惬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张脸。
    摸了摸眼窝,指尖从眼窝爬到脸颊,清楚的‘看’到脸上的黑色裂纹,真是碍眼,影响了她的美貌。
    虽说如今这张如冰似玉的脸有种冷艳的美,毕竟是妖化形,且还是不染纤尘的雪妖,空灵的不似真人,加上有她的魂力加持,只会越来越美到极致,但没有了双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有眼睛看不到,和没有眼珠是两码事。
    前者只是视觉问题,后者却是‘视觉’问题。
    厄琉斯表示自己不能忍,手心蓦然出现一条白色缎带,轻遮住双眼,在脑后打了个结。
    骇人的空洞眼窝被挡住,缎带下挺直秀气的鼻尖,颜色浅淡的菱唇,嗯,这样好看多了。
    才打理好自己的厄琉斯第一时间感知到这处秘境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妖主?总算看到您了!”
    来人一脸激动的奔至厄琉斯身前三步远的位置,恭敬躬身,急切道:“妖主和家主突然失踪,家主的命牌又碎裂,到底发生了何事?家主怎会身亡?妖主又去了哪?”
    每代家主和嫡系子弟都立有命牌,命牌碎裂则代表命牌的主人身亡。
    “你是在质问我?”
    厄琉斯偏了偏头,下巴弧度美好,脖颈纤细,轻飘飘的话语却吓的来人单膝跪地垂首“流止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她打量着面前的人,一张稍显稚嫩英气勃勃的娃娃脸,那双原主记忆中神采飞扬的眼蒙了一层阴翳,看来弈雪天的死对他影响很大。
    弈流止,弈雪天的胞弟,乃羿氏嫡系子弟。
    弈流止再也安耐不住悲愤:“我哥的命牌莫名其妙碎裂,同时妖主您又失踪,难不成”还不许我问上一问?
    冲动的忘了大妖的威严抬头直视逼问,待看清妖主此时模样,双眸蓦的瞠大,质问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如何也说不出。
    “说啊,怎么不说了?”厄琉斯托着下巴好整以暇。
    “妖主...”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睁开眼前的画面依旧不变“您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么狼狈?
    在他心里自家的这位妖主是无所不能的,从他记事起就听过许多关于大妖们的传说事迹,每每见到妖主的时候,妖主都端的高深莫测,何曾这般。
    又有何人能伤到她?
    他脸色难看,从喉咙中艰难挤出几个字:“伤了您的人杀了我哥?”
    饶是跟兄长感情在深厚,弈流止也知道对羿氏来说,妖主的存在有多重要,难过的同时又不得不在心底庆幸,起码妖主还活着。
    没有妖主镇着,现在支柱又崩塌,羿氏怕是在十二御守中再无一席之地。
    可是他放心的太早了。
    厄琉斯嗯了一声。
    “您..”
    弈流止的目光隐晦,划过妖主被缎带遮住的双眸,在莹白肌肤的黑色裂纹上骇然的的紧了手。
    这是死亡之息!
    他克制着不让自己远离的冲动,视线下移。
    “您的眼睛和身体可还好?”其实他更想直接问妖主是不是被死亡之息感染了。
    “不好。”
    “什么?”弈流止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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