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阿萝迅速坐起,想下床找自己的包袱,可小腹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一般,疼得不行。
好不容易下了地,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小兄弟,你醒了吗?”门外程家嫂子问道。
“程大嫂子,有事吗?”阿萝强忍着不适,走过去开门。
门外除了程大嫂子还有个提着药箱的男人,原来程家夫妇都过来了。
程大嫂子素来热情,和谁都能处得很好,见门打开了,拉着自家男人就进去了。
“我家那口子过来给你把脉,我顺便来给你送点吃的。”
“我来吧。”阿萝不好意思让人伺候,想伸手接过食盒,却被程家大嫂推到椅子上,“你就坐着让我家的给你把脉。”
边说边摆出了一碟子小笼包,一碗小米粥,一碟子红枣糕,还有一碟子腌菜。
阿萝只好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程大夫诊脉。
“小兄弟,你风寒未愈,不可贪凉,要多多休息,方能好得快。”
可不是不能贪凉吗?月事都来了,疼都疼死了。
要不是现实中的阿萝没看过中医,不知道号脉的博大精深,不然打死她都不敢伸手让程大夫诊脉。
终于送走了程家夫妇,阿萝才捂着肚子慢慢地起身,继续寻找着自己那个小包袱。
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阿萝想到隔壁敲凌御寒的门。,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人就进来了。
“你怎么了?”凌御寒敲门而进,就看到她左手贴着小腹,右手扶着桌子。
“没,没什么。”阿萝低头紧皱着小脸,强咬着熬牙抬头,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指着桌上的饭食说道,“兄长用早饭了?一起吃点吧。”
凌御寒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色,心中了然,伸手递过去了她的包袱。
“你昨日发烧,身上有汗,估计你会想换身衣服,就给你拿过来了。”
凌御寒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还说隔壁浴房可以烧热水洗漱,然后便离开了。
阿萝见房门关上才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从最下面的那一沓子绣片中取出月事带。
包袱被大雨淋湿了,幸好绣片包裹着的月事带还是干爽的。
阿萝把月事带塞进换洗的衣服里,急匆匆地抱着衣服去隔壁洗漱。
谁知她刚一开门,就看到凌御寒站在门外。
“兄长,你怎么还在?”阿萝惊诧,他刚刚不会在偷看吧。
想着想着,阿萝抱着衣服的手臂又紧了紧。可看他那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又好像是刚刚过来的,并非偷看。
哼!又是一个白眼狼!还敢用看登徒子的眼神看他!
“怎么?”凌御寒眼角上提,双臂环抱,盯着她看,“还没好利索就在这磨磨蹭蹭的吹风?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我还忘记浴室在哪个方向了。”阿萝脱口而出的解释,她自己听了都觉得牵强。
凌御寒眸色幽深,伸手拉着她向浴室那屋走去,边走边回头幽幽说道,“看来我得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尾巴狼带着小白狼骗小萝卜,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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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卜:我不用你帮!
第25章
帮忙?这不等于自爆马甲,告诉他自己是女的?
听到这话阿萝惊住了,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扇门,脚下就像生了钩子一样,勾住地面纹丝不动。
凌御寒拉着她的手突然顿住,回头看她一脸震惊,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不要洗漱,快进去啊。”
被拉着的阿萝往后站了小半步,客气地说着,“兄长劳累好几日了,不如回去歇着?毕竟后面还要赶路呢。洗漱这种小事我自己就可以。”
“程家的浴房你用过?”凌御寒瞥了她一眼,顺着手势将人往跟前拽了拽,话中带着催促和不满,“你连水都不会烧,要怎么洗?”
这件事阿萝不能反驳,她确实不会用。别说生火烧水了,就她现在这幅身子骨端盆水也困难,随时都有翻盆的可能。
可是不会烧水可以琢磨着烧,端不动一盆水她可以端半盆。总之,只要能挡住他,她在里面做什么都行。
阿萝紧紧地抱着干衣服,强笑打诨,“我又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能连烧个水都不会?兄长多虑了。”
这话糊弄糊弄别人还想,凌御寒一听就知道很假。一眼瞥过去,薄唇微张,“就当你会,但就你现在的体力而言,与其在这里跟我耗,还不如赶紧进去洗完了早早休息。”说完手掌一用力往前一带,就把人拉进了浴房。
阿萝觉得自己就像小灰,明明是真的反抗过,可惜力气不够,总是轻易地抓去。
“这样的浴房你用过?”凌御寒倚着门边,看着四下打量的阿萝。
阿萝想说大同小异,都是烧水、蓄水、洗澡。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研究研究,怎么也能洗上澡。
不过她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把人请出去,自然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且程家的浴房确实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至少比住过的客栈要精细些,更有隐私些。
一进门这间迎面就是灶台上的两口大锅,一看就知道是用来烧热水的。而灶台旁边放着两个木桶,应该是提水用的。灶台后面有扇门,推开门还是一间房。房间不大,但地中央摆着个装了些水的大木桶。木桶几乎占了半间屋子的一半,而它旁边靠墙那侧还有搭着干巾的盆架,架子旁的小桌上还放着一块猪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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