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喟叹:“败给你了。”
似叹息似无奈似甜蜜,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独独没有不愿。
携着人快走,匆匆步子泄露了几分主人的急迫。
来到甚少有人光顾的储藏室,推门闪身而入。
金属门闭合落锁,幽幽黑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厄琉斯只能隐约感觉的到他压低的头,收拢的手臂。
......
宽阔明亮的卧室,素白整洁的睡眠舱,闭眸躺着面容清隽秀美的男人,他的脖颈扣着黑色的抑制环,四肢也受束于银色束缚带。
本是昏睡,却面色腾红,薄唇溢出几许沙哑的让人脸红心跳的闷哼。
男人唰地睁开眼。
碧眼水光暗沉,眼尾发红,想要动作的手脚被束缚带扯了回去,身体感官的强烈,一阵高过一阵。
烧的他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滚动,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低吼。
半晌,
“呵呵呵...”
乔期爵不在做无用挣扎,垂首,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神色不明,低低的笑。
一边是身体不受控的激烈感觉,一边是理智的猜到了什么,他的好兄长瞧着温吞,下手可真够快的。
果然,那没心没肺的女人就看重这张脸。
他也好,兄长也好,都没所谓是吗?
该死的她!
“唔...嗯哼。”
男人唇抿成直线,瞳孔收缩,脖颈扬起青筋毕露,长长的闷哼了声。
喘息了好一会,他才打开终端,在上面敲敲打打。
嘴角挑起凶狠的弧度,危险呢喃。
“宴归吗?”
他虽然精神层混乱,但与兄长配合默契,及时得到梳理,并不如外面传闻的那般严重,一开始就怀疑有人在寂静乌山动了手脚,却没想到查来查去,查到了上部疗院的宴归头上。
那人惯会研究稀奇古怪的药剂等东西,是他的话,异兽暴动,自己精神层暴走就不稀奇了。
乔期爵食指屈起,轻叩膝头陷入沉思。
宴归宴博士,有过几次交集并无交恶,他在军区,他在上部,各自领域不同,井水不犯河水,突然对自己出手...碧色眸子一狠,不管因为什么,这笔账总要算。
以为没证据他就奈他不得了?
哼!
“咔哒”门开了。
乔期爵半坐起身,银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他扬眉,嘴角挂着痞痞的笑。
“回来了?”
乔期时动作一顿,有点不知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
“期爵,我...”
“打住”乔期爵抬手“收起你那糟心的表情。”好像多对不起他,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
他乔期爵想要什么女人会自己去争去抢。
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男人,把终端点开,招了招手“你看看这个。”
“这是?”乔期时越看脸色越沉。
“药物检测结果,虽然不是已知的药物,但检测器有反应,出事的那片区域是受药物影响。”乔期爵玩味道“更有意思的是,事发当天宴归曾离开中守星,你猜他去了哪?”
“哪?”
“暗眼还在查。”男人耸了耸肩。
“你怀疑是他?”乔期时不太相信“我们与宴博士并不相熟,也无私人矛盾,他没必要如此。”
“整个阿尔法星,也只有他能研究出那么稀奇古怪的药剂了不是吗?”
就在二人还在讨论的时候,乔期爵的终端再次响起,是暗眼传回来的画面,暗眼类似于天网,是一种监控装置,每个军区都有自己所属的暗眼。
二人同时看去,尽管宴归在注意,仍不小心被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还刚好是他从厄琉斯的寝室离开的背影。
“哈”乔期爵冷笑,眸子凶沉,该死的绽茶,招惹了他招惹了兄长还不算,竟然跟宴归也有一腿。
怪不得,怪不得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对他出手,搞半天是为了她。
“这也不奇怪。”
乔期时沉默了好一会,垂着眸看不清神色道:“绽茶在转来学院前,曾在上部疗院做治疗。”
自然会与宴归产生交集,只是之前他们一直没把她与宴归联想到一起。
毕竟即便不相识,也听过宴博士的冷清不近女色,还有传言他是无性恋者。
他笑的浅淡,比起弟弟的气怒,反而发自内心的赞叹,理所当然道:“早该想到了。”
谁能逃得开她的魅力呢。
“你倒是大方。”乔期爵不满的冷哼。
既然暗网捕捉到宴归的动向,曾出现在克里斯学院,时间又那么巧,寂静乌山异兽的暴动,百分之九十九是他的手笔。
“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期爵,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乔期时提醒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
毕业考核跟厄琉斯预料中的一样顺利,笔试满分,至于实战,那更难不住她了,甚至连伤都没受,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拿到了毕业证书,以及一军的推荐资格。
今天是她离开克里斯学院,也是她前往一军的日子。
想起昨晚乔期爵冷着脸,质问她为什么不选择他所在的二军,偏偏是傅不遇的一军,是不是跟那男人也有一腿时酸巴巴的样子,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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