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家虽然家大业大,与之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家族。
第三区隶属于前线的后援,待遇高危险系数低,平时只需要吟唱两首歌为战士们梳理平缓精神层,可以说是大多数歌者们挤破了头也想进入的部门了。
如果说前者是歌者们梦想殿堂,那后者,做傅不遇的专属歌者,就是所有歌者梦寐以求的最高追求了。
这些并不能打动厄琉斯。
她之所以想也不想同意,不过是在这里无聊找点事做,加上傅不遇的小脸蛋又不错。
所以听到种种优惠条件也没特殊反应,只抬高下颌颔首,以作回应。
这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
狄恒心里咕哝,不管怎么说,同意了就行。
因为身份的转变,厄琉斯的住处也变了,直接搬到了安全系数更高的特级住宅区,待遇自然更高,巧的是她隔壁邻居就是宴归。
可不巧了嘛。
她看着为她引路的男人挺直背脊。
白大褂也难掩的好身材,清隽青竹的气质,宽肩窄腰劲臀大长腿,随着走动束在脑后的白发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
她都能想象到柔软的触感,他的发丝很软,与他表面冷淡,背地里变态截然相反。
宴归察觉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拉开,停住脚回身,没什么温度道:“发什么呆。”
“你在不开心?”
厄琉斯背过手,裙摆翻飞,似晚间盛放的黑玫瑰,携着醉人芳香来到他身旁,歪头看他,小脸俏生生的。
“并没有。”
“因为我答应了为傅不遇梳理?你吃醋了?”
她根本不理他的回答,揪着他的衣角,笑的得意。
宴归扯了扯嘴角,无端的让人心里发凉,撇了眼被她抓起的褶皱,讥讽:“脑子是个好东西。”
“医生,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喔。”
“呵。”男人抽回衣摆,强迫症的抚平,冷笑了声大步离开。
他只是不高兴不能现在把她变成自己的藏品,不高兴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别的人面前展现美丽,不高兴她为其他人吟唱梳理。
她是他的藏品,就该只为自己绽放,只为自己展露歌喉,只有自己能看到她的独特不是吗?
就该跟他的那些其他藏品一样,堆放在地下室,只供他独自欣赏。
“真是不禁逗。”厄琉斯撇嘴,这就恼羞成怒了,变态的情绪控制的也不是很好嘛。
“你还杵在那做什么!”
前方响起男人不耐凉凉的催促。
厄琉斯嘛,最擅长挑战人的底线,踩着他们的头撒野,于是乎,女人往地上一蹲,娇声娇气“我累了,走不动。”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双S体力。”
“那又怎么样,身体是我的,我的身体告诉我累了,别忘了人家还是病人呢。”
宴归听着女人理直气壮到堪称无赖的话,额角崩了崩,他应该立即掉头就走,不去管她,从没见过哪个人像她这般娇气,她以为她是谁,他凭什么惯着她?
这么想着的男人迈开步子,却向着那蹲地的小无赖走去。
硕长的身躯笼罩住女人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冷冷淡淡:“起来。”
“不要。”
厄琉斯摇着小脑袋,墨色长发披散身后,部分滑至身前,一缕发丝调皮的黏在她的红唇上,靡丽悱恻。
“你准备蹲在这过夜?”
“不呀。”
女人娇娇一笑,媚声媚色,仰着脖子伸出手臂“抱~”
尾音荡漾上扬,勾子一样勾着人的心,轻轻抓挠。
我会抱她?
别做梦了!
心底嗤笑的宴归冷着脸弯腰有力的长臂一捞,抱人的动作非常熟练,可见不是第一次被那作精歪缠迁就妥协。
“医生,别板着脸呀,我又不欠你钱。”作精还不老实的晃着腿,戳了戳男人抿着的唇角。
唇边的触觉,女人指尖的馨香让宴归拧眉,他偏头呵斥:“闭嘴!”
“诶呀,你好凶。”
“在吵就把你丢下去。”
“怎么可以随便吓唬人呢,你这样我会不高兴的,你知道的,我一不高兴就喜欢唱上两嗓子,到时候你体内的伴生兽又要暴躁了,那可怪不到我。”
狗男人嘛,不听话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几次就老实了。
一开始宴归的姿态够清傲,目下无尘的样子,摆着一副主人的架势,好像她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厄琉斯是什么人,哪乐意惯着他,哪怕他有好脸蛋呢。
所以兰花指一掐,小曲儿一唱,直唱的男人伴生兽暴躁的险些无主召唤自己蹦出来。
伴生兽与异化种精神相连,伴生兽暴躁,身为主人的异化种绝对好不到哪去,折腾的宴归连试验都做不下去,只得退了一步。
自打退那一步,就陷入恶性循环,一步退,步步退。
这才多长时间,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对厄琉斯的底线降低的何等快,那种无奈其迁是从未有过的。
他也曾怀疑她为什么跟其他歌者不同。
虽然他是异化种,但对歌者的了解并不少,就他所知其他歌者,不,所有歌者可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能够影响到他的伴生兽。
因此特意取了她的血液样本做检测,结果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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