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要!”穆景逍垂死挣扎,“那是年少无知办的错事。”
阿萝歪头看着他,能露出追悔莫及的表情, 想必是很喜欢的。
“既然想要,为何会措施良缘?”是嫌弃人家家世不好?还是人长得不漂亮?
凌御寒到底是了解她的,看神情就猜到她想的。
“那姑娘是镇国公的孙女成墨韵,才貌双姝,是名满京都的才女。”凌御寒凉凉地说着,“当年某人觉得女人和感情会影响他潇洒的人生,便主动放手了。”
三年前穆景逍觉得自己不定性,觉得爱情绑住了他潇洒的人生。人家姑娘一气之下和别人订了婚,结果他又觉得自己没她不行,所以就绞尽脑汁搅黄了人家的婚事。最过分的一次,他在两家交换庚帖前,把那家公子打残了。
“从此,他就暗地里在人家身后追了两三年。”
典型的追妻火葬场啊!当你想挽回时,人家却不要你。
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那姑娘最少也得十七八岁了,怎么不没嫁人呢?一个姑娘家,还是个有家世背景的才女,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嫁不出去。
阿萝断定成墨韵心里一定是有穆景逍的,只是心头的那股火没发出去,她不甘心,这才遛着他解气的。
不然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怎么能玩了快三年,还没有停止的趋势。
阿萝捂嘴笑了,“所以听到你在这里,她连云城都不去了?”
这话直白得像一把磨得尖利的刀子直挺挺地戳进某人心里。
“我只想让她请我解释。”穆景逍终于理解一句老祖宗留下的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虽然没有拜堂成亲,但对他都是一样的过分。
“你伤完人家姑娘的心,说挽回就挽回,哪里会那样容易。”阿萝一副过来人面孔,对着穆景逍讲道理,“如果墨韵姑娘个性很强,那你可有得受了。”
“嫂子,能做的我都做了,可她就是……”穆景逍半天憋出一句话,“她不肯见我。”
“从退婚开始,你们一次都没见过?”这么悲惨!这里男女大防并没有想象的严,偷偷见面还是能做到的。
“见过两次。”穆景逍突然不自然地扭过头,半天都没再说话,只见他后颈上一片微红。
这情况,很心虚啊!
阿萝扯了扯凌御寒的袖口,冲着低头脸红的人努努嘴,压低声音问,“他这表情,是不是非礼人家了?”
凌御寒贴上她耳畔,“你猜对了。”
“哦?”阿萝的小口撮成圆,眼睛里释放着好奇,“他做了什么?”
“他……”凌御寒刚想说话,就被急匆匆转头的穆景逍打断。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
酒后乱性!还不负责?
“他镇国公寿宴那日,在国公府后花园的桃树下,搂着人家姑娘不放手,被人家祖父母看到了,然后就一顿棍棒丢了出去。”
真是色胆包天啊,平时人模人样的,借着酒劲儿去干这事,她要是成家人,一定打断他的腿再扔出来。
“我要是墨韵姑娘,我也躲得远远的。”
阿萝小声嘀咕着,这个穆景逍实在过分了。
“嫂子,你就帮帮忙出出主意吧。她这次回云城老家,万一老国公和夫人把她许人了,我就真完了。嫂子,你一定得帮我。”穆景逍莫名觉得阿萝一定能帮上忙,一定能让他抱得美人归。
“……”感情他还赖上她了。
不过阿萝也不是那种看热闹的人,既然是两情相悦,还是能帮就帮吧。
“我觉得你应该诚心诚意找人家恳谈一次。以她的家世,要真想嫁人,你能挡得住?之所以让你一次一次成功破坏了,对你一定还有情愫。”不然以镇国公的地位,还找不到更好的人家?
阿萝看着穆景逍失望而后悔的眼神,暗自摇摇头,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情债,不虐他虐谁。
“可我根本见不到人,怎么办?”穆景逍哪里不想解释,那些日子他甚至天天送上拜帖,就只为了能见到佳人。可他连镇国公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穆公子,穆小爷,翻墙你总会吧。”阿萝实在无语了,酒后抱人的事都做了,半夜翻墙堵人解释,这么简单的,他竟然没想出来。
“翻墙?”穆景逍显然还算君子,除了酒后那次,并没再有什么逾矩。
“多谢嫂子!”穆景逍沉默片刻,突然一跃而起,向阿萝诚心诚意鞠了一躬后,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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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景逍就这么走了?”阿萝看到追出去的凌御寒面带无奈地坐在身边,“真是个性情中人。”说风就是雨的。
看着凌御寒额上的汗水,阿萝把小翠刚送来的梅子汤推到他面前,“解暑的。”
“有些凉,以后别喝冰过的了。”不喝不知道,她平时竟喝这么冰的。凌御寒又交代小翠小竹,今后的茶饮可以凉,但不能冰。
“早知道就不给你喝了。”阿萝傻眼了,她好心让给他,换来的竟是以后不能喝冰饮。
“若是大夫说可以,我就不看着,如何?”凌御寒觉得自己在养孩子,还是个女儿,不能打不能骂,只能苦口婆心地教导。
“我又没病,干嘛动不动就要大夫来瞧。”阿萝怕死了那些黑乎乎的汤药,万一大夫又以体寒为由开一大堆药汤,她连倒都没地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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