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子不想自己粉粉嫩嫩的,整日又涂又摸的,就你这般浑不在意。”凌御寒并不知道她想的事,只当她是大大咧咧不在意容貌,便用手指轻弹上粉颊。
“哎!你弹我!”阿萝知道他没太用力,但突然被弹了一下,惊吓大于痛感。
不过,他的话刚好给了她下床的机会,“兄长喜欢粉嫩的?那你起来,我这就下去敷敷。”
凌御寒这次倒是松了手,放她下去了。
阿萝从浴房出来后,便换了衣裳坐到妆匣前静静地梳着头发。
透过铜镜看到她眉眼间的愁容,凌御寒眯起眼睛走了过去。
现在阿萝身后,看着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眼底升起淡淡的暖意。凌御寒拿过篦子,弯腰帮她顺发。
不大的铜镜上正映着一副岁月静好图,温柔似水的女子静静坐等男人为她梳头发。
“兄长可曾帮人梳过头发?”看这样子不是头一次了,能梳得如此利索,想必没少给他那个青梅表妹梳吧。
凌御寒的手顿了顿,轻轻地摇头后继续梳着。
他何曾帮人梳过,就连他自己的头发,也是这两年才勉强梳上的。若不是见她面带愁绪,又怎么会亲自动手。
阿萝见他的手顿了顿,自以为猜对了。转头拿过篦子,简单地梳了个单髻,随手插了一支钗,不管身后的凌御寒是何表情,便走到门口把正在扒门的小灰放了进来。
抱着小灰的阿萝回头看着仍在镜前的某人,冷冷说道,“兄长还不去洗漱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凌子有恃无恐:老子马甲还在!
众位读者:呸!掉了!
小凌子惊恐:啥时候!
·
小萝卜有心事了,直接走?有点舍不得,怎么办?
别担心,糖妈给你个理由,放心好了,绝对走得远远的!
第39章
“小馋狗, 没人跟你抢, 弄得满嘴是油。你看看,前些天才洗干净的毛,又脏了。你要再这样脏兮兮的,我可不理你了。”
哼唧。
听着浴房外一人一狗的“温馨对话”, 想象着人家和谐相处的场景,正在擦脸的凌御寒开始心塞。从盆架上的铜镜上看着脸上滑下的水珠, 一滴滴地沾湿了领口和袖扣。湿乎乎地黏在皮肤上, 更让他堵心。
尤其是听着外面阿萝对待小灰的声音愈加温柔, 和刚刚面对他甩脸时截然相反, 凌御寒气闷地将手里的干巾摔进了水盆。只是力道过大, 面盆里的水都溅到了他脸上、衣袍上、甚至是地上。
若不是他理智尚存,怕吓到外面的女人, 那个盆架估计已经成了碎块。
凌御寒手捏着盆架边缘, 看着铜镜里自己脸上的阴郁,手指因用力变得发白。在她心里,他貌似不如一条“狗”。虽然是他的“狗”, 可他心里仍生出一种想喝狗肉汤的冲动。
凌御寒回想着阿萝刚刚的情绪变化。他帮忙梳头发, 她不该很欢喜吗?甚至回头给他嫣然一笑吗?怎么突然就绷着小脸, 不理人了。
这算是女人善变的天性,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不合常理。
凌御寒也没心思管溅湿的衣服, 直接坐到阿萝对面,静静地看着她们“亲亲我我”。
“咳。”他都坐下了,竟连句话都不同他说, 等了半天只好自己出声提醒。
只不过他的咳嗽声,根本没
引得那人(那狼)的注意,人家仍是一个笑眯眯地喂,一个急吼吼地吃,压根儿当他不存在。
凌御寒抬起搁在膝上的手,置于嘴边再次轻咳了一声。
其实整间屋子就这么大点地儿,他一个大活人坐到对面,无论是人还是“狗”,早都看到了。只是阿萝不想理他,连带着会看眼色的小灰也跟着没搭理他。
可是不想搭理是一回事,那人不停地出声提醒又是另一回事。
为了耳根的清静,阿萝边喂小灰,边随意问了一句,“兄长喉咙不舒服?”
“咳……”凌御寒终于等到她啃声了,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又不满意了。
阿萝无奈地放下筷子,想跟他说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光在她面前咳嗽,是治不了病的。
可她一抬头就看见他胸前的衣裳上挂着一大片水渍,不禁皱了眉头,“衣服怎么弄湿了?怎么不换一身?”
“用不了多久就干了。”凌御寒见她蹙眉关心,心情转好,嘴角都隐约起了弧度。
阿萝推开面前的碗筷站起身,从小榻上的包袱里取了件月白色的袍子递给他,“衣服潮湿对身体不好,先去换了再用饭吧。”
凌御寒看着递过来的衣服,又看看她波澜不惊地水眸,伸手接过的同时握住了她柔软的手。
纤软细嫩,柔弱无骨,手感甚好。
“舍不得?”他的声音略略发哑,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握着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揉着小手,“其实男人不怕潮气。”
“不换就算了,反正潮湿的也不是我。”阿萝见他面上带笑,便生了几分羞涩和几分怒意,双眸闪到一旁不看他,扯着就把衣服往回拽。
她眼神越是躲闪,越说明心里装着他。有了这样的认知,凌御寒心情大好,顺着她的手便将人拉进怀里。
阿萝本就觉得自己多事,明明看他不爽,还不舍他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心里正鄙夷自己呢,便看到他眼中的那抹笑意,整个人气上加气不说,还被紧紧地环着,气得她绷着脸,用力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