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气了,不必如此。”
郑玲歌拒绝之后就要走,张阿七立刻把钱袋丢到郑玲歌手里。
“俺啥也不求,以后只要有幸能一直给王府供鱼,俺就知足了。”
张阿七说完就急急地跟郑玲歌鞠一躬,转身就跑了。
“哎你——”
张阿七跑得太快,郑玲歌只得留下钱袋。
钱袋份量不重,估计就给了一点喝茶钱。郑玲歌顺手放进袖子里,转身回房了。
张阿七又到官府交代了一通之后,才回鱼铺子。没过多久,一位穿着体面的年轻男子来买鱼,说要把店里的鱼全买走。
“哎呦,今天可不行,鱼刚刚全都被平原王府买走了。您明日要是还想买,我给您预留着?”
男子细问了张阿七平原王府买鱼的具体情况后,定下了接下来五天的鱼。
东海王府。
福安奉命,让人杀掉了今日从京城鱼贩手里买来所有的鱼,从鱼腹中发现五十多份帛书。
王湛在看过这些帛书之后,冷笑不已:“先是帛书,后是雷击,还会有什么?”
福安惊讶:“大王的意思……难道昨晚府里所遭雷击是人为?这怎么可能?”
是啊,雷击为天意,怎可能人为?
他也想不出缘故,但王湛总有种感觉这不是巧合。
看接下来如何了,如果还有后续,便如他所怀疑的那般。
出了这种怪事,东海王府自然不能任由他人非议,无所作为。王湛命人从今日开始直接买下城内所有鱼贩的鱼。这种举动看似‘财大气粗’,有几分愚蠢,却能大家知道帛书一事并非东海王府所为。王氏虽然是门阀第一望族,但仍有惶恐之心,忠君爱国,绝非心存不轨。
这招数使上几日,自然就见效了。因为包揽全城的鱼这种行为,很容易惹起非议,有非议就有讨论,口口相传,很快就能解释清楚。
至于遭雷劈这种事情,要大家相信雷劈并非是遭天谴,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往前数几十年,总会追溯到一些人家遭过雷劈,但之后的日子照样过得很好,不曾被天谴。再挑几个德高望重的历史名人,能引经据典最好,不能的话哪怕是编故事,只要说得像模像样,多弄几个人去传,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假的也会成真的。
伤口结痂之后,脸颊微微有几分泛痒。
王湛摸着自己脸颊上的伤,听着窗边美人抚出的琴音,冷笑了两声。
他当小丫头能有多厉害的招数,不过是像猫儿一样挠两下,是会弄疼他,但终究不过是伤一点表皮,撼动不了他什么。更何况王氏根基深厚,百年望族,岂会在朝夕被扳倒?
不过小丫头的种种小动作却是很惹恼他,他上了年纪了,看多了别人使手段,不是不能容忍身边人用手段,但如果有人不自量力地把手段用在他身上,他可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王湛召唤鬼三,吩咐他:“你亲自去岭南一趟,尽快将她父母扣押。”
他等不及那边回消息了。鬼三是他最信任的亲信,武功高强,办事麻利,事情由他来办,他放一百个心。
鬼三应承,当即利落告退,动身前往岭南。
王湛又命人暗中监视叶初棠的一举一动,若是有机会下手,就立刻将人给他强掳过来。对于这种心眼多的小丫头,没必要跟她耗时间,你越以礼相待她,她越给脸不要脸,不如简单粗暴点。她若想做识时务的俊杰,便给她一次机会;她若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就送他们一家去见阎王。
从小到大,作为王氏长房的天骄嫡子,王湛想要的人或东西从来都是唾手可得。他不容许他的谋算有意外,如果有,必毁之,他一定要让这个‘意外’永远不存于世。尤其是像叶初棠这种有异才之人,与新帝本就有很深的渊源,更不能留。
……
叶初棠听说小白闹了脾气,欲回山里,立刻要赶往小白暂住的别苑去探望他。萧晏刚好到来,听说情况后,立刻拦住了叶初棠的去路。
“别闹,我找小白是有正经事,最关键的一步,全靠小白帮忙才行。”
叶初棠说罢,就扒开萧晏的胳膊要走,萧晏使劲儿拉住叶初棠的胳膊。
“你不能这么出去,王湛派人监视你了。”
“我甩开他们就是。”叶初棠发现自己走不出去,被萧晏使劲儿地拽着。
“易容,走地道。”萧晏道。
叶初棠疑惑:“有地道?在哪儿?”
在萧晏的带领下,乔装成男子的叶初棠穿过了地道,从邻街的司马府走了出来。
叶初棠惊讶地看向萧晏:“难怪你每次都能悄悄地来,原来我府里居然有地道通向李司马的家。”
叶初棠顺便看向了跟在萧晏身后的李麟。
李麟连忙低头装不存在,不敢与叶初棠有任何眼神交流。怕就怕自己多看一眼,不仅他这座府邸没了,他人也会没了。
“那以后有空我来找你玩儿。”叶初棠突然对李麟笑道。
萧晏冰冷的目光瞥向李麟。
李麟忙恭敬地向叶初棠行礼,哭丧脸恳求:“下官有公务在身,要常伴陛下身边。”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休沐,告诉我一声。”
萧晏又瞥一眼李麟。
李麟如芒在背,磕磕巴巴道:“下官不……不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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