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被砸了肯定是有人捣乱,他们多几个人,也好壮壮气势。
邬良吉跑了几步,突然停下,“诶呀,我这一着急,人都傻了,先回家,我闺女的司机还没走,让他送咱们一趟。”
总比跑到车多的大路上再拦车要省时间得多。
几人跟在他身后,小声道:“人家邬苏得赚了多少钱?都有司机了!”
“看网上说的,都是几千万上亿的生意。”
“我的老天爷,那是多少钱啊?!我做梦都不敢梦这大的数儿。”
“从小我看邬苏就是个能有大出息的。”
“嘿,你就放屁吧,你不说良吉家小丫头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嘛?”
“......我那是一时看走眼了......”
给邬苏开车的司机本身是要送人到地放就返回A市的,可陈秀秀太好客,非得让人喝碗鸡汤吃点水果再走,这不,正巧就赶上用着他的地方了。
邬苏听闻邬燕开的饭店出事,她眉头紧锁:“怎么回事儿——算了,先上车,赶紧过去。”
来找人的服务员小哥,邬良吉,邬苏三人上了车,陈秀秀说也要跟过去,被邬苏劝住了。剩下三四个邬良吉的兄弟一看车里坐不下,主动道:“良吉哥,你们先去,我们几个找三哥,让他拉我们过去。”
邬家村主要是以务农为主,村里有些人开养殖场赚了钱,买了车,可大部分家庭都是电动三轮,他们不出远门,三轮车足够用,既能拉东西,也能坐人,还有其他个别家庭即便是买了车,这会儿也在县城里拉活儿赚钱。
司机车开的快,不过十几分钟便到了邬燕饭店的位置。
大约十几个青年站在店门口,都仰着下巴,鼻孔看人,站在最前方的一个约么三十来岁的男人邪笑道:“燕燕,你算算哥追你多久了?哥对你的心意是真的,你给个准话,啥时候跟我处对象结婚?”
邬燕举着菜刀,咬牙说道:“你别想了,不可能,赶紧滚吧。”
她身后店里的桌椅被掀翻,盘子碗筷摔了个稀碎,一地狼藉。
她想哭,却不能哭,眼里布满血丝,死撑着等警察来。
邪笑男的小弟们给自家大哥捧臭脚道:
“燕燕姐,你就同意了呗,我们大哥看上你,不是你的福分吗?”
“就是就是,咱要是个女人,一准就嫁了。”
“嘿嘿,燕燕姐,你可真是有点不知好歹,要我说——”
话未说完,便被一声讥讽打断:“要你说什么?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吗?”
邬苏看了看那些小青年,她点了点其中一个,“你把自己割了不就能梦想成真?有这么好的哥哥还是自己享用吧。”她走到自己姐姐身边,握住她的手,冲着对面的大哥道:“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姐面前凑。”
邬燕看见妹妹和正在跑过来的邬良吉,情绪一下子崩溃,啜泣道:“苏苏你咋来了?快回去!这事儿你别参合。”
邬苏握紧姐姐的手,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传递给她力量,“别怕哈,没关系的。”
社会小青年们和他们的大哥被一个小姑娘喷了,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他妈说什么?别以为爷不打女的。”
“小丫头片子口气够大啊,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草你妈的!找揍是不是?!”
大哥阴沉着脸,发问道:“邬燕,这是你妹妹?”
邬苏他听说过,在A市做生意,现在挺有钱的,他想和邬燕结婚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想搭上邬苏。这会儿听对方说话的语气,看起来很狂啊?做生意的又怎么样,能有当官的厉害吗?真是给脸不要脸。
邬燕抽泣着,不想说话,邬苏也没搭理对面那傻逼。
邬良吉看着他们,“我家燕燕看不上你,快点走吧。”他从饭店里拿了一杆墩布,挡在两个闺女身前。
捣乱的这些人他眼熟,都是些不上班不做事的无业游民,打头的这男人是镇上的无赖,说是在道上混,很有门路。
邬良吉苦涩的想,大姑娘怎么被这个混不吝看上了。
邬苏问方才回村喊人的那个服务员小哥,“报警了吗?”
“报了,可是......”服务员小哥没说出个所以然就不出声了。
邬苏皱了皱眉道,“可是什么?”
对面的小青年嘻哈笑起来,“警察没来?哈哈哈哈知道为啥不?派出所所长是我大哥的亲叔叔,你说巧不巧!”
邬良吉听见这个,面色一下就灰败了。
男人的叔叔竟然是所长!
他没什么文化,但知道句老话,民不与官斗。
小闺女是有钱,可哪里能斗得过当官的。
在他们这小地方,镇上的所长就是大官了。
“......”邬苏却无语:“哦,我以为你叔是天王老子呢。”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有这种当街□□,欺男霸女的行为?就因为有个派出所所长叔叔?
小青年道:“怕不怕?装什么呀,死鸭子嘴硬!”
“哥,要不今儿就给大嫂带回家吧,弟弟们给您叫顿好饭,咱喝喜酒。”
“叫什么饭呀,咱嫂子可是大厨呢。”
说着,几个小混混在他们大哥的示意下要上来拽邬燕,但人还没靠近,眨眼间就被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黑衣男人给撂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