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冰可以,但是你得乖乖地。”凌御寒受不了她这种娇媚的口吻,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做些什么。
他以为习惯的是她的清丽可人,熠熠生辉,没想到这个样子的她更吸引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用手轻抚她熏红的脸庞。
“兄长,”阿萝以为被抱起来会更热的,可他身上似乎有种好闻的味道,引着她贴上去闻,“你的味道很好闻啊。”
凌御寒突然停下,低头看着正用鼻尖儿在他胸前嗅来嗅去的阿萝,心里升起一种渴望,一种想抱紧她的渴望。可他知道,她这种动作是药物驱使的,只是她不自知罢了。
“你在这乖乖地,我让人去请大夫,好不好?”凌御寒快步走到床前,把人放在床上,拂开她散下的发丝,“大夫来了,你就不热了。”
“不要,解酒汤不好喝。”阿萝只当自己喝醉酒,嘟囔着不喝苦药汤,一双小手勾着凌御寒的一角,死活不让他请大夫,“你不去请大夫,陪我说话好不好?我想和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阿萝的意识在酒药的作用下,慢慢开始混乱了,但潜意识里仍记得她要找他聊,而他不理她的事。
“好好,不请大夫,不喝解酒汤,我们在这聊天。”
凌御寒见过她生病的虚弱,见过她在坏人面前的强装坚强,也常常见到她抱着小灰的温柔似水,就是没见过她水眸含春,朝着自己展示她的娇弱柔媚。
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这辈子仅有的耐心今天都会用尽了,“我去帮你把门窗都打开,通通风可好?”
屋子里仅有的一点点酒气,加上她身上的香气,凌御寒也觉得难以自持。
“那好吧。”阿萝点头,抓着他衣衫的小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
咚咚。
门外传来韩五的声音,“主子,刚刚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这么点小事少来烦我!”凌御寒此刻哪有心思搭理那些小事,只想怎么把屋里这小可怜哄着看大夫,“大夫来了没有?”
“主子,他应该是下药的人。”韩五撇撇嘴,倒是让他把话说完啊。
屋子里是什么情况,他已经问过刚刚汇报的属下了。要想解药性,找大夫恐怕有没有找到下药的人来得快吧。
“知道了。”凌御寒冷声说道,“看住了,我亲自过去。”
说完便转身走向床边,温和地看着靠在床头等他的阿萝,揉揉她的头,嘴角微勾轻声道,“我去给你弄块冰,你乖乖地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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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的小厮将药撒在醉蟹盘子后,就一直留在客栈没离开,而他家公子正在客栈对面等着他的好消息。
可他刚到阿萝的门口,想用手指捅开窗纸,就被侍卫抓起来了。他跟着陆天林作威作福惯了,典型的欺软怕硬。被视为这么捆起来,吓得什么都招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是我家公子,各位大爷放过我吧,都是我家公子让我干的。”
侍卫空手就能把他摁在地上,绑在背后的手都快被勒断了,他哪还敢不说实话。哪怕被他家公子知道了发卖了他,也比被这些人打残了好。
“他做了什么?”凌御寒踹门进来,阴沉着脸问他,“你若不说实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小厮没见到凌御寒前就打算供出他家公子自保了,这会儿被威胁说假话会被拔舌,更是招得干干净净。
“我家公子他看中了和你们一定的那个小娘子,他找观花楼的花妈妈要了一种药,让我放在那小娘子的饮食里,最好是酒里,只要她吃下去,他就进来和她……”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我家公子就在对面茶楼里等着啊……”
小厮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地,还把他家公子等着的地方都说出来了。
话没说完,就被侍卫堵了嘴。他瞪着恐惧的双眼,看着一群凶神恶煞,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见阎王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凌御寒眼底集聚着风暴,他们竟敢拿醉蟹最文章?还是他亲自命人去弄的醉蟹!
他是想让她尝鲜,没想到被这该死的钻了空子。
“韩五,去观花楼和对面把人弄来。”
“回主子,已经派人去了,马上就来了。”韩五禀告之前,就派人去了,这会儿也快回来了。
韩五的人动作迅速,半刻钟都没到,观花楼的花妈妈就被拎来了。
“哎呀,你们谁呀,竟敢动我花妈妈,你们知道我的干女儿都是谁家的小夫人吗?”花妈妈嗓门不小,一进来就巴巴个没完,就差把她卖出去的那些女儿都送进谁家给一一点出来了。
“我告诉你们,妻不如妾,我的姑娘们虽是老爷们的妾室,但那都是宠妾,随便在枕边吹两下,你们就死定了。”这花妈妈在临渊城做这份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陆陆续续用手下的姑娘结识不少显贵。所谓枕头风吹得好,她也算个有面子的。
像这样当着伙计的面被人拎走的丢人事,还是头一回遇上。她这般絮絮叨叨,一来是找面子,二来也是壮胆。
凌御寒此次来临渊城并不为那些贪官污吏,所以没心情听她的话,示意韩五让她闭嘴。
“闭上你的嘴,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你一百个干女儿也救不了你。”韩五立刻拔出刀架在她脖子上,“这刀锋利,随便划一下,就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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