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宴衡怎么会有良心这种东西?她太了解他了。
江明珠跟着上了楼,她也不敢走电梯,气喘吁吁的爬了十楼,却听到了沈清破口大骂的声音:“滚远点,江晚荧不需要你假好心!”
沈清竟然也在?宴衡最看不惯沈清,这俩人肯定要打起来。
“我来找江晚荧,又不是找你,你凭什么赶我走?!”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没点自知之明吗?还凭什么?滚滚滚,这里不欢迎你。”沈清最看不惯宴衡,二话没话拿着扫把就赶人,宴衡被戳得连连后退,脸都黑了。
“行,我走可以,这个蛋糕你给江晚荧。”
“不要,不吃,怕有毒。”沈清双手抱胸,“拿去送你可爱善良的明珠吃吧。”
“…………”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早知道沈清这狗东西在,他就不来了,“我真的有话和江晚荧说,我想当面向她道歉,当然,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们的婚约还算数。”
沈清愣了一下,他怎么忘了,宴衡和江晚荧还有婚约,“你真以为这个世界围着你转吗?婚约你想解就解,不想解就不解,你把江晚荧当成什么了?你可以随意扔弃的物品?妈的你这狗比东西欠揍!”他挽起袖子就想打人,江晚荧叫住了他,“沈清。”
她转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宴衡有点开心:“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吗?”
江晚荧瞥了他一眼:“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愿意和你继续履行婚约。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不要再来打扰我。很烦。”
宴衡:“……”
他没想到江晚荧说话如此绝情,一点余地都不留,他心里莫名有点难受,明明做狗那会儿,只有江晚荧对他好,“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让我补偿你吧……对不起……”
“滚吧。”江晚荧懒得和他废话,对沈清说,“不要因为不想干的人激动,走吧,吃饭。”
沈清乖乖的点头:“哦!知道了!”挑衅的瞪了眼宴衡,跟着进了屋,把门摔得砰砰响,示威一样。
宴衡吃了个闭门羹,他有些生气,但又不像是生气,心里好像有一股无名的情绪无法发泄,最后只能沉着脸走了,他把蛋糕放在了门口。
江明珠冷着脸从楼道里走出来,如今的情况太不对劲了,就算宴衡真的想补偿江晚荧,他也不可能是这种卑躬屈膝的态度,他对自己都没有这样过,到底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
但不可否认,如今的情况让她很不开心。
……
沈清吃完饭后就去刷完了,期间他一直忍不住偷看江晚荧,江晚荧在和小黑扔球玩,“你想问什么?”
沈清:“……没,没想问什么。”
江晚荧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沈清乒乒乓乓的刷完碗,也扔着球和小黑玩了两圈,说:“小黑这几天好活泼啊,和之前不太不一样,之前我扔球它都没反应的……难道是回到你身边,安全感也回来了?小黑果然忠心,聪明!”
江晚荧微微笑了一下,没说话。
“对了,你等会儿要去医院复建吗?”
“嗯。”
“我送你去吧,我正好路过。”
“嗯。”
沈清把江晚荧送到了复建室门口才走的,他还悄悄问了江晚荧的复建医生,医生说江晚荧很坚持很能吃苦,原本他都对江晚荧的腿不抱希望的,但奇迹般的,江晚荧的腿竟然有知觉了,还可以站起来,支撑她走上几步。
“太神奇了!本来她说复建我是不想……是是是,是我的错,但医生都说了她这辈子不可能再站起来,还好病人坚持,这才发生了奇迹!”江晚荧的腿做了不下十次手术,一次比一次让人绝望,如果换个病人只怕早就放弃了,也就江晚荧坚持,好在她的坚持并没有让人失望。
沈清也很开心,偷偷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才走。
他还要去处理宴衡那狗比。
要不是这狗东西,江晚荧哪需要受这些罪?
……
江晚荧复建完,是黄毛来接她回家的,“四哥有事,走不开。”
“他和宴衡打架去了?”
“……这你都猜得到?”
“走吧,去找他。”
“……”黄毛一直觉得江晚荧安安静静,温柔无害,还怪让人可怜的,这会儿就觉得江晚荧和沈清有点像,强势得很,不容许人有半点反抗。说来也是奇怪,江晚荧无权无势,他怕什么呢?
沈清确实和宴衡约了一架,是在一处拳击馆。
反正每次想到江晚荧受过的伤,他都想狠狠打宴衡一顿出出气,之前他不是疯了吗,也就没机会,现在人好了,怎么也要为江晚荧出这口恶气,让他也尝尝失去双腿的滋味儿!
所以沈清和宴衡打擂台的时候,总忍不住往他脸上揍或者是往他腿上踹,宴衡常年坐在办公室,哪里受得了沈清的胡搅蛮缠,没几下就被揍得伤痕累累了。偏偏沈清还得意洋洋,冷嘲热讽,他不免也是火大。
“沈清!你不要得寸进尺!”
“怎么,这点疼就受不了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连江晚荧都比不上?”
“……”果然是来替江晚荧报仇的,他也确实亏欠江晚荧,不然也不会忍沈清这么久。但他还是没忍住,在沈清脸上捶了两拳头,沈清脸颊瞬间就青了,江晚荧到的时候,沈清还在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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