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绽茶不是毁容了吗?
同为S级,她的那道精神攻击她不该能驱除才对,她的脸怎么就好了?怎么可以好了!
在乔期时进来后,下方的学生们迅速安静下来,各归各位,老实乖巧。
视线却好奇的打量厄琉斯。
有的人一眼认出她,因为当初那场pk赛她表现的太过震撼,而且当众觉醒,于是视线微妙的在绽灵身上划过。
绽家对他们来说是小家族,但不论大小家族,都有着嫡庶之分,这上面的是嫡女,下面的是庶女,两人还曾同台pk较量,相互毁脸,如今又碰到一起,有好戏看了。
并不是人人都看不穿绽灵的把戏,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她表现的白莲做作样,亦有不屑与之为伍者。
“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乔期时给了厄琉斯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开位置。
厄琉斯拂了拂裙摆,因为是第一天刚来,她的制服还没领,穿的是黑色长裙,露出一截纤细小腿,白皙滑腻。
“我是绽茶。”
她上前一步,便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带着难以言喻的美貌和独特气质,形成一种距离感和眼球的冲击力,红唇微勾,声线华丽缱绻:“希望接下来相处愉快。”
歌者们对声音非常敏感,尤其是那样辨识度高的声线,也太撩人了。
她们不自觉面红耳赤,搞什么啊,这么犯规的声音!
绽灵心底恨不得吃了绽茶,该死的贱女人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偏偏要来自己的战歌系?明明觉醒了异化种不是吗,她就是看不得自己好,想要搞破坏对吧?
“姐姐?你的脸,你的精神力好了?真是太好了。”
绽灵做出欣喜的表情,像是真心为厄琉斯开心一样,又蹙起眉咬唇,期期艾艾:“既然如此姐姐你,你为什么不给家里报个平安呢,父亲母亲都非常的担心你。”
既点出她曾经精神暴动的不稳定性,毁过容,又暗指她自私不孝,连家人也不顾。
对于或事不关己看好戏,或因绽灵的话不喜的众人,厄琉斯微微一笑,眉目越发动人,勾魂摄魄,狭长的眼儿一挑,摸向自己的脸,似笑非笑。
“妹妹的脸都好了,做姐姐的当然不能示弱呀。”
掐的细细的腰肢摆动,摇曳着缓步走了下来,语调缓慢慵懒:“至于家...”
她停了下来,刚好在绽灵身前。
“我以为那该是妹妹的家,妹妹的父亲母亲才对。”掩唇笑的娇娆,美眸冷淡:“毕竟,打从我精神暴动,失去共鸣那一刻就被他们放弃了,不是吗?”
厄琉斯拍了拍绽灵的脸,神色温柔,轻声漫语:“好妹妹,你要知道姐姐可是丢弃的垃圾,现在这垃圾呀,不愿意被回收利用呢。”
她毫不掩饰的挑出帕子擦拭手指,转头对圆圆脸面容清秀的小姑娘道:“这个帕子送你了,好吗?”
“好,好的,谢谢。”
那姑娘本来就看厄琉斯看傻了,沉迷美色不可自拔,痴痴的点头,根本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满脑子都在刷屏,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女神,女神跟我说话了,女神冲我笑了,女神好温柔,女神声音好好听。
绽灵面色难看。
无他,看呆了厄琉斯的女孩是个重度颜控,从前都是围着她转的,这会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尽管她不在乎这个跟班,架不住这人家世好,交好总没坏处的,却这么被绽茶吸引了。
谁不知道黎羽的颜控属性,她这样不是□□裸的表明自己不如绽茶好看?
而且绽茶那嫌恶的擦手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姐姐...”绽灵眼眶红了,像是受了多大欺负,泪珠欲落不落。
“看你,怎么就要哭了呢。”
厄琉斯眼在教室里转了个圈,落到乔期时身上微顿,依这人认真负责的态度竟也没出来阻止,也好,遂叹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妹妹这迎风落泪的毛病看来更严重了,可得好好改改。”
她还大喘气,拉长了音慢吞吞补充了句“不然呀,当心哭瞎了眼呢。”
绽灵的泪珠子就那么卡在那,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噗嗤”
坐在最后面,身量高挑面容冷艳的女人笑出了声,手臂支着头,对着厄琉斯又酷又拽拽道:“你可比你妹妹顺眼多了。”
厄琉斯顺势走到最后,坐在女人身旁的空位,妖妖娆娆的拿眼儿斜睨酷小妹儿,嘴角翘起。
“我瞧你也比我那妹妹顺眼多了。”
乔期时见厄琉斯自己选好了座位也就没说什么,开始教导。
“作为歌者,不论是战歌还是辅歌最基本需要具备六个指标:唱功、音域、气息、共鸣、控制力和稳定度。”
“在六个指标的基础上,为战歌者,你们需要利用精神力与共鸣具象化歌声,让它们为你们所用,控制、掌控,自我保护防守或进行攻击,重要的是你们要有能够输出的环境,能不受外部影响......”
男人侃侃而谈,所有的知识他信手拈来,不急不缓的语调,玉石敲击的悦耳声线,时不时停下吟唱举例,听他上课都是一种享受。
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讲,包括绽灵。
厄琉斯坐着的位置虽是最后放,却在绽灵的斜后,这让她能清晰的把绽灵面色收入眼底,那可不是一个学生看着老师该有的眼神,暗藏的占有热切,这是看上乔期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