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见小丫头实在惶惶,厄琉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安心,本宫很快回来,荆砚现在正忙着可没时间进后宫,若是其他人来,你只说本宫在休息不见客就好。”
主子这么皮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依着了,翩然生无可恋的应着。
只要厄琉斯想,没有任何能够阻拦她。
所以,她现在在宫外。
在这片天子脚下的土地,繁华而人来人往。
着碧溪蓝天素雅裙装,面覆薄纱的女子却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她身段玲珑,腰肢纤细,背影袅袅婷婷婀娜多姿,莲步轻移,偶尔美眸漫不经心的落到街道两旁的小摊上,却从不驻足。
饶是面纱拂面让人看不真切面容,仍叫人坚信这是个美人。
至少注意到女子的人是这样认为。
厄琉斯的美并不单单指皮相,那是从骨子里散发的,举手投足的,没人能抗拒,何况原主是难得的天生媚骨的尤物。
“这面具多少钱。”
她停在摆放着各色面具的摊位前,白皙如玉的手指拿起白底红纹的面具,面具花纹妖异,有种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暗黑向美感。
摊主是个着灰扑扑汗衫的中年男人,瞧着老实憨厚,对着厄琉斯呆了呆,结结巴巴。
“十,十文钱。”
厄琉斯带出宫的自然只有碎银和银票,指尖一弹,一粒碎银丢到摊主面前,转身把面具扣在脸上,扯下面纱。
待摊主想起来找钱的时候厄琉斯早已没了影子。
她没什么想去的,对于古代的赌坊青楼亦不好奇,只漫无目的的走到哪是哪,最后拐到幽深偏僻的小巷子。
巷子内是死路,身后传来重而虚浮的脚步声。
回过头,见两个流里流气,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男人也不意外。
“美人,你这是特意在等咱们哥俩吗。”
左边的男人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搓着手猥琐的靠近厄琉斯,抬手就要掀开她的面具“早就想看看这面具下是什么模样了。”
厄琉斯偏头后退了一步,面具下的眉头微蹙,这样的脏手还妄想碰触她,肖想自己,恶心死了。
“美人,你躲什么,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爷一定疼你。”
说着冲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挡住了巷子的出路,步步逼近。
“哦?我要是不乖呢?”
清软柔媚的声音响起,声线平稳,竟没半分惧意。
可惜两个男人色中饿鬼根本没发觉,反而被这声儿弄的腰眼一麻,咽了咽口水,越发迫不及待。
“美人就是美人,连声儿都这么好听。”
男人满眼淫邪,嘿嘿一笑威胁“这不乖嘛...”少不得要受番皮肉之苦,女人嘛,不听话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几次就老实了。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僵在原地,喉间发出嗬嗬的咕哝声音。
一双白嫩小手没有预兆的扼住男人脖颈,‘咔嚓’男人头一歪,没了气,厄琉斯嫌弃的甩了甩手,一脚踢开男人,看向另一个男人。
声音且软且娇且柔“现在,轮到你了。”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眼。
上一秒还无助的任由他们调戏为所欲为的女人,怎么就下一刻杀人不眨眼,他抖着腿肚子回身就要跑。
“准备往哪去呀。”
女人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此近,男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只见胸口被从后背洞穿,他将将回头。
“你,你...”连第三个字都来不及说。
“扑通”
沉沉的砸在地上。
“真是的,脏了我的手。”女人还娇娇的抱怨,掏出帕子擦拭指尖血迹。
“姐姐...”
这时墙头传来略熟悉的男声。
厄琉斯抬头,美眸妖冶瑰丽,只见青衣小傻子傻乎乎的蹲在上头,衣服蹭的到处都是灰,纯净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谁是你姐姐,莫不是认错人了不成?”
她也不在乎自己行凶过程被看了个透,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心道小傻子从哪认出的自己。
“没错,没错。”
荆绍羲鼓鼓着脸,认真执着“你就是姐姐,仙女姐姐。”
“嗯哼。”
厄琉斯没承认也没否认,两步来到墙根,对着人伸出手命令“拉我上去。”
男人听话,干燥的大掌小心的握上那只白白的手,手臂使力便把人拽了上去,还捏了捏她的手。
“姐姐,你的手好软。”
“软?这只手可是刚刚杀过人,你不怕?”
“我不怕,他们肯定是坏人,要欺负姐姐,死得好。”
意料之外的,傻子虽傻,却明白生死,她以为他表现若无其事是不懂这些呢,不过就算是傻了,小动物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这反应不大对劲啊。
正想着,薄薄面具被男人碰了碰,委屈巴巴“看不到姐姐。”
“你想看我?”她问。
傻子诚实点头,嘴唇蠕动“想。”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作精多作啊,别以为是个傻子她就让着,声音恶劣“想看我的人多了。”
“姐姐...”
荆绍羲蔫蔫瘪嘴,闷闷不乐,眼眶也红了,抓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
作精不止没有欺负傻子的自觉,还戳他的脸提议:“你哭呀,哭着求我,我就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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