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毕老的视线有些迟疑地在林伶和周欧尔两人身上来回少了一圈。
林伶:......
她默默站远了一步。
“你干嘛站远?”周欧尔满脸莫名,他当着毕老的面往林伶身边挪了挪。
毕老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认识。”
“诶,不对啊,欧尔你不是常年在国外吗?”毕老的脑子转得飞快,迅速反应了过来。
林伶:......
不愧是周欧尔,一个动作就让她掩护了个寂寞。
“我们是笔友,”周欧尔一本正经地打胡乱说,“认识有好几年了。”
“居然是笔友,”毕老有些意外,“那能在这种情况见面,也算是缘分了。”
“哈哈哈,我也觉得,”周欧尔在一旁笑着答道,他指了指一旁空着的座位,脸上流露出一丝害羞,“毕爷爷,我和林伶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啊,我懂我懂,”毕老往一旁退了一步,朝周欧尔挤了挤眼睛,“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林伶见毕老走远,松了一口气:“怪不得网上大家这么害怕亲戚朋友的催婚,这压力真不是吹的。”
她拉着周欧尔在一旁坐下,关切地看向周欧尔:“你是不是躺太久,把脑子躺迷糊了?”
“啊?”
周欧尔没跟上林伶的思维。
“我刻意在装不认识你诶,大哥,”林伶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周欧尔,“要是被人知道你之前跟在我身边,你能吸收阴气的事暴露了怎么办?”
“嘿呀,问题不大,”周欧尔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他朝林伶眨眨眼,“我们不是笔友吗?”
林伶抽了抽嘴:“这身份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但是绝对不会被人戳破,”周欧尔满脸笃信,“我从小到大,就连通讯都受到保护,不会有人查到我在国外并没有你这个笔友。”
林伶:......
对不起,她真的对金钱的力量一无所知。
她妥协地点头,朝周欧尔伸出手:“行吧,周笔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哈哈哈,好说好说!”周欧尔哈哈笑了两声,一把握住林伶的手晃了晃。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怎么的,林伶此时很想笑。
“小林,我送你回学校,”孔爷温和的招呼声猛地从不远处响起。
林伶被突然想起的声音一惊,手下意识和周欧尔一触即分,她飞速地收回手,转头看向孔爷。
孔爷和文安正站在门口,他笑眯眯地朝林伶招了招手。
“来了,孔爷,”林伶站起身。
“我也可以送你回学校,”周欧尔在一旁有些不服地念叨。
林伶闻言翻了白眼:“可拉倒吧,刚刚才被人强行摁着坐了轮椅,要是周老爷子知道了你还想开车,能一拐杖让你坐回轮椅去。”
她朝周欧尔挥了挥手:“再联系。”
周欧尔想象了一下,按他爷爷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只得点头:“成吧。”
林伶快步朝门口走去。
文安已经将车门打开,她一弯腰坐了进去。
周欧尔见汽车离开了,才慢悠悠地双手插着口袋往会客厅走,他揉了揉额头。
魂魄刚刚和身体融合带来的头疼宛若针刺一般,让他浑身上下都不太得劲。
奇怪,他总记得自己忘了什么。
周欧尔边揉额头边回想。
突然,他猛地顿住脚步。
他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了。
周欧尔呆立在原地,傻眼地盯向林伶离开的方向。
他忘记互相交换联系方式了!
林伶坐上车,下意识想低头给周欧尔发消息。
她熟门熟路地点开微客。
而后,手指有些迟疑地在屏幕上顿了几秒。
林伶缓缓抬头,嘴唇微张。
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是不是还没周欧尔的联系方式?!
林伶条件性想转头问孔爷。
她还没开口,孔爷率先说话,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八卦:“原来你和周家那小子认识啊。”
林伶:......
这话一问,就不好要联系方式了。
她点点头:“我也没想到居然是熟人。”
“哈哈哈,这敢情好!”孔爷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正要继续说,却被文安突然扬起的声音打断。
“你说什么?!”
孔爷面露不愉:“文安,教你的礼仪你都丢了?”
“干爹,”
文安明显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音量,他恢复正常声音,一手捂住话筒,一边低声朝孔爷解释道,“刘二的车行死人了。”
“什么?!”这下轮到孔爷的声音提高,他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升举机突然坏了,当场压死了一个维修工,接着发动机起吊设备突然失灵,又砸伤了两个工作人员。”文安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松开话筒,又转过头去低声接电话。
车行?
连环出事故?
林伶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她通过镜子看向文安的印堂。
经过两天时间,他印堂的黑气已经几乎消失不见。
她心下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伶径直开口:“孔爷,那东西你们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东西?”孔爷愣一愣,“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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