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特别开心,高兴地起了筷子。
叶放突然宣布:“从今天开始棠棠就禁足在家,短时间内不准出府!”
叶缙惊讶地看向叶初棠。
叶初棠立刻垮了脸,重重地放下筷子,不服质问:“为什么?”
叶放摆摆手,打发走下人后,小声跟他们道:“出大事儿了!这事现在还没对外公布,马侯爷跟我交情好才舍命告诉我,你们可不要外传,昨天皇帝在平远王府被人给下毒了!”
叶缙震惊,也重重地摔了筷子,“竟然有这种事?”
“可不嘛,听说是平远王府出了细作,还不止一个呢。昨天晚上,整个平原王府戒严,王府里很多家仆都被咔嚓了。血溅三尺,血流成河,血肉横飞,血海尸山……”
“哪有那么夸张?我是说,陛下有此遭遇属实不幸,这跟禁足我有什么关系?”叶初棠继续质问。
叶放瞪圆眼:“当然有关系,你忘了你跟——”
苗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使眼色给叶放,又看了一眼叶缙。
叶缙莫名地打量他们俩人,觉得这里面有点奇怪。
叶放意识到不能让他大儿子知道皇帝和宝贝女儿发生过的事,马上换了一种说法:“皇帝陛下有那么多护卫军在侧保护,都出了事儿,你一个小丫头当然危险了,不能出门!”
叶缙不解:“这完全是两回事儿。皇帝被算计,那是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身份,小妹又没有!”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和你娘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不能有一点事儿,破一点皮都不行!你一会儿不是要去衙门述职吗?赶紧吃饭。”叶放嫌弃地催促叶缙。
叶缙:“……”
他还是爹娘唯一的儿子呢,怎么从小到大都像是捡来的。
“娘——”叶初棠见叶放固执,就跟苗氏撒娇,只要苗氏说一句话,他爹肯定要听的。
苗氏蹙眉,“近来京城确实不太平,你乖乖听你爹的话。”
叶初棠不爽地哼了一声,起身就要走。
“诶,棠棠,你不吃饭了?”叶放关心问。
“不吃了,气饱了!”
“你确定?今天这顿午饭可有你喜欢吃的松鼠桂鱼,为上供佳品,咱们府就得了这么一只。野山鸡一炒两炖,最肥美不过,还有油炸香酥羊肉丸子,红烧驴蹄筋……”
叶初棠咽了下口水,坐回去开吃。
叶放笑着给叶初棠夹菜。
鱼肉雪白香嫩,表面挂着晶莹的汤汁。一大块被送到自己的饭碗里后,叶初棠完全拒绝不了了。
吃了叶放夹过来的菜,她就破功了,再想跟他冷战都不成了。
“要不要再来一颗丸子?”
“不要。”
叶初棠把最后一颗丸子吃完后,愤愤不满地对叶放道,“阿爹若有能耐,下次别用这一桌子菜来算计我,在吃晚饭后跟我讲!”
“欸?真被你说对了!”叶放笑道,“阿爹还真没那能耐!”
“老爷夫人,有媒人上门。”传话的小厮喜气洋洋地入内,面带笑容告知,“说是要来给女郎说亲,对方竟是东海王府!”
叶初棠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这王湛忒不要脸了,之前的事她明明没答应他,事后还送了琴赔罪,相当于婉拒,他居然直接派人来说媒。
叶缙思量了下,“东海王只有小儿子还没定亲,难道是为他来求?可他跟小妹差了七岁,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当然不合适。”
叶放招呼家仆把媒人请进来,毕竟对方来自东海王府,东海王在大晋那可是仅次于皇帝身份的人物,他亲自派来的人那几乎就跟传圣旨的内侍一样,不能怠慢了,不可能直接把人拒之门外。
叶放和苗氏决定先去见媒人,看看情况。
两人都一致认为这亲事肯定要回绝。毕竟他们的女儿已经先跟皇帝有了牵扯,绝不可能再跟东海王府扯不清。
以前叶初棠曾经已经委婉回绝过王修珏了,王修珏还是东海世子,身份更高一层。这次换成幼子来求,身份低一些,婉拒的话应该不会那么难。
在叶放和苗氏走后,揉着额头的叶初棠悄悄要跑,被叶缙给拦住了。
“做贼心虚?看来你清楚情况。”
叶初棠拍了拍叶缙的肩膀,语气凝重:“大哥,镇国公世子的册文快下来了吧?大哥身为国公府的世子,那就是国公府未来,国公府的指望。阿爹什么性情大哥了解,阿娘什么脾气大哥更了解,这在京应酬处事指望他们肯定是不行,今后就全靠大哥带领我们全家在夹缝中生存了。”
“什么意思?”叶缙凝看叶初棠。
叶初棠做了演示,把左手的食指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中间,然后突然一夹。
“咱家以前安逸得很,一直远离政权争斗。如今我们进步了,还是一步到位,直接夹在了大晋国两股最厉害的势力中间。”
“长兄如父,长兄就是家里的中流砥柱,全靠长兄了!”叶初棠快嘴说完,突然就一个箭步蹿出去,跑没影了。
叶缙皱眉,疑惑不已。但他疑惑没有多久,叶放和苗氏就气势汹汹回来了,他也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棠棠呢?”苗氏问。
“回房了。”叶缙没有告状的习惯,只问苗氏到底出了什么事。
“东海王求娶你小妹。”苗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