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和素白以前曾有过来往,两人关系说不上多好,也不坏,算是泛泛之交,她合十妖星妖骨做的精致骨扇,虚虚的点了点厄琉斯的脸“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厄琉斯耸了耸肩:“就那么回事呗。”
“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斑斓笑意收敛,神情略略严肃“你该知道感染了死亡之息的后果。”就算她看在同族老交情的份上帮她瞒着,又能瞒多久?
怎么净盯着她的脸看,斜月是,斑斓也是。
原主骨血妖丹的特殊性,对御守和妖们的诱惑太大了,她不准备被第三个人知晓。
边不负那面,她下了禁制,关于原主的特殊他是没法说出口的,边不负的几个心腹只是参与了此事,并不知晓其关键,再有就是那本记录雪妖的残籍她在后来第二次去边氏的时候也找出来毁掉了。
关于死亡之息,只待凝结出妖丹便可解决,所以感染一事她不能承认。
毕竟死亡之息的无解整个星界无人不知。
对此厄琉斯用行动解答,她直接手轻抚斑斓耳鬓,打了个响指,手心赫然是一朵冰雕的美丽花朵,其中充斥着淡淡的妖力。
“送给美人。”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捞起女人的手,在那手背上轻轻一吻。
斑斓含羞嗔了她一眼:“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以前的素白冰冰冷冷,少有能展颜动容的事,更别说做这样亲昵的动作了。
“妖都会变的。”
斑斓不置可否,知道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把玩着冰花,能用妖力,说明并不是死亡之息感染,她松了口气。
已经只剩他们这几个大妖了,她是真的不愿意同类在减少。
妖丹没了也就没了,起码还能凝结出来。
“行吧,你没感染就好,不说我说你。”女人剜了眼人“你这时候不老老实实待着,赶紧凝结妖丹,还出来瞎逛游什么,眼睛都看不见了也没见你消停,还当自己跟从前似的呢。”
“遇到个修为深点的妖星,你瞧你打不打得过。”
虽然嘴上说的不留情,话语难掩担忧。
斜月是个呆的,心性纯粹,感觉得到斑斓对厄琉斯的担心,但是“素素不用打。”
他还是不喜欢她对素素那么说话,素素说了,这样说话就叫往伤口上撒盐,是捅刀,她不爱听,会不高兴。
所以他上前把厄琉斯护在身后,严肃的看着斑斓,认真道:“我保护她。”
“嗯?”
斑斓妩媚的眼上下打量斜月,感应到对方大妖的气息,把心中知晓的几个大妖一一对号,没一个对得上的。
眼一转,从未露过面的也只有“你是梵氏的斜月?”她又扭头问厄琉斯:“你怎么跟他扯上了?”
她用一种‘我知道了,你俩有一腿’的眼神笑眯眯的望着厄琉斯。
“诶,跟我说说呗,你俩怎么好上了?”
斜月只理解字面意思,觉得他跟素素是挺好的,于是附和了句:“好上了。”
厄琉斯扶额,这呆瓜!
对上斑斓看好戏的表情,心塞,天知道以前都是她搅乱水,看别人的戏,如今戏中的人变成自己...都怪斜月。
“别理他。”
她明明缎带遮目,只简单的勾唇,就有种浑然天成的媚意,比斑斓还要勾魂摄魄,婉转娇柔到骨子里的苏音,带着一丝碎冰的空灵。
“我跟你不是更好嘛~”
尾音上扬,如一把小勾子,勾的人心痒难耐。
斑斓:遭不住,遭不住。也就几十年没见,这家伙怎么变妖孽了。
不想承认在自己擅长的魅惑人的领域输了的斑斓,转移话题“咳,你到底来干嘛?别告诉我真就只是来看我。”
“羿氏的支柱崩塌你知道吧?”厄琉斯正了正神色。
“知道啊,怎么了?”
“有点小发现,事关支柱的问题,不过现在还不能确认。”
“什么发现?”
厄琉斯:“我要能确定,就不用挨个支柱跑了。”
斑斓:说了跟没说一样,惯会吊起她的好奇心。
“行行行,你要看就去看,我得去睡美容觉了。”扭着腰肢一步三摇的回到她吊在巨树下方的白茧中。
从支柱得到圆珠,跟来时一样,被人形坐骑斜月背着走。
现在她手里有五颗珠子了。
十二支柱,除了羿氏的已经崩塌,还剩下六颗待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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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人烟,遍地黄沙望不到尽头的荒漠,厄琉斯支着一把冰伞缓缓前行。
斜月前些日子与她分别,他是契妖,每隔段时间要给支柱注入能量,如今到了时间,自然要回到梵氏。
现在她正在前往第八个支柱所在。
单于一族擅阵法,居住地比梵氏更与世隔绝,直接不住在地面,改成荒漠以南的空中岛了,平时空中岛被阵法掩盖,等闲人看不见也寻不到。
因为距离界缝最近,导致这里的引力特殊,车子等通行工具无法驾驶。
就连妖星们,也远离此地,足以可见界缝的可怖,可怖的不是界缝本身,而是界缝中产生的死亡之息。
妖力驱使具现化的冰伞顶着烈阳不见融化,把所有干燥闷热隔绝在外。
走着走着,厄琉斯忽地眼前一花,脚下有一瞬的踩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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