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吸声,凌御寒抬头看着她酣恬的睡颜,小手一只垂在肚子上,一只搭在枕头上,他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然而这种满足才刚刚开始,他渐渐地又觉得少了什么,内心深处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痒痒的。
沉睡中阿萝的小手刚好勾住自己的衣带,伸伸手的功夫衣带便被她扯松了,露出里面蔷薇色肚兜的一角。
明明只露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根本看不到什么,可是素了很久的人却如同啃了半月树根的狼,满心满眼被这盛宴所诱-惑。
就在凌御寒顺着心意俯下身,鼻尖刚刚触到馨香时,脚背上突然扑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很快他发觉自己没套鞋袜的脚上湿了。
凌御寒黑着脸,坐直身体,低头想把那团作恶多端的毛球拎起来教-训。可是有只大毛团比他动作快,直接把小毛团叼走了。
“你有本事就好好看住它,不然我就红烧了它。”凌御寒一脚踹到小灰的屁股上,“滚,赶紧滚。”
嗷呜。小灰叼着小毛团趴回毯子上,伸出蹄子把小毛团裹进怀里。
这会儿再旖-旎的想法,也被脚上温热的带着腥臊味的狼尿浇得一点不剩。
看着某人赤脚出门,小灰满意地伸出狼爪子拍拍睁着圆圆小眼睛的且一脸迷糊的小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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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一觉醒来时,凌御寒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桌上喝粥了。
“你眼圈怎么黑了?”阿萝坐在桌前,便看到对面人一脸憔悴。“没睡好?今晚还是去厢房睡吧。”
阿萝以为他是半夜帮她捏腿,又挤在狭窄的榻上凑合一晚,所以没睡好,便提议他别在这里将就。
谁知凌御寒微微绷着脸,放下汤匙和粥碗,狠狠地瞪了她身后一眼,饭都没吃完就出去了。
“怎么了?”阿萝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一脸无辜的小灰,“你怎么他了?”
哼唧。小灰摇摇尾巴,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叼起小毛团走到脚踏旁边开始啃骨头。
青栀见阿萝一脸迷茫,用手掩着嘴,趴在她耳边说着今早上从韩五那听来的抱怨。
哈哈。阿萝听罢,笑得前仰后合,还交代青栀今天要给小毛团多煮一碗羊乳做奖励。
其实韩五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半夜被叫去烧水,还被要求去洗沾了狼尿的裤子,临了还被凌御寒抓到冰天雪地里练拳。可怜的韩五被折腾的,几乎一夜没睡。
“不行不行,笑得肚子疼了。”阿萝拿起枣糕咬了一口,才憋住笑意,“我得赶紧吃饭了,今天还有正事呢。”
对付张嬷嬷这种深宫待久的人,果然还得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法子。
这几天张嬷嬷都严厉地教着各种规矩,刚开始阿萝是不做的,只静静地坐着听而已。而这两天,她肚子又大了些,平时挺着又累又躁,更别说耳边还时不时地出现各种纠正的声音。
为了过年期间耳根清净,阿萝便想提前把这事解决了。索性在张嬷嬷讲解动作的时候就主动站了起来。
而不知详情的张嬷嬷还以为阿萝想明白自己的身份,放弃抵抗了,态度便更傲了些。要知道她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又受了贵妃的暗示,对阿萝这样只能封侧妃的人,自然无所畏惧。
“侧妃虽怀着身孕,但动作也不能拖拉。”无论阿萝的动作标准与否,张嬷嬷总能找到各种问题。
直到她看到阿萝因疲倦而有些走不稳时,才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可以暂时休息。
到底是怀着孩子的侧妃,她虽不畏惧阿萝,却不敢伤到皇子皇孙。她出宫前确实得到授意给阿萝找些苦头,但涉及皇室血脉,她还是很小心谨慎的。所以她教授的动作虽很累人,却不会影响胎儿。
而站在一边的青柠马上过去扶住阿萝,把人搀到一旁坐下。
因为肚子太大,为了顺利生产,阿萝每天都是要走两个时辰的。只不过是在每顿饭过后,慢慢在屋里溜达。照理说她才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身上就觉得酸软,想来是这位“尽职”的嬷嬷在搞鬼。
阿萝捏捏青柠的手腕,示意她无碍。
“嬷嬷,娘娘有些累了,咱们今天能不能休息了。”
青柠手里擦汗的帕子都湿了,这可比平日要累得多了。
“侧妃娘娘还没说话,你个小丫鬟抱怨什么?”
张嬷嬷笔直地站在她们面前,“你也不是普通人家的丫鬟,作为王府的奴婢,更要谨言慎行。”
“张嬷嬷说的是,都是奴婢们不懂规矩。”一早上出去就没回来的青栀,终于出现了。
青栀走到阿萝身后,轻轻地捏着阿萝的肩膀,小声说道,“娘娘累了吧,可以休息了。”
只见阿萝嘴角上扬,轻轻地点点头。
“张嬷嬷,”阿萝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涂了脂粉一般润泽,吐气也比平时要慢了许多,“嬷嬷何必对小丫鬟这么严苛呢。”
“回侧妃娘娘,老奴性子耿直,有一说一。既然太后和贵妃派老奴来过来,自然要谨遵懿旨,做好该做的。”
阿萝嗤笑,又拿身份压人。幸亏那位心思歹毒的贵妃不是凌御寒的亲娘,不然她还真难办了。
只是不知道像这种不会见风使舵的人,是怎么在后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到现在的。到了她的地盘威胁她,这样的人,倒是头一次见到。想必是连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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