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因为他敢给我吃臭臭的药,吃完爪子会发软。
越想越怕,默默地把小屁股又使劲儿往里缩了缩。
小家伙又不会说话诉苦,更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当时的悲惨。只能垂着的眼角向上翻了两下,使劲儿咬了两口糖糕,以此表达不满。
摩挲着小灰的白毛,越摸越像锦缎。感觉从来了这里后,小灰长大了些不说,毛都越发光滑了。
提起那人,阿萝便抬头问道,“老爷是何时离府的?”
“鸡鸣后便带着韩五爷和那位穆公子出门去了。”
小翠小竹得了容管家的指示,她们今后只是夫人的人,凡事以夫人为先,所以这两人已经习惯阿萝简单地问,她们仔细地答了。又因为阿萝现在管着家,她们对府里的事多有留心。
又是这么早?阿萝不免多想,府邸那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至于要整天见不到人影。
只是不由她继续想这些,眼前就摆满了盘子,样式多得让她更没胃口。除了几样爽口的小菜,其余她是一概不想动。
入伏后的天气实在太热了,晚上根本睡不好。阿萝最近常常起得晚,早饭都是和午饭捏在一起,一顿了事。
桌前正就着小菜喝着豆腐花的阿萝不禁苦笑,她要是知道傅莳萝这娇弱的体质,怎么也得养个把月再跑啊。真是高估了,不然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幸好遇到了凌御寒,若是她独行,恐怕半路就不知在哪个角落香消玉殒了。
一桌子饭食被收走了,阿萝正想让人搬个太师椅到院中央的海棠树下乘凉,眼前又多了一个骨瓷碗。
阿萝都不用看,光是闻着甜味,就想捏鼻子远离,额头不自觉就皱起来了。
小翠一早便得了凌御寒的命令,一定要哄着阿萝把汤喝了,便较劲了脑汁,想了各种对策后,才把汤羹端进来。
“夫人,老爷走前吩咐厨房炖了这碗红枣羹,也交代了凉透了再端来。”伺候了阿萝几天,小翠已经了解阿萝对食物的挑剔。虾类不食,酸味的果子不食,这汤里的红枣就是其中之一。
红枣!
阿萝露出嫌弃的神情,她最讨厌红枣的味道了。
“先放那吧,刚吃完饭,喝不下。”饿着肚子都不一定吃了,别提这会儿吃了东西。
小翠面露了然,想起凌御寒出门前的交代,“夫人,老爷说了您喝完这碗羹后,就吩咐容管家套车去街上逛逛。”
那双给小灰揉肚子的手顿了顿,“不去!”也不喝。
他还搞利诱那套了,她不上套总行吧。可她是真想出去逛逛的,刚来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出不去。这两天身体好些了,天气又太热。昨天倒是天气不错,可她想出去又被拦了下来。
“是。”小翠无奈,夫人不喝她也没办法,只好把汤盅端走。
“等等,”阿萝犹豫了一下,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小翠,“既然都做好了,我还是喝一口吧。”
为了外面的广阔天地,免为其难地喝上一口,她应该是能做到的。只是想很简单,做起来就难了。
阿萝勉强吞下一口后,突然说道,“小竹你去请容管家准备,小翠你去帮我拿点新鲜的葡萄来。”
见到两人出门后,阿萝抓起小灰,“你不帮我喝了,就断你三天的肉。”
嗷!
小灰连哼唧都忘了,本能得嗷了两下。最后在阿萝的审视下,低下头,伸着舌头开始“喝汤”。
她……学坏了……
小灰边翻着小白眼,边舔光了汤。呲溜,真甜。
·
阿萝扶着小翠的手,从马车上下来,继而走进一家酒楼。
一同跟来的除了翠竹二人,还有容管家的儿子容安。他们进了酒楼后,便直奔二楼雅间。
容安推开一扇雕刻荷花的木门,“夫人,这是老爷为您定的雅间。”
容安和小竹差不多大,十几岁的孩子而已,说话办事却果断。阿萝观察过几次,觉得这孩子若是不子从父业,独自出门打拼生意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阿萝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布局满意地点头,有屏风,有桌案,有小榻,同她院子里的小书房布局相似,一应俱全,不得不承认比一般人想得都周到。
“老爷已经包下这间了。今后这里不会有别人进来,专供您来此使用。”
雅间成了包间,真是土豪!不过这是对她壕,她很欢喜!
“老爷对夫人真是体贴。”翠竹两个听后,立刻露出欣喜的眼神。
她们从小被卖,是几个月前才被转卖到这里的。是见过后宅争宠的,知道女子只有得了夫婿的宠爱才能保住地位,不然只会任人践踏。
阿萝不是个有架子的主子,对她们一向宽厚,自然很得人心。这两个自然是一切为她着想的。
其实阿萝也没想到凌御寒会这般周全,看着那两个丫鬟带笑的眼神,阿萝倒是不好意思了,起身便走到了栏杆前。
这间房的位置确实好,站在栏杆前几乎能看到一整条街。
永城真大,街道两旁的商摊布局整洁有序,比起临渊城要好太多了。这是阿萝发自内心地感叹,起码街上看不到嚣张的地痞恶霸。
然而阿萝知道,永城此前并非是这样的。她记得书里写着,永城地处边陲,离京都山高皇帝远,地方官吏贪污受贿,明着看是富庶城池,实则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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