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泽回过神,解释说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和富联集团的董事。
他本来没打算参加这次的商业宴会,所以拍卖时并未到场,可车恩淑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非要让他带她来看看。
程芮现如今已经毁容,想当盛家的儿媳妇是难了,经过和父亲盛冠商讨,他最终还是带车恩淑过来了。
车恩淑遗憾道:“还没有跟她打招呼呢。”
她不喜欢容貌比她美丽的女生,那少女让她感受到了危险。沐泽虽然有掩饰行为,可他看向少女的眼神中的那一丝占有欲做不得假。
邬苏拍了拍伏桀的胳膊,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不怼他?”
员工脾气太好了不成,容易受欺负。
“我不会,但是......”伏桀忽而一笑,“谢谢你。”
邬苏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不客气,身为老板该做的。”
员工颜值太高也不好,老板容易分心。
没多久,钟炎突然过来,他示意伏桀过去,应该是有话要说。
没过两分钟,伏桀面上浸满寒霜地返回,他悄声喊住正要从服务生手中托盘上拿过香槟的邬苏,“有点事,去趟监控室。”
邬苏看了他一眼,诧异地点点头,她冲着身旁的各位老总和他们的夫人告了声歉:“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处理,晚些聊。”
从宴会厅的大门出来,向左走了十几米,伏桀推开走廊尾部的一扇门。
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二十几个显示屏,每个屏幕上皆有四个监控画面。
钟炎冲两人点了点头,吩咐保安调出其中两个摄像头十分钟之前的视频内容记录,他笑着道:“邬董,你在这里看,我有事先去忙了。”
邬苏按耐住心中的好奇,说道:“您叫我邬苏就行,我和伏桀是同学。”
“好。”钟炎关上门前夸道:“是个爽快的小姑娘。”
外甥得争点儿气啊。
邬苏回过头,一手撑在桌子上,仔细观看监控内容。
后厨内,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几眼,见厨师都在忙碌,他抓了几片柠檬装进口袋里,走出厨房。接着是第二个画面,还是刚才的服务生,他进入宴会厅后没过半分钟便出来,走到摄像头视野内,他先是张望了几眼前后左右,见无人后,他躲在一个角落,从裤兜里掏出几个胶囊,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将粉末倒进两个香槟杯子里,最后用柠檬片给两杯香槟做了标记,又回到宴会厅内......
邬苏疑惑道:“这是?”
“舅舅对酒店安全看重,尤其是后厨和走廊处,除了明面上的摄像头,还安装了一些带有伪装的......”伏桀抿了抿唇,“他已经被保安控制在另一个房间,他说有人安排他将加料的香槟端给你。”
邬苏蹙了蹙眉,“然后呢?”
伏桀带着邬苏来到暂时关着那个服务生的房间内,他道:“接下来的事情,舅舅没有问,他说让你亲自来。”
服务生已被保安按在椅子上,他低着头,打着哆嗦。
邬苏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下药之后还有什么精彩安排?”
服务生抬起头看了眼少女,又迅速低下去,“没,没别的了。”
不能说,现在都被人家逮住了,要是说了实话,恐怕得挨顿揍,这都算是好的,万一这些有钱人下黑手,他没准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哦。”邬苏不知道对方思维这么发散,继续问:“我不太信呢。你说有人指示你做的这件事?谁?给了你多少好处费?”
她大概能猜到背后人是谁了,本想剧情发展早就和原本的内容差出十万八千里了,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桥段。
服务生哆嗦着,使劲摇着头,不肯再说什么了。
“能做出这种事,你应该也是迫于无奈,是不是很需要钱?”邬苏温柔道,“是家里人生病?做生意赔了?还是......欠别人钱?”
服务生哆嗦的身体一僵。
邬苏看在眼里,她道:“是欠了赌债还是?”
对方露出的胳膊上有青色的旧伤,小拇指断了一截,监控中的脚步虚浮,眼底的青黑用遮瑕都遮不住,这种人不是赌徒就是吸/毒/成瘾。
要是做生意或者是家中有人生病急需用钱,不可能折腾成这样。
服务生猛地抬起头,又低下。
赌徒么?
邬苏笑了笑:“对方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
服务生眼神中既有胆怯也有贪婪,但还是没有说话。
邬苏继续说:“要不五倍?还不愿意吗?”
服务生神色中的胆怯逐渐消失,贪婪占据上风。
“他给我二十万,你能给我一百万吗?”
如果能一百万的收入,谁还稀罕那二十万,还了高利贷之后就没有剩了,他要是再去赌,哪还有赌资?
邬苏如同恶魔的低语般问道:“那么,是谁指使你的呢?”
服务生是真的不知道背后人是谁,他们通过邮件联系,对方让他给邬苏下完药后找机会将人带去楼上的套房里,把她的衣服脱掉,然后那什么时拍照片和视频,拍好后发过去,只要将人看住,等到媒体记者来,他就大嚷和邬苏是情侣关系......
服务生胸口拍得啪啪作响,他说他真的没有打算实施迷/奸,只是想拍几张照片和视频糊弄过去,万一被警察抓到,只拍照和......相比,判刑的年数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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